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回来的时候,看到李惜正在吃面,第一句话就是,“怎么又吃上了?”
“我在长身体嘛!”李惜哼了一句,继续大口吃面。
有小陈叔叔在,过户办的很快,只是产权证下来差不多还要一周左右。
“那,这房子就是我们的了?”妈妈明明已经听到爸爸说手续办好了,但还是要再确认一下。
爸爸笑着感慨,“是啊,我们有房子了,我们也有房了!”
“那我们赶紧把房子再整整,赶紧搬进来吧!”爸爸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我们也整个淋浴,再买个冰箱,再买一个彩电电视机,这样以后你不用老是说那黑白的没味了!”
“我哪里说了,还不是你说看打仗的,黑白的血都看不清。”妈妈嗔怪的看了眼爸爸,还想污蔑她?
爸爸见了,忙连连求饶,“哈哈哈,总之以后我们都不用看黑白的了。”
“快点住倒是好,但是还是得选个吉时,这里的家具还得整一整,还得通知下家里的亲戚到时候来喝酒。”
“那你们娘俩儿要不就先不回去吧,反正房产证还要一周才下来,你们就留下捣鼓捣鼓家里,正好松鸿叔还在医院里,我们留在这里,正好搭把手,没事就去看看他。”爸爸提议道。
妈妈和李惜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偷笑。
其实,在她们刚才准备去买画的时候也有这个打算,没想到,爸爸也和她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那我们住哪呢?”新房子还没法住人呢。
“也不能一直住宾馆吧?那得花多少钱啊?有钱也不能这样糟蹋,还不如给新家买个好桌子呢,原来我们的那个桌子就老是不稳。”
“那哪里是桌子不稳,明明是地不稳。”爸爸为桌子抱不平。
妈妈轻哼了一声,开始数落了,“那还不是你的问题,别说地不平了,就连你买的那沙发都是硌得慌,简直没把坐下去,我妈还说不知道你从哪里捡来的呢。”
“瞎说,那可是我花了200多块买的,我那记账的小本本上不是写了嘛!”爸爸砸吧砸吧嘴,开始不太敢看妈妈的眼睛。
“那你为什么把家里全部都贴上白纸,看上去倒像是在小洋房里似的,现在日子久了,一层层的脱,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这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你和惜惜睡的那房子还跟新娘子的房似的,我那儿,就是一个乞丐睡的屋,我说什么了我。”
“现在不是一直都惜惜自己在那屋睡的吗?”妈妈反驳道。
“…….”
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怎么惜惜到那里睡去了?
妈妈把爸爸说的哑口无言。
正瞪大眼看着爸爸,爸爸则看着天花板……
正好此时,李惜吃完了面,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打破了一池怒水……
“惜惜啊,你就不能少吃点啊?要是长大以后跟你爸爸一样,除了我这个瞎了眼的,还有谁要你们爷俩啊?”
妈妈气的直摇头。
李惜最后一口面差点没咽下去,怎么就说道她这里了?
李惜莫名的看着爸爸。
爸爸同情的回望着她。
“惜惜啊,你是不能再多吃,每餐要控制下了。”
爸爸决定最终抛弃她,和妈妈站在了统一战线。
近乎讨好的说,“我们去看下房间,看要买点什么,等下我们去街上看看啊?”
李惜:……
诶,不是,不是在讨论住哪吗?
这难道已经讨论好了?
她已经撑到听不清楚话,跟不上爸爸妈妈的脚步了?
“刚才不是说了吗?住宾馆啊?刚才小陈叔叔说了,说给开一间房,算是公家的,不收钱。”爸爸回头看着李惜眨眨眼。
刚才确实说过了啊?
“什么时候说的啊?”
“刚刚我和你妈妈说的啊?”
李惜:……
她感觉她受到了一万吨伤害。
……
“他们三口子还没回去?”王所长靠在椅子上假寐,这几天跟着程宋跑了几个农村乡下,可把他累坏了。
派个人去就能了结的事,非得亲力亲为,也不知道是给谁看这个做派。
他是市长,谁敢说他不成?
他是真有点搞不懂这个程宋了。
“是啊,还没回去呢,刚买了房子,准备置办家具,想着办好再回去。”小陈实话实说的回答。
王所长轻轻的嗯了一声,带着浓浓的鼻音,小陈站了许久也没等到王所长的回复,准备出去。
谁知门锁一转到,王所长的声音突然响起,小陈差点吓的摔门。
“这几天你一直跟着他们,可有见到谁去找他们?有没有哪个有看着气势很足的打扮却没讲究的人去看过他们一家三口子?”
小陈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虽然不知道王所长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还真是没见到有这么个人来找过大宝。
按理说,如果有这么个人来找大宝,他应该记得才对啊?
难道是他没在的时候去的,那王喻又是怎么知道的?
“没有?”王所长慢慢的睁开眼,又重复了一遍,“没有去?”
“难道是因为太忙了?所以没去?”
似乎是这个理由说服了王所长,只见他继续闭上眼休憩,小陈松了口气,怎么每次都叫他来回话,这个该死的小柳,就知道偷懒。
每次他来了之后,都觉得浑身上下的不舒服。
又要回去洗澡了。
算了,还是先去档案室报个道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