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纠结,就垂了下头,她们爱如何爱如何,与她何干?
李惜干脆趴着桌上准备睡大觉,想着蒋老师那高脚凳不错,改明儿把家里的手提箱也装了炭拿过来好了。
“你不是一副关爱社会主义的热血青年嘛?你怎么遇见这事儿不声不响的?”安容从桌下递了张纸条过来。
李惜扫了一眼,没吭声,闭眼继续睡觉。
安容见她不理,干脆戳她的腰,一直戳戳戳,李惜实在忍无可忍,站起来怒吼了一句,“安容,你神经病啊!”
蒋老师乃至全班都错愕的看着她。
杨春芬直接吓的手一抖,小纸条就从手中滚落,落到了空着的过道上。
蒋老师的眼神忽明忽暗,扫了扫紧张得发抖的杨春芬,又看了看站着气呼呼的李惜,以及一脸幸灾乐祸的安容。
“捡起来。”
蒋老师生气了,不过,捡起来什么?
大家都不明白,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蒋老师的怒气从哪里来,心里也不由有些忐忑,难道是自己犯了什么错不知道的,被蒋老师发现了?
可是刚才也没干什么啊,不是在考试嘛都?
此时,因为不知所以更加畏惧了。
原本胆子就小的杨春芬抖得像踩了马达,脸色都发白了,却不敢动。
蒋老师把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居然当着她的面就敢作弊,要是其他的老师监考那还得了,这么小的孩子居然就会作弊了,那还得了?
今天她不得好好教训这帮小兔崽子,她就不叫蒋胜男。
蒋老师将笔重重的一放,里头的红墨水都洒了出来,可想而知,此刻的蒋老师有多生气。
再不敢迟疑,杨春芬僵硬的将脚挪了挪,就准备开始站起来。
她吓坏了。
可还没动,旁边的人儿早就比她先站了起来,将纸条捡了起来递给蒋老师。
“蒋老师,你别怪春芬,”听白的声音带了哭音,杨春芬却松了口气,果然,听白对她是最好的。
杨春芬将刚刚探出去的脚收了回来,接下来她只要等着被骂被处罚就可以了,有听白在,她一定能够解释的清楚的。
杨春芬再次松了口气,有听白在,蒋老师的怒气应该就不至于压不住了,有听白挡一挡也挺好的,毕竟,她是给她小抄,又不是她给她的,蒋老师应该不至于骂她吧?
或许也应该骂,刚才蒋老师说这样帮别人实际就是在害别人,虽然她没有办法拒绝听白,但是此刻被蒋老师发现,以后听白应该不敢了,她是她的好朋友,也应该站出来为听白解释一下的。
如此想着,杨春芬似乎有了无穷的勇气,为了友情为了听白,她终于站了起来。
张嘴,话还没从喉咙里出来,就听到那个给了她无穷的力量和勇气的听白,双眼通红声音却清亮的继续说道:“蒋老师,你千万不要怪春芬,都怪我,怪我。”
不待蒋老师问她,怎么怪她,听白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滥好心,想要帮春芬,免得她回去被她妈妈打,想要春芬考好一点儿,给了她小抄,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都怪我,蒋老师你说的对,我帮春芬都是害了春芬,我错了,蒋老师你罚我吧,我认错。”
“蒋老师,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别生气,也别怪春芬,要罚就罚我吧!”
听白的哭的声泪俱下,大概因为害怕发反复复的说着这几句话,杨春芬却依旧觉得有些懵,听白是不是说反了啊?
她是不是因为紧张所以忘记了?
要不,要不她怎么会说是她帮助她?明明是她帮助她啊?
听白,这是怎么了?
杨春芬的反应不过来没作声,在外人看来,那就是默认了。
蒋老师没有因为听白的话而得到缓解,反而越发生气,居然还有人敢做不敢当,真是丢她的脸。
“好了,你别说了,你有没有错我心里有数了,但是真正有错的可是现在还没说话呢!”蒋老师打断了听白要继续为杨春芬解释的话。
眼神凌厉的看向杨春芬,本来就是胆小的杨春芬一接触到蒋老师的这个眼神,吓得说话都没有了声音。
“你嘴巴一张一合的干什么呢?”
蒋老师不耐烦的说道。
杨春芬这才发现自己说话竟然没有声音,忙吞咽了好几口口水,才继续解释,“蒋老师,我没有,这不是我,那纸条是我给听白的,不是听白给我的。”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听白给你小抄?”蒋老师生气的打断的她,“我之前说过什么,啊?你怎么小小年纪就学会作弊,不过是一次小小的考试,又能代表什么?你就不能动动脑子想一想,作弊啊?好,很好啊,明天叫你爸爸来,领回去,别来读书算了。”
蒋老师越说越生气,干脆撂下狠话不让杨春芬来学校了。
听白忙开口又是道歉,“蒋老师,这不是春芬一个人的错,要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这样,都是因为我,蒋老师,你要罚的话,就罚我们两个人好了。”
原本要继续解释的杨春芬听到这里,话锋一转,变成了,“我只有妈妈在家……”
她呆呆的看着听白,她眼里的焦急是真的焦急吧?好歹她也和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同桌了啊?
她给了她那么多的好东西,刚才只是因为她从来都是老师家长眼中的乖乖女,所以她只是因为和她一样害怕所以不敢承认吧?
她也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