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英雄本色!
泼韩五落入匪巢,该吃吃,该喝喝,该笑笑,该闹闹,混没半点担心,他心大,天踏下来当被盖。
他平时喝酒,就喜欢那种醉熏熏的飘然感觉,此时穴道被封,内力运行不畅,醉得更快。
夜斗之时,小青隐在城墙上,白素贞身后,泼韩五记不清楚她的面容。
小青完美无瑕的邻家少女长相,在他眼里,更是俏丽了几分,爱得不行,嘴里调戏着,还想伸手去拉。
手方一抬又无力垂下,动作没完成,看着小青嘿嘿怪笑。
硕大的身形萎成一团,看起来极度没有精神。
唯有目如瞬电,叫人一见忘神。
偏偏这家伙在军中决死,有一天没一天,喜与袍泽们逛花街柳巷,那时功夫尚未大成,与人亲密接触太多,不知怎地,身上就长了许多疮。
后来功夫有成,疮病好了,但脸上决不好看,坑坑洼洼,大大小小的影响心情。
怪叔叔的形象也不讨喜。
鲁智深知道小青每天神出鬼没,惹不起,急道:“老韩,不可!”
泼韩五笑道:“有何不可,难不成还是哪位头领的禁脔?”
小青也不动怒,笑笑,推了成林上前:“你们喝,明早酒醒了我再来炮制你,小丁可是说了,要好好收拾你的。”
转对鲁智深道:“打三天再说,可不是喝三天再说,鲁大师好自为之。”
脸上带着淡笑,语音却是冰冷,说完就转身出门,走了。
“小娘皮辣得很呀,鲁大哥,这种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泼韩五啧啧有声,腆着脸,提意见。
他要是武力还在,早都拉住小青开车了,哪里能让这人走脱,对鲁智深的不言不语有些不满。
鲁智深确定小青走远,方才叹气回应:“这女人神出鬼没,每次走到俺身边,俺都汗毛倒竖,不是善类!你何必得罪她。”
泼韩五是酒色中人,女人与酒,越喝越有,他对鲁智深说道:“大师,看你是个好汉,如何怕个女人?阴盛阳衰,非国家之福!”
鲁智深呵呵不言,举碗邀饮。
泼韩五见此,也不多话,转问成林。
成林被小青禁了法力,苦笑着陪泼韩五吃肉:“山上有我幼时伙伴,做了个头领,他告诉我不用太担心!”
泼韩五大笑:“你现在也才绿豆大,幼时伙伴,那得芝麻粒大。”
成林抢过海碗,喝了口,呛得咳不停,反驳道:“乡下我这岁数,有人孩子都有了,怎么说我绿豆大?哼!”
泼韩五道:“你靠不住呀,请神,请神,你请的神总也不来,否则俺怎么会在这儿喝酒。”
成林赧然,无语。
第二日一早,校场旗杆上,泼韩五赤条条地,一身古铜色的肌肉,如同朝阳,冉冉升起。
好在没有什么风,泼韩五暴露在旗杆顶上,从下面看去,仿佛飞上了天,与太阳肩并肩。
二龙山全军集体行注目礼,粗鲁的笑骂泼韩五,更有人举起弓箭,想要射杀泼韩五的小丁丁,好在被官长制止。
鲁智深只有一声叹息,小青站在远处咯咯娇笑。
泼韩五是崩溃地,大庭广众下受此污辱,心再大也顶不住,想叫骂两里,嘴里还塞了胡麻,撑得慌。
只好环目四顾,校场周边,器械兵器不少,墙上还写着一些字,歪歪扭扭地,仔细辩认,依稀是: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等
这些字笔画很少,倒底是错字,还是简字?
泼韩五费力地转移注意力,研究着,脚下的大群兵卒只当麻雀,装看不见。
白素贞道:“别玩脱了,惹丁大哥不高兴。”
小青比较兴奋:“此人本领被禁,但体质还在,挂他三天,风干也死不了,小丁说打三天,打三天哪有挂三天来得教训深刻。谁叫他对姑奶奶无礼。”
白素贞提到丁一,都是跟着阴冶平叫丁大哥,小青则是一会小丁,一会丁贤弟的乱叫。
小青看到有人举弓,更加兴奋,与关胜商议,全军下令,选拨射术精良兵卒,组成射声都,先行考核,以无箭头射中泼韩五者为优,奖百钱。
众军哗然,在旗杆不远处,划线射击,就是本来不会射箭的也跑来想捡死耗子,玩得不亦乐乎,他们天天往死了操练,难得有件事可以玩,自然兴高彩烈。
丁一第一次飞行,便如同老司机,除了飞得缓慢,没别的毛病,这个慢,也只是相对的,飞,能慢到哪儿去?
清早,回到阳谷县郓哥旧居,因郓哥杀了两个军汉,失踪时间不长,未能归案,官府在他家门上挂了大锁,贴了封条。
丁一索性找了隔壁胖婶,以郓哥朋友身份,询问郓哥的案情以及郓哥老父的坟墓。
胖婶与郓哥都是同案受害人,见到丁一送上的十雨大银,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日阳谷县李县令不喜吴团练使,放丁一离开,随后,迫于压力,还是以郓哥杀人为由,缉拿郓哥,阳谷县画影图形,周围府县,尽都有图。
吴团练使手下长期安排有几名军汉,由郓哥的老熟人,当日来杀乔大的两位军汉带队,住在张平家,长期监视郓哥家,而张平也聚了十数个闲汉,每日屋前屋后,十分尽心。
当地黄保正很会做人,一方面极力维护与团练使手下关系,一方面帮着胖婶,为乔大入土为安,在城外寻了个地建了个坟冢。
丁一再次送上五十两白银,对胖婶表示感谢,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