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轲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让她寒冷刺骨,“你若不睁开眼睛,本王不介意,将所有的窗户都推开。”
即便屋外无人。
窗户!
池裳神经一跳,顿时睁开眼睛,忍受着身上有着一只手,在上下点火。
身上的衣物虽不是很整齐,可还是一样的挂在她的身上。
双手被吊起。
可这样,她只会觉得,更加的难堪。
“荣轲,不要,不要这么对我,求你……”
她受不住他的动作,声音早已经变了声调,异常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不要?”荣轲出手,一下子扯掉了她的衣物,从外面,却是看不出半分的区别。
手上力道加重,“你的身子,可比你诚实的多。”
池裳咬牙,就觉得自己的牙关都要被咬碎了,克制住自己不发出那样的声音。
荣轲靠近她的耳边,轻笑,“你最好乖一点,叫出来,或许,本王的心情会好些。”
不,她不要,她死都不要!
双眼的目光瞪着荣轲,带着愤恨。
荣轲心里微微一滞,四处蔓延,却又被自己压下。
猛然的,极为厌恶自己的情绪。
他居然,在心软?
对她?
荣轲猛地靠近她,单手拖住她的腰际,“本王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身上,有着衣物,还有他滚烫的掌心,池裳能够清楚的察觉到,一股热流从小腹蹿过。
猛地一刺激,池裳张口,差一点的就发出声音来。
复有死死的咬住,口中都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
“看来,还是本王小看了你。”荣轲猛然停下。
那股感觉慢慢消散。
池裳瞬间松了口气,不敢再看他,也不敢再求他。
察觉到怀中的人猛地放松,荣轲冷笑,手上的力道加重。
一股强烈的刺激直击脑海,饶是她再如何隐忍,也终究是受不住,浅浅的声音流露出来。
“怎么,这就学会听话了?”
池裳摇头,她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脑中的忍耐力似乎也在慢慢的消失。
“可惜,晚了。”现在听话,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唔……”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池裳就感觉全然的控制不住自己,终于忍不住的发出声音。
可余下的理智,还是让她刻意的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她想开口,想求他放过自己。
可她不敢,她怕自己一出声,就再也控制不住。
这是她最后的底线,最后的尊严了。
她只能自己守住。
“还想和本王坚持?”荣轲靠近她的耳畔,轻轻开口。
他不是察觉不到她的意图,可这次,他显然,定会让她明白,有些事,他会让她这辈子都不敢随随便便的提起来。
耳边是温热的呼吸,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
身子稍稍的扭动避开,偏过脑袋。她想要离得远一些,再远一些。
荣轲冷笑,单手用力,扣住她的腰迹,一把的拽了回来。
“现在还想躲?”
摇头。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摇头。
纵然,已经毫无用途。
脸上因为隐忍的汗渍,已经沾湿了她的秀发,牢牢的贴在她的脸上。
荣轲突然收回手,替她将秀发理顺,搁到耳后。
紧绷着的身子,猛地松懈下来,她只觉得双腿发软,若不是手腕被绑住,她几乎下一刻就要以为,自己要倒下去了。
终于,结束了么?
池裳松开已经被自己咬的麻木的唇瓣,眼神迷离。
她从未想过,他只是用手,便……
池裳心惊,目光落在那碗糖蒸酥酪上面,苦笑。
今日过后,她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再做这道点心了。
她期望他尝一口,只怕,也不会再有机会了。
荣轲盯着她,目光灼灼,勾唇冷笑,一把,撩开她的衣裙。
“你,你要做什么!”若说方才是羞愤与害怕共存,那么此刻,她真的,就只剩下害怕了。
“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么?”
“嘭。”那扇被打开的窗户,瞬间被关上,带动着屋内的气流,形成一股冷风,冻的她浑身发抖。
“不是,不是已经……”池裳的话止住一半,她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
“本王何时说结束了?”说好了是惩戒,自然不会轻易的就结束。
池裳心里一凉,刚刚放松下来的身子,忍耐力显然不如刚才。
“你是,故意的。”池裳咬牙切齿。
他是故意要她放松。
“自然。”荣轲并未否认,“池裳,好好看着,若你敢逃避,本王会让你知道,何为后悔。”
不是抗拒他么?不是故意让他不悦么?
他就好好的让她记住一次。
两年前的惩戒不够,今日,加倍。
池裳目光涣散,心底的那一丝侥幸,终于被全数打破。
幼时的相伴,从今日起,于她,再也不是温暖,而是噩梦……
“荣……柯……”池裳的声音破碎,却还是逼着自己平静的说出来,“我会记住,今日……”
荣轲动作一顿,一股恐惧,自心底蔓延,二人之间,好似有什么东西,断了一般。
池裳笑,“你也一样,好好记住……希望你这辈子,都不会,后悔……”
荣轲的动作下意识的缓下来。
池裳恢复了些许理智。
“荣轲,你听着,我此生,都不会再碰糖蒸酥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