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出出来,司徒昊还有些庆幸:还好这马自己没上手骑过,不然会出什么岔子谁都说不清楚。

“既是贾珠已经将这白底黑斑的马儿驯服,那把这马送给贾珠就是再恰当不过了的。”想明白这点,那白马有名字也就变得没有名字了。

司徒昊对贾珠回答道:“不曾有名,要不石浮给这畜生赐上一名吧。”

司徒昊的用词用得很微妙,一个畜生贬低了那马的价值,一个赐字表明了贾珠的主人地位,这么明显的暗示,贾珠如何会听不明白。

男人如何能不爱宝马,更何况是自己驯服下来的,先天上就待着一丝占有欲。于是贾珠并不推辞,想了片刻之后贾珠就道:“白底黑斑,白玉微瑕,要不就叫云痕吧。”

“好名字。”这点司徒昊可不会表示半点异议,自然是点头称好的。

既然云痕成了自己的马,那么驯服之后的当务之急就是培养于马儿之间的感情。贾珠招来贾琏,从贾琏身上搜出些荷包里藏着的杏仁糖,然后就将这糖果喂给了云痕。

惊马之事此刻已经告一段落,但是那些险些闯祸的男孩子们还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秉承着男孩儿本能的对宝马良驹的热爱,惊羡的看着贾珠身旁的那匹骏马。虽然都是些不懂事的半大孩子,但出身造就了他们基本的眼光—那匹好马是他们再怎么和家里撒娇赖皮都没办法弄到的存在。

一瞬间贾珠的形象在这群男孩子心中无限拔高。几乎可以肯定,现场的许多孩子都会把贾珠当偶像一样的看待。活生生的的在他们面前驯服了一匹宝马,在他们那些孩子眼里,自然比高高在上的探花郎来得亲切又伟大。

这层光环让熊孩子多了一份对偶像的矜持,让他们不敢一窝蜂的涌到贾珠跟前。只有贾琏仗着自己是弟弟,拉着亲近的冯紫英凑到贾珠跟前。

“哥哥你居然抢我的糖喂马!”不是贾珠之前长听到的珠哥哥或者大哥哥,是任何前缀都没有的哥哥。这似乎证明了,贾琏此刻是真的对贾珠服了气。这种情绪是贾珠之前苦心孤诣引贾琏走上练武之路时都没有的存在。

贾珠也不同贾琏计较,他只抬了抬眉毛,留给贾琏一丝余光:“抢你又如何。”

不等贾琏继续叫委屈,一边的冯紫英已经拆起了贾珠的台:“珠哥哥,我这儿还有糖。窝丝糖虽然碎了点儿,但是味道还是不错的。”冯紫英也想跟着直接叫哥哥,只是他姓冯呀。私下里叫叫也许可以过过嘴瘾,可若是不小心带出音来被家里的长辈听见了,很容易上纲上线,被长辈教训。

“哪有你这样的,这是我哥。”小孩子有小孩子的敏感和占有欲。贾琏很敏锐的捕捉到冯紫英的情感变化。所以他立马就做出了所有权的宣布,似乎这样就能打跑一切冯紫英的小心思。

“都别闹,要闹就一边玩去。”贾珠自然有作为哥哥的权威性,直接给两个孩子定了规矩。不过他还是有同冯紫英解释说:“糖这东西对于马儿来说就是赏赐,给多了就不稀奇了。时不时的来上一颗,你得吊着它。”

“嗯,嗯。”两个男孩子连声点头,显然是表示自己学到了。

这边互动良好,司徒昊那边的情况却不是很好。惊马之事必须有人来承担责任,而这个责任人自然不可能是那群闯入的熊孩子。虽说他招待的目标一直都只是贾珠,但那些勋贵家的孩子们却也能算得上是客人。

“孽子!还不快跪下!”庄头一家伙踢在自己儿子的腿上,强迫他跪下。这会子他做老子的来强迫,只要平息了主家的怒火,那自然比之后主家的惩罚要来得划算。

不过张华这个年纪的少年郎又如何会轻易妥协呢。小小年纪又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比起妥协,他们有着太多的情绪需要张扬和发泄。

只是张华的这种心思,放在在场的任何一个公子哥儿身上都还合适,就是偏偏不能放在他身上。他不过是个庄头的儿子,家里还不止他一个,哪里容得他如此,矫情!

皇庄的背景让张家在庄户人家里算是顶尖儿的存在。张华平日里也是被人捧惯了的。面对着司徒昊,他哪怕知道对方是主子,但心中并没有一个明确的认定。

司徒昊一年来不了庄上几次,而且他还有那么多庄园可以选择。司徒昊不在的时候,他们张家都是这一片土皇帝。想今天这样的招待他做过了不知道多少次,每次自作主张也都没出过问题。凭什么他司徒昊过来的时候他就得受罚。这不公平!

而且张华也不觉得自己真的有错。中间却是是出过乱子,可并没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没有任何损失产生,凭什么他就要受罚。

“倒是个硬骨头!”司徒昊冷笑着。他要任性,这还没有几个人能比他更任性了。一个庄头的儿子,而且是一个犯了错的,这等奴才死了,在他的世界里都是听不到声响的。

张华不知无畏,可他老子能混到庄头的地位,还算是司徒昊信任的人,自然不是没有城府的。他姿态不知道摆得多低:“主子爷息怒,息怒。小孩儿不懂事,您别同他计较。”

“这会子竟是爷我同他计较了。”司徒昊的声音听起来越是云淡风轻,熟悉他的人就知道他心中的情绪压抑得厉害。

“啪啪啪”庄头直接给自己扇起了嘴巴来:“瞧我这张嘴!说错了话惹主子生气了。该打,该打!”

司徒昊并不言语,只是勾起嘴角无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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