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后响起她的声音,“那个,总裁,这个周末我,我妈妈过生日,我可以回趟家吗?”
周燕辰微怔。
这还是第一次,她在他面前提到自己的家人。
“我家在凉城边上的县城,我周末晚上就回来了。可以吗?”
“嗯。”
推开浴室门,他走进去。
*
匡雪来家是距离凉城三个小时的车程的西兆县。
周五晚上她下班以后坐上最后一班去西兆县的班车,晚上10点多就到了。
一出车站,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已经叫老爸不要来接她了,老爸还是没听。
眼眶一红,匡雪来快步朝匡国梁冲过来。
匡国梁还在左顾右盼,突然怀里就扑进来一个人。
“爸爸!”
一愣,他这才搂住人,“雪雪?哈哈,老爸这眼神,都没看见你。”
“人太多了。”匡雪来吸吸鼻子。
匡国梁摸摸她的头发,感觉到不太对,问:“怎么了?不会哭鼻子了?”
“才没!”在老爸肩上蹭了蹭,匡雪来站直,“我有点感冒了。”
“怎么感冒了?”匡国梁立刻皱眉,“走,快点回家,给你买点感冒药吃。难受吗?发烧了吗?”
“没事,这都快好了,就是流鼻涕。”挽住匡国梁的手臂,匡雪来笑着说。
匡国梁摸摸她的手背,说:“走,咱们回家。”
他们家在县里一个中档小区里,楼盘有点旧了,还是匡国梁年轻时候的单位分房。
用钥匙开了门,一室寂静。
这会儿快11点,继母刘凤艳想必睡了。
匡国梁牵着匡雪来进屋,让她在沙发上坐着。
“爸,你干嘛去?”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你晚上下班就回来,肯定没吃东西。”
“老爸,不用了。”匡雪来赶紧站起身,拉住他,“我在车上吃了个面包,不饿。”
“怎么能不饿,很快就好。”匡国梁捏捏她的鼻尖,快步进了厨房。
匡雪来咬唇,再也忍不住眼泪落下。
房间门传来动静,她赶紧擦干眼泪看过去。
刘凤艳披着一件外衣走出来。
“妈。”
“回来了。”刘凤艳点点头,说不上多热络,听到厨房动静,她蹙眉,“你爸呢?”
“在厨房,爸说要给我做点吃的。”
“他会什么?”刘凤艳失笑,走进厨房。
匡雪来隐约听见两人对话。
“老匡,你放着,我来。”
“你怎么起来了?”
“雪来回来了,我还能睡着。”
“呵呵,我寻思给雪雪做点吃的。”
“算了,你笨手笨脚的,我来。煮个面行吗?”
“行!你煮的面,雪雪最喜欢吃了。”
“好了,你外面跟雪来说话去。”
嘴角勾起,匡雪来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这样就很好了。
虽然这个家,没有多少她的位置,但老爸能够幸福,就足够了。
总有一天,她也会拥有自己的家,自己的老公和孩子,过得很幸福。
煮好面,匡国梁陪她吃,刘凤艳就回房间睡觉去了。
匡雪来吃了面,洗好碗,又和匡国梁说了会儿话,眼看着就要1点,老爸的眼睛都红了,她便说:“老爸,我困了。”
匡国梁闻言,赶紧推着她进房间休息。
她的房间和妹妹雪素是一个。
点点头,看着老爸进房,她这才推开房门。
匡雪素住校,今晚还没回来。
匡雪来铺了床,走向写字台。
上面放着两个相框。
一个是匡雪素的独照,小姑娘青春洋溢,坐在草地上笑的开心。
还有一个是匡雪素和父母的合照。
匡国梁和刘凤艳簇拥着她,三个人看上去那么幸福。
没有她。
她就好像是一个多余的人。
想到这里,匡雪来心口一疼,无可抑制的思念起自己的亲生母亲。
母亲去世的时候,她还小,她为数不多对母亲的记忆就是,她是个十分温婉柔和的女人,不管什么时候,嘴角都带着浅浅的笑。
深呼吸一口,匡雪来平静了一下情绪,走向床。
钻进被窝里,她闭上眼睛。
而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居然会梦见那一天。
那天是怎么回事呢?
匡雪来记得自己是去上洗手间的。
然后服务生告诉她,一楼的洗手间在修理,让她去二楼。
等她上了二楼,就发现自己迷路了。
她不清楚洗手间在哪里,只能挨间房间看过去。
就在她摸到某间房间门口的时候,背后猛地被人环住,耳边的吐息十分灼烫和急促。
那人仿佛咒骂了一句:“该死的!”
随即她就被人拦腰抱起。
“啊!”惊呼一声,她眼看着一只手推开了面前的门,带着她进去。
昏暗的室内,她在空中变成一道抛物线,落向大床。
酒劲上来,匡雪来迷迷糊糊间,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是因为从身下传来的战栗感!
绵长的酸麻充斥全身,她隐隐看见一个男人骑在自己身上,同时也明白了,自己终于告别了初女座前两个字的尴尬身份。
不知道是男人技术太好,还是她刚才因为酒劲失去了意识。
小说里描写的痛彻心扉的撕裂感,她倒是没有太大的感受,就是酸,涨,还有一种不可名状的舒服感。
羞涩的咬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