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奴婢有话要说!”
就在霍老太太以为芹芳害了怕,准备暂时收手时,却没想到,霍芸溪的丫鬟香冬却冲了出来。
霍芸萱眼皮一跳,与霍芸溪对视一眼,两人眼里皆是一闪而过的担忧。
“香冬!”
霍芸溪给霍芸萱点了点头。到底,现在霍芸溪还是香冬名义上的主子,霍芸溪说的话香冬还是要听的。
“姑娘,”谁知香菇只是给霍芸溪福了礼便不再理会霍芸溪接下来要说的话,而是抢在霍芸溪前面说道:“奴婢知道您是护着太夫人的,奴婢虽是姑娘的丫鬟,可奴婢的良心不能丢啊。”
说罢,接着跪了下去,对着霍老太太磕了个头,眼含泪光哽咽道:“老祖宗,奴婢有话要说。”
香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霍老太太自然是知道香冬到底想要说甚。眯了眯眼,霍老太太警告的看了香冬一眼,淡淡说道:“你不必着急,一会儿问话时自然是会让你说的。”
言外之意便是这会子没有问她话,她最好是闭嘴。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这些大夫都还没有打发走,霍老太太怎么会让其他人再来说上一句闲话?
霍老太太本就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再加之这些年的历练,身上早就从内而外的散发出一股子威严,尤其是这种时候霍老太太面上明显的带了怒意,香冬确实一时间被霍老太太吓住不敢再继续说下去,求助般看了看芹芳。
芹芳知道,霍老太太下一步就是先将这些大夫都打发走,然后再另请大夫来给海氏把脉。毕竟这几个大夫是一起听说了这件事,如果留下了其中一个,其他肯定是日后在背后打听的,届时一传十十传百的,那平远侯府的丑闻不就人尽皆知了?霍老太太这般注重面子,自然是不会允许这种事的发生的。这是其一,其二便是留下大夫的目的太过明显,原本霍老太太就是面上选择相信海氏的,再留下一个大夫是作甚?
只是如果不将这件事传出去,毕竟是帝师之家,海氏母家名望在上京城中地位颇高,就算是看在与海家的联姻关系上,霍老太太也是不会将海氏休弃的,顶多是用霍芸溪与霍祥易来威胁海氏逼迫她喝下毒药,然后过些日子就放出海氏病逝的消息。这样一来,霍祥易依然能阻了霍平易的道。
所以,芹芳必须让这件事传出去。最好是传得越广越好。
“老祖宗,”芹芳对香冬点头,示意她莫要害怕,自己则是起身跪倒了香冬身边,对霍老太太磕了头,说道:“老祖宗,先听香冬把话说完”
“放肆!”虽事关海氏,可是海氏到底是太夫人,是侯爷的嫡母训斥一个婢妾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个家是你做主还是老祖宗做主!”
谁知芹芳却是一改往日温顺的模样,冷眼嘲讽道:“太夫人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拿什么太夫人的架子,说不定一会儿老祖宗就要下休书了呢”
“闭嘴!”
芹芳还未说完,霍老太太便气的一拍桌子,怒瞪着芹芳眼里充满着警告。
狠狠瞪了芹芳一眼后,淡淡对几个大夫挥挥手,面带着歉意笑道:“今儿个打扰几位了,家中还有事,老身便不留几位喝上杯茶了。”
说罢,给田妈妈使了个眼色,笑道:“田妈妈,去送送几位大夫。”
霍老太太特意挑了身边得意的田妈妈去送几位大夫便是想着让田妈妈多给他们几个钱,也算作是封口费了。
田妈妈会意,对霍老太太点了点头,正欲要送几位大夫出门,结果芹芳却又突然出声阻断。
“老祖宗!”芹芳见霍老太太果真要将几位大夫赶走再另请大夫。那样来一诊断不就知道是她们在陷害海氏了?不行,万事俱备就差这一哆嗦了,说什么,芹芳也要将刑大夫留下。
芹芳垂下眼帘,语气里带着想要刻意隐藏的着急说道:“老祖宗,婢妾以为,您不然就留下刑大夫罢,毕竟是您惯常用的大夫。”
说罢,还一脸“我都是为了这个府上好”的模样看着霍老太太,似是生怕霍老太太一时犯了糊涂。
刑大夫是霍老太太专用的大夫,平日里及得老太太信重,霍老太太有个什么病的,也都是去请的刑大夫来瞧病,故而芹芳第一个买通的就是刑大夫,也不怕霍老太太不留下他。
这一着急,势必会露出马脚,这会子霍老太太早就因为海氏怀孕的消息气愤的昏了头,自然是不会有那些闲心再去考虑芹芳的那点小心思。只是霍老太太不会去考虑,难不成霍芸萱与霍芸溪不会思考么?
芹芳这么着急的想要留下刑大夫,这其中势必是有猫腻的。霍芸萱勾了勾嘴角,只是转了转眼睛,便有了主意。
“姨娘说的不错。”霍芸萱也不介意顺手推舟做个好人,怎么说人家霍芸亦不是帮着她将霍芸溪请进来了么?礼尚往来这一点,霍芸萱还是很明白的。勾了勾嘴角霍芸萱眼里带着些嘲讽,淡淡开口:“刑大夫是祖母日常惯用的大夫,留下他给祖母诊诊平安脉,继续观察八妹的病情也是好的。”
刑大夫明显是被芹芳买通的,可这个时候霍芸萱却是主动留下他,又是什么意思?不仅是霍芸亦母女,就连霍芸溪与海氏,都有些疑惑的朝霍芸萱望过去。
霍芸萱却似是浑然不觉一般,及不可见的勾了勾嘴角,抬头看向霍老太太,似是在等着霍老太太的答案。
刑大夫确实是深得霍老太太信任,原本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