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见裴陵竟能躲过自己一击,微一点头,微赞道:“可窥我剑刃轨迹,予以阻截,亦算不错了,下一剑必杀你!”
那王越所持之剑并非寻常宝剑,其剑刃截面呈三角形,每一面都有细长血槽一道,便如后世加长五六式三棱军.刺,只看外观便觉冷厉阴狠!
匹夫不可夺志,裴陵沉声道:“要战便来!”持戈再次抢攻,身后四名‘石将’重骑紧随其后,冲杀而去!
王越纵身闪过,身形如水中游鱼,迅不可察!裴陵竭力观察其身躯位置,操戈向其勾杀而去!
“锵锵”两声兵器交击之声,裴陵腹部衣襟竟不知何时被豁开一口,裴陵大惊急退,挥戈乱舞护身,倒转而去!希律律几声响,四战马同一时间侧身翻倒!
裴陵此时已感受不到四名骑士的气息,侧身看去,那四人四马额头竟然都有指粗异形剑洞,有血流自洞内汩汩冒出!王越于瞬间将自己衣服割裂的同时,竟又击出八剑,全歼四骑!这便是巅峰高手的战力!
王越已感胜券在握,凝视裴陵道:“还能战否?”
“如何不能!…嗯?”裴陵一抖战戈,那战戈竟然自中部与戈头位置断裂而开,截为三段!王越何时将战戈戳断裴陵竟全然不知!以点破线,得有何等眼力与精准度!
见裴陵战力已遏,王越冷哼一声,沉声道:“如此,便上路吧!”他仗剑而行,纵身飞起,直向裴陵刺来,却忽觉得身边有破空声传来!
王越大惊,此世上能无声无息摸至其身边,还能偷袭他的人寥寥无几,他不敢大意,将三棱剑擎于头顶!
‘砰!’地一声响,那三棱剑虽阻挡来袭之物,可那物件的头部却折弯而落,正击向王越背脊,王越大惊失色,于间不容发之际自腰后抽出一柄短刺,竭力将那物件拨打而开!随后便暴退出两步!
“游龙软棍?尔乃邓展!”王越眉头紧皱,看样子对其非常忌惮!
邓展将软棍盘于右臂,看向王越道:“正是本将!”
王越细眼微眯,沉声道:“你待阻我?”
“某受先帝所托付,救少帝一次!”邓展说完,将软棍甩开,力灌其中,那棍子竟然硬直如铁!其铿锵道:“今日便让某见识见识你剑神王安睿的能耐!”
“哼!”王越暗哼,将双手双剑锵的插入剑鞘,冷声道:“今日无空,待来日向你讨教!告辞!”王越双手一拱,拔地而起,转瞬消失不见!
“多谢大师搭救!”刘辩见王越已走,冲邓盏一拱手。
邓展侧身不受刘辨之礼,轻声道:“少帝快些上路吧,某只能护送至此,京城内危机四伏,还请多加小心!”其转身看到地上的符兵尸体,抬首看向裴陵,询问道:“你师乃南华真人?
裴陵一愣,旋即急问:“你认得符兵?”
邓展点头道:“吾师与南华真人乃是旧识,吾亦有幸与南华真人照过面。”
裴陵正欲再问,邓展摆手道:“时间不多,莫耽搁了,快些遁逃,告辞!”说完其疾步而走,转身消失于皇宫巷中!
刘辨长叹一声,哭泣道:“朕这皇帝如过街之鼠,何其惨哉!”
“此时不是哀怨之时,速速下井!”裴陵不再啰嗦,闪身跳下井中,再将二后一帝两太监一一接下。
“哎哟!”何婉一声痛呼,矮身自脚下拿起一物,低头一看,竟有腐尸一具,不由得花容失色!
裴陵一把搀住何婉,皱眉道:“莫怕,已死去多日,将手里之物丢弃,速速赶路!”
“且慢!”何婉感觉手中之物有些熟悉,便将布满泥污的绸布掀开,其中包裹之物接着井口点点光亮,发出耀目彩色,霎时间光华四溅,见众人眼睛都晃了一下!
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八字篆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何婉面若花开,娇喜道:“果然是它,传国玉玺!竟然落于此处!”
裴陵对此物倒是不甚看重,他摸了摸鼻子,低声道:“好了,莫赏玩了,速走!”
皇宫通道直通洛阳城内西北偏僻之地,裴陵当先自密道内露出头来,见此处虽偏僻,却有不少骑步卒往来搜寻。
“城内兵卒甚多,不可冒失突进,且分三拨分别逃走!”裴陵反回洞内,琢磨半晌,抬首道:“一会我令穿帝袍与黄门的石兵率二十人望东门而走!后妃打扮者领二十人望南门而走!我自带着五十人护送你们直奔西门!
何婉凤目一亮,柔目看向裴陵,点头道:“金蝉脱壳,也好!”
……
“汉帝在此,随吾追,莫放箭!”一校尉带千余人坠于其后而去!
“何太后在前方,随某来,格杀勿论!”一杂号将军领手下呼啸而过!
裴陵见调虎离山之计已成,此处已无敌兵,便喝令道:“直往西城,破门而出,快!”
此密道出口正于皇城西北角,距西城门不过几里路程,须臾便至,却见城门上戒备森严!绝非洞开之门!裴陵大为惊惧,忽有一魁梧之人窜出,正是周仓!
裴陵皱眉道:“不是令你去寻曹校尉了么,为何城门如此森严,这次怎生得脱?”
周仓垂头丧气道:“吾去寻曹校尉,却听其门卫言,其揣宝刃去太尉府献刀之前去了!”
“怎凑的如此巧!这可如何是好?”裴陵听到曹操已去行刺董卓,急的一拍大腿,他却不知,董卓被刺,竟间接助他出城。
何婉见状面色转暗,也不管儿、媳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