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慕茫然的想了片刻道:“什么意思?”
胤祚笑骂:“笨,上面一个‘尸’,下面一个‘九’,这什么字?”
“啊!尻!”阿依慕一声惊呼,“你你……你用白羽传信就为了说要打我屁股?”
“嗯。”
“那十九天呢?不是你算中的?”
“那是凑巧。”
“……”
胤祚得意的道:“叫你用藏头句子骂我,也叫你见识下我的厉害。”
阿依慕脸色通红的道:“王妃姐姐拿去看了好半天,幸好她没看出来,不然丢死人了。”
胤祚道:“这个字谜这么简单,料想她也猜得出来,只是不敢相信两军阵前,我还有心情和你打情骂俏罢了。”
阿依慕轻掐了胤祚一下道:“亏你还知道这是两军阵前。”
胤祚开玩笑道:“反正白羽和黑羽没事干也在天上乱飞,正好抓来传信。现在它俩还只能在咱俩之间送信,等什么时候老李将它们训的可以在新军营官之间送信,那它们就派上大用场了。”
阿依慕道:“堂堂海东青,竟被你训来当信鸽用。”
胤祚笑道:“他们可比信鸽厉害多了,不仅飞得高飞的快,还能捕捉其他信鸽,有了它俩,新军的情报网络就绝对安全。”
阿依慕嗯了一声,不再讲话。
就在胤祚已快睡着的时候,阿依慕又问道:“为什么王妃姐姐对你说那三个字?”
胤祚惊醒,睡意全无,低头看到阿依慕正不怀好意的盯着他。
“你是不是……把她给……”阿依慕眯起眼睛。
胤祚在她臀部轻拍一下道:“瞎说什么。”
阿依慕委屈的道:“那她为什么说‘我恨你’?”
“你知道为什么,这次朝鲜银粮之乱我要与张家合作吗?”
阿依慕茫然的摇摇头。
“经此事之后,平安道咸镜道的士族大户定会赔的一干二净,而张家却因此事赚的盆满钵满,其余的士族会怎么看张家?张玉贞若在朝堂之中保命,敢不与我大清合作?”
阿依慕恍然惊道:“啊!你算计王妃姐姐。”
胤祚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只是张家为了赚银子所付出的代价,而且也不是我算计她,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罢了,与我比起来,她那个蠢儿子反而出力更多。”
阿依慕有些不忍道:“王妃姐姐其实很好的,我在平壤的时候,她很照顾我。”
胤祚轻笑,侧过头,亲了一下阿依慕的额头,温柔的道:“你很善良。”
阿依慕耳尖发红。
胤祚又道:“放心吧,张玉贞和张家之后会永远是大清的朋友了。”
……
第二日,遂安城在恐惧与不安中醒来。
百姓们战战兢兢的打开窗户缝,向外眺望,却发现那让人心胆惊惧的清军已完全退去了。
胤祚新军在遂安城中休整一晚后,清晨便开拔,前往瑞兴湖方向,追击李柟军队。
李柟手中五万大军,与张希载作战折损八千余,在野狐丘之战时折损八千余,遂安城之战折损三千,加上因士气低落逃跑的,现在只剩了不到三万人。
虽然兵员大幅减少,并未伤及元气,三大营中,除花健郎被阿依慕屠杀了半数以上,剩余两大营至今还未露过面。
与新军相比,李柟还占据着人数优势。
因此,行军时,胤祚还是十分谨慎,每天行军都不过二十里。
哪怕只过一晚,也要安营寨扎。
不论行军还是扎营,都要派出大量的探马岗哨。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李柟连续三次袭营皆无功而返,一路上布下无数伏兵也都未建寸功。
十几日后,新军大军到达了瑞兴湖边,隔着湖水与李柟大军遥遥相望。
胤祚当即下令,全军绕过湖水与李柟决战。
半个月后,新军绕过瑞兴湖,湖对面的南军营寨却早已人去楼空。
探马来报,李柟又带着人马向虎飞岭一带撤去。
李柟的撤退路线和当时张希载的撤退路线如出一辙,很难相信半年不到,虎飞岭之战的赢家,气吞万里如虎的南军,就像落水狗一样的落荒而逃。
一路上,李柟散布兵力,据城而守,胤祚以火炮破城,每当破城之前,南军都提前撤出,新军也不追击,因此两军死伤并不多,倒是新军炮弹火药耗用极多。
巴海得知而这一情况后,向胤祚进言道:“王爷,李楠知道我军火炮的厉害,故而以坚城消耗我军火药,再这样下去,军中火药就要捉襟见肘了。”
胤祚问道:“朝廷火药尚未调运来吗?”
胤祚早就知道打起仗来,火药不足,故而早就向朝廷清切了一批军耗。
吕康实道:“朝廷从关内调运火药,路途过远,需要三四个月才能到,算算时间,这批火药估计才刚到平壤府。”
胤祚皱眉道:“从平壤过来,还要近一个月,我们等不了这么长时间。”
虽然火药不足,但无一人提出节省火药,以士兵架云梯攻城的意见。
一来,新军士兵只训练过野战,从未训练过攻城。让一群只会三段击的列兵去攻城,无异于命令他们去自杀。
二来,胤祚设想中,新军攻城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火炮轰塌城墙,没了城墙,攻城战也就成了野战。因此,军中并无云梯、冲车之类的传统攻城器械。
三来,不论怎么说,新军终究人数劣势,而攻城最是讲求人数优势,哪怕是六千八旗兵,恐怕都攻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