吴明想问吴长赐,当年他的想法是什么?
可是这句话说不出口,吴长赐是自己的舅舅,掏心窝子和自己说,这样自己真的不能问出什么出格的话来。
可是吴长赐是什么人,他一眼就看出吴明的小心思来。然后笑着,指了指吴明手中的小面人。
“这就是我用的方法,不过这个方法不是解咒,是诅咒。”
“诅咒?”
“对,这个世界上,阴险狡诈的人很多,很多人都嫉妒别人,但是又不能真正的对有能力的人造成什么影响,阴险狡诈几乎是弱小的代名词。”
“弱小的人能做什么?”
“……”
吴明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在人生的阅历方面,吴明只是刚刚起步,在这之前,他只是村里的一个毛头小子,一肚子的英雄情结。
吴明沉默,吴长赐也沉默着,当年他就很弱小,生意经营不善,还怕风水被人家抢了去。那时候,生意刚刚顺了一点,才把给李德顺的12000块还上,就听说,李德顺偷偷去挖了吴家的祖坟。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吴长赐都有点懵,还想着,莫非这个风水先生是一个盗墓贼,看着自家祖坟的风水好,动了心?
想了好久,也没有想明白,就亲自开着车,去祖坟那看了一眼,发现爷爷的坟墓还真的有被人动过土的痕迹。
吴长赐回来之后,挺郁闷的,给自己灌了大半瓶酒,就找了一个算命先生,寻求了一个诅咒的方法。
当时,那个诅咒的方法,其实也挺无聊的。就是用一只黑猫,在活着的时候,把它的皮剥下来,然后在背上贴着黄色的替身符,在符文的背后,用毛笔蘸着朱砂,写上被诅咒的名字,然后每天用血祭奠,念上一遍被诅咒者的名字,就在猫的身上插上一根钢针。
吴明听吴长赐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的笑了。
“这个方法挺幼稚的?”
“对啊,是挺幼稚,不但如此,我还增加了自己的东西?”
“你做了什么?”
“跟我做的噩梦一样,用刀片挖出了猫的眼睛!”
虽然说得轻巧,吴长赐还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即便现在想来,青年时候做的那些无知事情,也让他浑身战栗。
……
那个法子也不管用,这事后来还被吴老太知道了,吴老太用自己的威严压着吴长赐,让吴长去找索三爷。
当时,吴长赐真的不想去找索三爷,吴二爷在世的时候,和秦大、索三爷是结拜兄弟,但是秦大一直认为,吴二爷是杀人凶手,索三爷是跟着吴天师学艺的,没有想到也忘恩负义的不理吴家。
但是,都到了这个份上,吴长赐还真怕出了啥事。就只要去找索三爷,当时索三爷说了几个字,财星入墓,刑妻克子。不过索三爷说的不是吴长赐,而是吴长赐的父亲吴二爷。
当时,索三爷也解释了这个说法,并不是财星入墓,就一定挣不到钱。当年吴二爷也积攒了不少财富,吴二爷是讲义气的人,身边有好不少真正的朋友,这些朋友旺吴二爷。所谓众人划桨开大船,吴二爷哪怕遇到风浪,也一路有惊无险。
吴二爷死后,因为八字不合,若是把他的骨灰下葬,儿子和活着的妻子不但得不到福泽,还会被其克制,不得崭露头角。
所以,吴二爷被葬到了公墓,弱化了他在风水上对吴家的影响。
索三爷说,如今吴长赐生意不顺,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少年不怕命,命途忐忑,只能历练本身,若是在这时,懂得努力拼搏,克服一切困难,努力向前,等日后老了,必定金玉满堂福寿安康。
索三爷的话,吴长赐受用了一辈子。但当时吴长赐并不能理解,总觉得索三爷用冠冕堂皇的话逗着他玩。
正打算走呢,没有想到,开着车在村口碰见了李德顺,李德顺正在村口和人吹嘘。吴长赐心情不好,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他下车,追着李德顺就打。
李德顺抱头鼠窜,大喊了一声:“喂,姓吴的,你到底要干啥?”
“谁让你动我们家祖坟的,我打死你这个龟孙子。”
“停,停,停!”
吴长赐是停下来了,不过还瞪着眼睛,一边看着李德顺,一边往其他地方看,想找个合适的东西,揍李德顺。
吴明听到这,笑了。
“你笑啥?”
“舅舅,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大人物,像你这样的人,从来都是稳重的代名词,可是你年轻的时候,也就是个普通人。”
“我现在也是个普通人,只不过活得时间长了,经历的生活圈子不一样,当年的事情,我也觉得幼稚,也从来没有和你哥哥他们说过。但年轻发生的事情,毕竟是自己的一个经历,改不了,也忘不了。”
那个幼稚的事情,到最后变得不可收拾。吴长赐在想,是让吴明知道这些片段就好,还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后来发生的事情,也说出来。
……
那一天,李德顺喊停之后,就纳闷问吴长赐:“谁告诉你,我动过你家祖坟的?”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反正我知道了!”
“我是动了你家的坟土。”
“你小子是想盗墓吧?”
“我才不盗墓,我上你家拿坟土,是看你家祖传的风水好,拿了坟土回来,给我两岁的儿子压惊,我儿子八字薄,取了贱名,仍然是病歪歪的。我家祖坟买啥风水,坟土镇不住,就从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