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裳心里一暖,似乎是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尤其是这样的言语还是从荣轲的嘴里说出来的,她以前,似乎从来的都没有考虑过这样的事情。
那些莫名其妙的担忧似乎真的就没有了,只余下了满心满腹的信任。
心里一宽,沉重的睡意反倒是一下子的全部的都袭来了,“好,我这就去睡。”
他说让她放心,那她就真的放心他。
浅浅的呼吸声一波一波的袭来,荣轲起身,悄悄的坐在了床边,出手点住了池裳的睡穴。
她心里不紧张,自然这睡的,就沉了不少。
让他动手似乎都容易了些。
荣轲和衣,随意一躺,就躺在了池裳的身侧,出手轻轻的拥住了她的身子。一股馨香一下子的就钻进了他的鼻腔之中。
让他不由的是有些心猿意马,内心竟然开始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他似乎,已经很久未曾做过那样的事了。
上一次,似乎还是在,客栈的厨房。
厨房——
荣轲身子一紧,一下子的将池裳抱得更加的紧了一些,心里揪的难受。
轻轻的吻了吻池裳的发顶,“对不起。”
纵然他已经不止说过一遍,可是这一回,他真的是开始,后悔了起来。尤其的还是对着池裳。
“你什么时候,才能答应随本王回去?”池裳听不见,也不会醒过来,荣轲不由的就是有些喃喃自语,对着沉睡的池裳轻轻的说道。
可惜怀中的人,一直都没有回应。
叩叩叩——
门外,传来几声短促的声音。
随即,又消失不见。
是信鸽的声音。
荣轲放开池裳,瞬间起身,将屋门打开,果然捉住了一只诛圣阁的鸽子。
他过来这里的事,并未让更多的人跟着,只希望这里只有他和池裳两个人,因而谁都没有提起来过,吩咐办事的时候,也是要求用信鸽。
今日,看来是有事。
荣轲将手中的信笺慢慢的打开的时候,果不其然的就看到了一排小小的字体,虽然简单,却是让荣轲的眸中,不受控制的发出了些许的光芒。
池暝的毒,很快就要解了。
顾清鸿果然不愧是顾清鸿,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有本事将沉睡的人给唤醒了。
池暝一旦醒过来,池裳必会回去。
不过在回去之前,这湖州的风气,他还是想要好好的整顿一下。不仅仅是因为这里是池裳的家乡,还因为,这里的百姓。
有这样的知县和师爷,这里的百姓想必也不会过的太好。
湖州的地方太小,朝堂也一直的没有特别的注意到这里过,因而才一次又一次的助长了这样的人的存在。
这一回,既然是让他遇上了,他自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的。
提笔,直接的写了一封简单的回信,就将方才的鸽子给放了回去。
他需要有人过来,好好的操办这件事。
他的身份,现在还不方便直接的出现。寻个人过来,指不定效果会更好。
*
翌日。
池裳睡得正沉的时候,屋外,已经是被一帮衙役给直接的包围了。
在外面敲是敲得震天响。
池裳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荣轲早就已经起来了,身上的衣物,还是穿着过于粗糙的衣物,池裳有些不明白。
“外面是什么人,还有,荣轲,你怎么穿成这样?”池裳有些不明白。
这身衣物,分明就是和乞丐的衣物类似,可终究,还是没能掩饰的住,荣轲身上的那股尊贵之气。
她今日才深刻的意识到,有些事情,当真的是与生俱来的。
“干坏事,总要有个干坏事的样子。”荣轲语调轻松,随口的回了一句。
干坏事?
这是什么意思。
池裳表示自己现在很懵。
“昨日半夜,隔壁的李大娘,中毒卧床不起,请了大夫,说是昨日我们送过去的糕点有问题。”荣轲轻描淡写的回答了一句。
李大娘中毒了?
还是糕点?
“怎么样,李大娘她没事吧?”昨日他们过去用膳的时候,的确的是手上带了一些糕点,作为登门拜访的礼物来着。
可是现在,怎么就和中毒扯上了关系?
“她无事,只是昏迷不醒。”
池裳的脑子转了个弯,突然的是明白了什么,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不会是,李坚故意下毒,然后说是你下的?”
所以那什么所谓的昏迷不醒,也就是做出来一副唬人的样子罢了。
不是因为中毒而昏迷不醒的,但是这盆脏水,李坚是一定要泼在荣轲的身上的。
“嗯。”正是如此。简单的招数,却是最直接的办法。
因为,李坚很清楚,这样的事情,还是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他必然的也是调查过,知道自己和池裳来这里的时间并不长久。
只可惜,李坚永远不会想到,自己觊觎的人,会是睿王妃。
“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池裳心里已经是明白了什么。
只怕是为了得到自己,李坚就想出来了这么个办法。
让荣轲犯事,他就有机会了。
不管是自己去求李坚也好,还是荣轲真的出事也好,总是最后的结果就是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的话,李坚就可以下手了。
不会再有任何的阻拦,一样是不会有任何的指责。
毕竟,一个有了夫君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