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想往旁边挪动,离开他,肩膀却被握得死紧。
明月咬牙,低喝道:“放开。”
火光不停的从身侧的晃过,侍卫的脚步声接连不断的传入耳中,看情况大有搜不到绝不摆手的架势。
“别动。”极轻的声音传入耳中,温热的气息铺洒在在耳边,呵得明月耳根发烫,身子莫名的有些无力。
极低的笑声从头顶上传来,随后某人的声音传入耳中,“苏秦,你就这么想得到国公府里的东西?”
明月怔了怔,没想到他竟然会唤她“苏秦”,看来他认出她来是因为上次的事情。
她与苏秦身形很相似,声音也像了八分,若非十分熟悉的人,不看脸一般都分辨不出她们二人。
明月的目光不自觉黯淡了一下,同样用传音入密的方式与他道:“你怎么在这里?”
传音入密是内力深厚到了一定程度的人才能学会的,至少苏秦不会,所以明月一直没有与她用过。
摄政王默了默,“碰巧。”
明月自然不会相信,沉默半响,闷声道:“能不能先放开我。”
“嗯?”
“我胸疼。”
“……”
也幸得这里够暗,伸手不见五指,不然摄政王染了淡粉色的耳根和脸颊被明月瞧了去,定然能笑上一段时间。
也正是因为明月的提醒,摄政王这才察觉到胸前抵着的软绵……
于是淡粉色的脸颊,彻底变成了红色。
外头的侍卫已经离开,想来是去别的地方继续搜寻了。
两人出了这小缝隙,明月立即转过身背对着摄政王,生怕他看见自己没戴人皮面具的脸,暗暗的揉了揉发疼的胸.部,好一会,才僵硬的开口:“我回去了。”
顿了顿,不放心的又补充了一句,“你别跟着。”
摄政王失笑,没有阻止,目送着明月离开,直至她即将消失在视线内,才不慢不紧的跟了上去。
一路悄无声息的跟在明月身后,直到她回到客栈,这才转身离开。
摄政王府大门上挂着的红绸粗粗算下已经有三年之久,历经日晒雨淋风吹打,仍旧光鲜灼目。
没有人知道为何如天神般的摄政王却干了这么件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只知道三年多以前,刚被封为谨王爷的摄政王消失了一段时间回来后,便命人在自己的府上挂上了红色绸缎,一直到后来王府的牌匾换成“摄政王府”,这红绸也为被撤下来。
摄政王负手站在府门前,仰头望着上面的红绸,久久未动。
闻讯赶来的青蘅默默的站在了摄政王身后,没有去打扰。
回到书房时已过了三更时分,里面的灯亮着,摄政王走进去扫了眼,毫不意外的看见上官竹坐在凳子上打瞌睡。
“你在这里做什么?”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上官竹一个激灵,差点儿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哎哟我的王爷,”上官竹哀嚎着扶着凳子站起来,“这大半夜的你能不能不要吓人啊。”
摄政王没有理会他,走到桌案后,着手处理这几日积压下来的奏折。
上官竹的眼珠子贼溜溜的转了一转,一脸八卦凑到摄政王面前,压低声音小声的问道:“王爷,听说你白日偷窥一名少年洗澡?”
躲在暗处的青阳一脸绝望,青玉颇为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摄政王眼皮跳了跳,头也不抬的吩咐道:“青蘅,天色很晚了,将上官公子送回去。”
“是。”青蘅应声上前,不由分说的架起上官竹。
斯文瘦弱的上官竹哪儿是青蘅的对手,“我说大兄弟,你们能不能温柔点儿。”
走出书房,青蘅破天荒的回了句:“属下只对女人温柔。”
上官竹立即闭了嘴。
宫里派人前来要去了苏颖然和苏秦的生辰,交由司天监算出命格后再择良辰吉日完婚。
当圣旨再次下来确定大婚日期的时候,苏秦和苏颖然两个脾气本身就不好的主儿差点儿没将丞相府的大厅给掀了。前来传旨的公公被吓得浑身发抖,苏丞相好说好歹送了不少银子,才封住了那公公的嘴。
苏秦这几日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不是她不想直接逃走,是她不能连累整个丞相府,即便苏丞相对她怎么的不好,可终究是她的父亲。
商贾家小姐的婚事尚不能自己做主,更何况是官家小姐。
苏秦叹了口气,看了眼院子里练剑的明月,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明月闻声动作顿了顿,随后挽了个剑花将剑收起,走到苏秦身侧的椅子坐下,轻声道:“姐妹一场,总得将你送上花轿,看着你嫁出去。”
苏秦和摄政王的婚期被定在了下月初一,距离现在只有不到十日的时间。
而贺风晴和苏颖然,一个正妃一个侧妃,贺风晴在下月中,苏颖然在下月底。总的来说,下个月可谓是三喜临门,京城已经很久没有办过这么大的喜事了,这下够喜了,太皇太后想怎么冲都行。
“听到你说这话,我本来应该很感动才对,”苏秦哭丧着脸,“可我现在怎么有种去死一死的感觉呢。”
明月颇觉好笑的看着她,“外头多少姑娘想嫁摄政王都嫁不得,你现在这样算是怎么回事?你的身份注定你的婚事不能由你自己做主,与其日后嫁给哪家的纨绔子弟,倒不如嫁给身份相貌品德都不错的摄政王。”
说是这么说,其实摄政王的品德怎么样,明月不好说。
“我……”苏秦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