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府。
书房。
“公子。”
香儿急忙的推开书房的门,对里面正在写字的李牧唤了一声,便不敢再说话了。
卸下甲胄,不在军营中,身在牧府宅院内,她不再是千羽纹文卫的统领,而是牧府的大管家,李牧的贴身侍女。
也管理着这座府宅的所有事宜。
听到香儿的声音,李牧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毛笔,继续在用镇纸压好的纸张上写着什么。
两年的时间,边城有太多的变化,淘汰竹简,用来写字,书画的纸就是其中之一。
每天,边城的工匠坊都有大量的纸生产出来,印制成书,供边城内的汉家女子席读,书写。
当然,除了印书,写字的纸外,工匠坊还生产大量的生活用纸,也就是如厕的纸张。
这种纸,比印书,写字的纸生产的还要多。
因为,李牧可不想学古人用竹筹刮,那太恶心了。
不管是在大唐位面,还是大明位面,他都没有如此如厕过。
在这个临时走私位面就更不可能了。
俗话说,没有条件可以创造条件,擦屁股的纸生产出来又不难。
人总不能有条件,还要刻意的为难自己,受苦。
......
良久。
李牧将毛笔上的墨汁写完,看砚台里没有墨汁了,才提起毛笔开口道:“香儿磨墨。”
“诺。”
香儿连忙上前为李牧在砚台里磨一些墨汁。
这时,李牧问道:“有事情吗?刚才看你紧忙的跑进来,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这两年来,我可没有看到你如此慌张,即使身处一万多的胡虏铁骑之中,你也是一副巾帼女将的样子。”
香儿为砚台中点了一些清水,拿着墨块慢慢的在砚台里研磨着,轻声道:“公子说笑了,香儿只是一个小小的汉家女子,哪里当得上巾帼女将的美誉。”
如此夸奖,到让她有些脸红,难为情起来。
“当得上的。”
夸奖一句后,李牧接着问道:“说吧,是什么事情?”
香儿这才想起正事来,连忙说道:“公子,刚刚得到消息,大魏国皇帝在进攻鲜卑胡虏,前燕国的时候没能突围,被鲜卑胡虏的皇帝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牧一愣,良久,用毛笔沾了一些墨汁,重新铺了一张纸,说道:“冉天王还是被杀了。”
同时,他在面前的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汉字。
最后一笔,铁笔金钩,杀气无比。
“公子,我们要不要做一些准备,毕竟我们也是刚从鲜卑胡虏的势力范围内回来,没有大魏国顶在前面,我们会成为其他胡虏进攻的目标的。”
香儿忧心的对李牧说道。
这两年来,因为北方有大魏国这个汉家势力存在,胡虏的目光并没有全部放在边城上,而是放在了大魏国身上。
着实让边城的压力轻了很多。
现在大魏国的皇帝被鲜卑人杀了,大魏国也到了覆灭的时候,可以想象到,时常袭击胡虏,给胡虏造成巨大破坏的边城,将是胡虏下一个毁灭的目标。
同时,香儿也有些诧异,大魏国的灭亡,在两年前,大魏国前来诏安的时候,她的公子有说过。
两三年内,大魏国就会被胡虏灭掉。
如今果不其然,大魏国的皇帝真的在两年后被鲜卑人杀了。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香儿忍不住看向一脸淡然的李牧,还有那纸上透着杀气的字。
“怎么,我脸上有花吗?”
李牧看到香儿打量的眼神,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将写有汉字的纸张拿走,继续他的创作之路。
香儿回过神来,解释道:“没有,香儿只是不明白,公子为何能够在两年前就知道大魏国会被灭掉。”
“猜的。”
李牧毫不犹豫的说道,手里的毛笔没有一点停顿。
明显敷衍的答案,让香儿不再追问,将目光落在李牧书写的纸张上,好奇道:“公子这是在写什么?”
“香儿有些看不懂。”
李牧又重新用毛笔在砚台里沾了一些,一本可以让边城有大变化的书,一本你们可以传承几百年的书。”
闻言,香儿肃然道:“公子,香儿要不要调一些千羽纹卫来看守书房,以免有人打扰到公子的清净。”
李牧哑然一笑,道:“不用了,边城内的都是一些女子,对她们你还不放心吗?再说这宅子里伺候的也是千羽纹卫,并没有外人存在,何必多此一举。”
香儿想了一下,明白道:“公子,是香儿紧张了。”
这也怪她没有细想,只听到公子要写一本可以传世几百年,让边城有大变化的书,就开始紧张起来了。
完全忘记了,这府宅内都是千羽纹卫,并不需要另调千羽纹卫前来看守。
“是你关心则乱了。”
李牧又写了几个字,结束一个段落,随后将毛笔放在砚台上,伸了一下懒腰,活动一下身体。
写毛笔字,真的很耗费体力,时间长了,手腕,腰都会很酸疼。
香儿见状,便为李牧收拾起案桌来,将写好的纸张放好,毛笔洗净。
而李牧则对正在收拾案桌的香儿问道:“外城建造的怎么样了?”
香儿一边收拾,一边说道:“公子,外城建设的差不多了,基本构造,机关也都建造完毕,为此可是死去了数万的胡虏奴隶......。”
李牧坐在椅子上,摆手道:“无妨,胡虏奴隶死一些,就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