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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案前摊了两张纸,乔洁祖上三代以及前世今生全在上头。他看完进宫,向刘询举荐乔洁为统帅。
乔洁接到皇帝宣他进宫的口谕,脑袋当即懵了,赶紧穿戴齐整全身铠甲,赶到未央宫。
在此之前,刘询见了几人,这些人有拍着胸脯的,有口若悬河的,但他总觉得不妥当,程墨也不看好这些人,因而,十天过去,粮草在征集,军队在调动,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唯有最重要的统帅人选没有着落。
刘询心塞得不行,连续几天晚上跟硌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许平君被吵醒,好一通抚慰。就在他顶着两个黑眼圈,愁得不行时,程墨如及时雨,送来了乔洁。
乔洁行礼参见毕,低头老实答话,感觉皇帝的气场还没丞相强大,也或者经历了丞相的强大气场之后,心性坚毅,乔洁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把霍去病征匈奴的情况陈述了一遍,当然,只说他亲身经历的,他沿途所见的,一切并无虚言。大军出动,牵动国本,也容不得他乱来,这点他懂。
刘询听得很认真,程墨也悚然动容,资料上说这人耿直,照他看来,人还不笨,或者粗中有细也说不定。
刘询召臣子奏对,能在殿中呆上一刻钟已很不错,像程墨这种下朝后便得以面见圣驾,一说半天,有时候皇帝还会赐膳,在宣室殿吃完饭才回公庑处理公务的,不要说绝后,也是空前了,可是人家圣宠隆重,羡慕也羡慕不来。
今天乔洁有幸面见天颜,还一说大半个时辰的,朝中消息人士已在悄悄打听,这个乔洁是何方神圣。
乔洁很兴奋,又有些揣揣,不知如实向皇帝禀报对不对,刘询示意谈话到此结束,他行礼退出宣室殿,在小内侍引领下出了未央宫,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在宫门不远处候着。
刘询心情甚好,紧锁几天的眉头松开了,脸上有了笑容,留程墨用膳,道:“乔洁在京城近二十年,看来身手和兵书都没有搁下。”
奏对中,排兵布阵说得头头是道,虽然不排除会是另一个赵括,但总比之前几人好得多。刘询觉得此人还算靠谱。
程墨道:“此人二十年没有领兵,威望不足,还须为他造势。”
最忌将不知兵,兵不知将,乔洁以前曾打过匈奴,却为霍去病的光环所笼罩,此时的他可说威望全无。
刘询点头道:“大哥想怎么做,尽管放手去做。”
“诺。”
刘询是一个好老板,只要决定下来的事,便全力配合,这次也不例外。对他的全力支持,程墨还是很有好感的。
两人说话间,小陆子进来请示御膳备好,可要摆膳。
“摆膳吧,我和大哥边吃边谈。”刘询道,两人还有政务需要办理。
小陆子应了,吩咐一声,内侍们鱼贯而入,提了食盒上来。刘询一向节俭,吃食并没大鱼大肉,虽比一般人家丰盛些,也只八个菜,二荤六素。皇帝的喜好是最高级的机密,御膳房有菜单,每十日轮换一次。程墨一般不挑食,常在这儿吃饭,御膳监曾问他的喜好,他只说什么都吃,因而每次上菜,都是两份相同。这一次也不例外。
吃饭的间隙,程墨把粮草马匹的筹备情况汇报了。俗话说,大军未行,粮草先行,后勤保障有多重要,关系到出征的成败。
刘询听了不停点头,道:“还有一事,朕想委丞相为军师,随军出行,以节制乔洁。”
监军?程墨想到宋、明的监军由太监担任,不由哭笑不得,道:“臣没有上过战场,只怕发挥作用的机会不大。”
乔洁以前名声不响,刘询对他没有印象,更谈不上信任,出兵之际派人监督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让他当监军,岂不是外行监督内行?这怎么成。
“解忧公主求救,信中无法尽叙,朕担心还有内情,大哥不亲自走一趟,朕放心不下。”
谁也没有料到乌孙竟会出问题,接到解忧公主的求救信后,程墨才派司隶校尉的人员混进乌孙,只是汉人和乌孙人外貌有些差异,一眼就能认出来,司隶校尉要在乌孙站稳脚跟不易,要打进内部更难,希望有解忧公主的帮助,能顺利吧。
程墨往乌孙派人时,曾提醒派去的人员,向解忧公主求助之前,必须先了解解忧公主的立场,可别自投网罗。其实和亲的公主少有心向婆家的,但凡事都有例外,小心些总是没错。
刘询的理由程墨无法拒绝,他认真想了一会儿,道:“不如让臣扮作一员副将,不引人注目行动又自由。领兵作战由乔洁负责,臣也可便宜行事。”
乔洁是堂堂正正的王牌之师,光明正大与匈奴交锋,而他作为伏军,起到奇兵的作用。
刘询想了想,道:“此事容朕想想。”
他担心程墨以乔洁副将的身份出塞,脱离大部队独自行动,会有危险。
程墨自不知他心里想什么,道:“诺。派去乌孙的信使到玉门关了。”
乌孙的求援国书只比解忧公主的信迟到两天,既然乌孙昆莫求援,吴朝已决意和匈奴一战,乌孙断无置身事外之理,刘询已写下国书,派使者赴乌孙,要求乌孙合兵共击匈奴,和信使同行的有司隶校尉的人员,不时把信息传回来。
刘询有些意外:“这么快?”
“是。”
两人谈完对匈之战的准备工作,饭也吃完了,小陆子带人把食具残羹撤下去,程墨把几件需要和刘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