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不量力的小禁军未能发挥作用就死于非命,李世民暗叫可惜,他不再关注四人的战斗,又专心指挥玄甲精兵围剿长林军。
谢叔方被小禁卫分了神,一槊将其击倒,尉迟敬德抓住时机,一刀一鞭,带着风雷之声,刚猛无伦,突然弃了薛万彻和冯立,向谢树方扑去。
薛万彻被狂攻一轮,正在硬挡硬架,不防面前尉迟敬德消失,未能及时反应,冯立在另一边,槊长不及,前冲接应,慢了一步,成了谢叔方独对尉迟敬德之局。
谢叔方长槊寒光闪动,挡架尉迟敬德横刀,未料刀槊相交,尉迟敬德弃刀,左手成爪,一把拽住了长槊,电光石火间,内力几度催运,夺槊在手,右手长鞭拦腰扫去。
谢叔方失槊亦失神,长鞭耍起数重鞭影,那里还闪得开,无法可想之下,运起内力,竖起双掌,向长鞭按去,他的内力深厚,却也顶不住尉迟敬德的暴烈,掌鞭相交,啪的震响,双掌接实,腕骨格啦啦响动,连小臂都是巨痛,整个人被抽得飞起,远远向后落去。
刚一落地,就被玄甲精兵围定,他双手重伤,无法反击,只能在殿中不停游走,再也回不与尉迟敬德动手。
尉迟敬德脚步不停,前冲两步,手掌滑动,捏住槊尾,突然犀牛望月,一招回马枪到刺向冯立,槊尖宛如毒蛇,隐密而突然,冯立急救谢叔方,惟恐慢了,哪里还收得住脚,脚尖一点地面,纵身跃起,长槊下探,要与尉迟敬德两败俱伤,只是他心中明白,尉迟敬德占了先手之利,这一槊只怕尉迟敬德先刺到自己腿上,还有时间从容闪避,自己的一槊只能无功而返。
冯立脚下一震,薛万彻终于赶上,眼见救援不及,他干脆一槊刺出,用槊杆把冯立挑得更高,破了尉迟敬德这必杀一击。
尉迟敬德手中铁鞭脱手,掷向薛万彻,这招甩手鞭,近距离的钝器攻击,正在薛万彻冲上时落地的时间点上,卡得极准,薛万彻不得不停住招架。
借这一阻,尉迟敬德弹身而起,身体舒展开来,举火燎天,双手把住长槊,自下向上,追杀上去,这招是险恶的“****瞄准的是冯立升到高点,将落未落之时,让冯立无法回应。
冯立在空中扭动,避过槊刃,腰背一弓,如同折叠了起来,长槊自上而下,划个大圆,狠狠砸向尉迟敬德头顶。
“砰!”尉迟敬德原招不变,长槊突然一摆,狠狠抽到冯立大腿外侧,冯立远远飞了开去,大腿重创,起不来了,被一组玄甲精兵围住,坐在地上,招架得极为勉强。
尉迟敬德利用小禁军的捣乱,一瞬间解决了对方两员猛将,志得意满,在空中尚未落地,就粗豪地放声大笑,眼睛锁定了薛万彻,只此一人,非是他的对手,马上就能解决战斗。
李世民见到围住了两位受创敌将,也很高兴,开始轻松起来,转头招呼萧瑀和窦诞道:“三位看孤王的猛将精兵如何?”若非假天子李渊刚死,他不好表现得太张狂,早就如同尉迟敬德一样笑起来了。
萧瑀和窦诞开始眼神还很热切,待要开口恭维之时,突然听到拆房般的乒乓世响,他们目瞪口呆,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不能置信的神情,伸手指着场中,张着嘴合不上,也说不出话来,好象被人扼住了咽喉!
李世民急忙回头看,他也惊呆了,一出荒谬的剧情正在上演。
尉迟敬德刚刚落地,兴奋之中,脚脖子上就被一只手捏住,那只手隔着战靴,尉迟敬德却感到了冰冷和恐怖,他的心猛然抽紧,来不及低头看,抬脚晃了一下,就再次奋力踩下。
一股暖和的气息输入脚踝,尉迟敬德脚上附着的内力被对方驱得点滴不剩,重重踩下的大脚象小猫行走般轻柔,连点响声都没有,尉迟敬德的心沉到了谷底,自己就象落到老鹰爪里的小鸡,没有半点反抗之力,心里出现了两个字:“完了”。
丁一捏住尉迟敬德的脚踝,象小孩子得到了新奇的玩具,高兴地奋力甩打,尉迟敬德成了一只可怜的倒霉布偶,被疯狂地砸在地上,一下,一下,又一下,小主人似乎越砸越开心,又横着把他砸在了梁柱,然后,提着他,冲入了人群之中,把他当成一只人形巨锤,连续砸翻了十余个玄甲精兵。
谢叔方和冯立被解救了出来,薛万彻护着这两位重伤的大将,看着场中挥舞着尉迟敬德的丁一,满头雾水:“那人是谁?”
谢叔方和冯立也认不出来丁一,摇头:“不知道!好象是友非敌!”三人震惊得忘记战斗,只是看着丁一倒提着尉迟敬德满场游走,小禁军就象人形暴龙,尉迟敬德着双层甲胄,坚硬无比,他又身躯雄壮,在丁一手上,比李安俨的一双大铁锤还要好使,擦着就伤,碰着就亡。
尉迟敬德开始还连连虎吼,渐渐就了无声息,接着就是满空都飞溅着鲜红的血液!
绕场狂砸了小半圈,足砸翻了上百人,许多玄甲精兵还想解救尉迟敬德,不过是送上来的小菜,转眼就死于非命。
丁一跑回薛万彻等人身边,看看手中早已烂泥一般的尉迟敬德,叹道:“可惜了一件人形兵器,不经用!”确实不经用,尉迟敬德跟盔甲融为一体,为不出来了,盔甲的每道缝里都在向外流着鲜血,还有许多碎肉挂在盔甲外面。
薛万彻急忙抱拳行礼:“这位小将军,您是?”冯立与谢叔方也紧盯着丁一,小心戒备。
丁一笑道:“奉齐王之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