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琛冷冷的搭上了箭,对准了沈郁,那匹扑向沈郁的老虎便恰刚刚好射中,喷薄的热血溅了沈郁一身,他还没有尖叫出来时,马也终于惊厥了,前蹄高高的竖起,把他摔下了马,萧琛飞身抱住了他。
滚下山坡的时候,萧琛垫了底,沈郁趴在他上面没有动,萧琛不由得推了推他:“皇叔你没事吧?”
沈郁抬起了头,脸上满脸血,是老虎的血,他确定老虎爪子没有碰到沈郁。他的箭术非常好,他有把握。沈郁大概是吓傻了,还不起来,还在看他,萧琛看了看周围,老虎咆哮的声音吸引来了众人,陆琪等人都已经策马跑过来了,也许刚才那一幕他们都看见了。
萧琛推推他:“皇叔?”
沈郁终于回过神来,哆嗦着从他身上爬起来,萧琛站了起来,看沈郁还坐地上,便伸手拉他:“皇叔?”沈郁握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往山坡上走的时候他有些趔趄,好几次差点摔趴下。萧琛心想他这次肯定吓破胆了。
陆琪等人站在山坡上都看着他笑,等他上来时问他:“沈郁,这老虎算你射的还是三皇子射的呢?”
这是笑话他,沈郁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走了,陆琪等人在后面笑的都不甚厚到:“还没有见过被老虎吓的掉下马的。”
“哈哈,他本来就骑不好马,上次还从马上摔下来过。”
“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了,所以这几年他都不参加狩猎了,今年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又参加了,哈哈还正好碰上了老虎,他这不知道是运气还是晦气。”
“哈哈……”
几个世家子弟笑的都很开怀,因为没有多少恶意,单纯的觉得好笑。萧琛也懒的给沈郁辩解,且跟着他们一起笑了下,真觉的挺好笑的。一时间倒忘了沈郁找他干什么,而且怎么还一个人站在那,侍卫一个也不见了。
后来他遇到他找他问什么事,沈郁却不肯说了,只笑着谢他,萧祁昱也就没有放在心上,跟其他的人去跑马了。
沈郁远远的站在一边,倒没有回帐篷里,只是看他们跑,等他跑回来路过他时,他已经百无聊赖坐在草地上编一个花环,旁边已经采了一堆花。萧琛笑,心想他这来狩猎真是挺没意思的。
后来的日子便过的飞快,一直到了沈郁告诉他,让他准备登基。
那天萧琛记得很清楚,沈郁是用很平和的话告诉他,他要扶他登基。因为他说的太平淡,所以萧琛以为他说笑呢。直到后来他父皇病逝,萧琛便见识了沈郁的手腕。
那个曾经用来编花篮的手,轻微的一挥便是翻云覆雨。
曾经是大皇子的天下的,眨眼间被发配到了燕南,做一个燕南偏僻的璟王,二皇子岭西,四皇子肃北,朝中权臣一一洗牌,于是他顺利登基。
他父皇病逝,摄政王也老了,那一年发生了很多的事,他唯独记得最清楚的是一步步走上皇位的那天。沈郁在上面看着他,嘴角含笑,目光盈盈,宽阔的衣袍将他衬的如玉如仙。
萧祁昱眉头微微的皱了下,梦到后面便混乱了起来,应该说沈郁在他清高洁白的纸上添上了一道叫做*的墨色。无论是对权力的*,还是对他的*,皆是欲。
同沈郁上床的那天他记得也很清楚,中秋夜,也跟今天一样,两个人都喝了不少的酒,沈郁醉的一塌糊涂,他觉得应该是醉了,要不不会失态,沈郁除了第一次睡在他床上衣衫不整,其余的时候一直是端着的,是一个好皇叔的样子。
所以那一晚上的事萧祁昱归结为他醉了,他醉倒*中,而他也如今晚一样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于是就那么上了他。
后来早上醒来,两个人拥着被子面对面的发呆,那真是……一言难尽。
萧祁昱想不到他如此放荡,沈郁也想不到他如此勇猛,他腰现在还疼呢,他一扶腰,萧祁昱的脸便腾的红了。于是后来的事就简单了,皇叔不再是皇叔,辅政王也不再像是天边的白云,一切都朴实起来。
萧祁昱翻了个身,把腿担在沈郁身上,他那长腿,又硬又沉,沈郁动了几下没有把他晃下去,于是便挪蹭着躺平了,把脑袋枕到他肩窝上。萧祁昱横过手臂把他松松的揽到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