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国公府外,明月远远的看着大门上的牌匾,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这些时日她似乎来国公府来的有些太过勤奋了些,明明昨日才与秦瑾颜告了别,今日要是遇到了就尴尬了。
而且,被国公爷知道了就更不好了,说不准人家会以为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撄。
话虽这么说,对苏嫣然事情的好奇还是战胜了一切。
眼看着苏嫣然进了国公府后,明月这才转身朝别的地方走去。到底来过许多次了,对国公府哪里防卫毕竟松散呢里容易进去,明月了解得一清二楚。
进得国公府后,因不清楚苏嫣然往哪里去,明月一番好找,所幸苏嫣然走路不快,才在花园的小路上找到她偿。
苏嫣然走在路上,不时与路过的人点头打招呼,脸上始终挂着浅淡的笑。
其实苏嫣然人缘好也不是没有原因呢,主要她人生得美,性子好,待人待事随和,很得下人们的欢喜。
观苏嫣然走路步伐平稳,气息十分稳定,看起来也练过两手,明月抿了抿唇,动作愈发小心了些。
眼看着苏嫣然走得越来越偏僻,路上不仅半个人影都没有,还四处透着一股荒凉的气息。
不多时,苏嫣然走进了一座破旧的院子里。
明月见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按理来说,秦秋容是国公爷最疼的女儿,即便后来与国公爷闹翻了,她曾经住的地方也不该是这番场景,毕竟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国公爷再大的气都该消了。
这座院子的位置并不偏僻,甚至相对秦瑾颜和秦天戟来说,她的院子离国公爷的反而更近,怎么想都不该这般荒凉才对。
苏嫣然轻车熟路的走到后院,突然停下了脚步,提着篮子的手紧了紧,“出来吧。”
明月没有动,屏了呼吸往暗处躲了躲。
一道伟岸的身影走了出来,一身轻装却怎么也掩饰不了周身的杀戮之气。
这人不是秦天戟又是谁。
明月在府里找到苏嫣然的时候,她的身后便已经跟着秦天戟了。
秦天戟眼底浮现悲痛之色,“嫣然,你为何如此固执。”
“我固执?”苏嫣然回过神,绝美的小脸上扬起一抹明月从未见过的冷笑,似怨似嗔似恨,“我若不固执,今日便不会有苏嫣然了!”
秦天戟眸中难掩苦涩,“你这又是何苦。”
苏嫣然轻抚着篮子的边缘,丝毫不在意道:“苦不苦终究只有我自己说了算,秦将军若是无事,便请回吧!”
“嫣然……”秦天戟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么。
外头忽然有脚步声传来,明月心中微动,还未来得及有何想法府上心头,便见燕韵儿独自一人气冲冲的冲了进来,不由分说的抬起手就朝苏嫣然的脸扇下去。
秦天戟面色骤变,“嫣然!”
苏嫣然似乎还未回过神来,眼见着那一巴掌就要落在了苏嫣然的脸上,明月脚步微抬,正要出去阻止,没想到却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一颗石子凭空飞射而出,不偏不倚的打在燕韵儿的手背上,燕韵儿吃疼的尖叫出声,手一歪,打了个空。
“韵儿,你没事吧。”
秦天戟立即上前捧住燕韵儿的手,回过神来的苏嫣然见状,目光黯了黯。
所幸燕韵儿的手背只是红了一大块,并未伤及根骨,看来那人出手也是极有分寸的。胆敢在他国公府伤人,秦天戟眸光一厉,冲着石子飞来的方向喝道:“何人在此,胆敢伤我妻子!”
“秦夫人出手打人在先,孰对孰错,秦将军该不会分不清吧。”一袭深紫色衣袍的男子缓步走了进来,似乎并不将方才的事情放在眼内,淡漠清冷的声音里不掩威严,“本王只是给她点小教训罢了,也得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知道,不是谁都能打的。”
听到叶弦衣的声音,明月的心咯噔了一下,忍不住有往后挤了挤。只是身后已经是墙壁了,退无可退,这一瞬,明月真的很想转身就逃。
昨夜好不容易才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今日又撞上来了,明月欲哭无泪。
叶弦衣眼角的余光往明月所藏的方向递了一眼,并未将她拆穿,严格来说,他还是跟在她身后过来的,只不过没想到会见到这一幕。
没想到叶弦衣会出现在这里,秦天戟微惊,旋即松开了燕韵儿,拱手行礼,“摄政王。”
看见出手打自己的人竟然是摄政王,燕韵儿即便心中再恨,也只得往肚子里吞下去了。眼下自己的父亲德王爷和摄政王这种情况,他没有趁机废掉她的手她就已经感到幸运了。
同样惊讶于叶弦衣的出现的还有苏嫣然,苏嫣然小脸血色霎时间褪得一干二净,忍不住往后倒退了一步,唇瓣动了动,“王爷……”
叶弦衣不咸不淡的瞥了苏嫣然一眼,俊美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几人就这么站在那里,一时间无话,气氛很是僵硬。
没有人敢问叶弦衣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发话。
只见叶弦衣优雅的抬了抬袖,突然转过身,朝后院走去。
几人见状,苏嫣然咬了咬牙,立即跟了上去。而秦天戟皱了皱眉,看了眼怀中的燕韵儿,正要开口,燕韵儿却抓紧了他的手,表示她也要一起进去。
这个地方对她来说也并不陌生,很多年以前,秦秋容带着苏秦和苏嫣然过来的时候,恰好在国公府上玩耍的她听言,也立即跑了过来,想见一见传闻里苏家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