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呆子!他究竟在想什么?”楚莹莹兀自言道。
是时,久未言语的顾无言随即说道:“有风怜影在,还怕拿他没办法么!”说罢,又探眼看了看楚莹莹,只见她满脸惆怅。
“师哥,风怜影不是拿他没办法,而是没办法再从他口中追问出天行剑的秘密!”言语之时,再字落音尤为凝重。
“这么说他到底还是把秘密告诉她了?”顾无言随即附言道。
见到顾无言神情异样,楚莹莹心中顿时疑云骤起,出言问道:“秘密?什么秘密?”
稍时,只见顾无言迟疑了片刻,起唇欲言,却不料被马雪儿一言抢先,言道:“我只知道这个秘密牵连重大,具体是什么我们……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马雪儿害怕师兄顾无言因一时情急,当着楚莹莹的面,一时口不择言将天行剑的秘密一事说了出来,于是不得不先声夺过。
“楚姐姐!你怎么啦,来我家这么久,从来没见你如此这般,面泛难色!”杨修忽然问道。
一语呼醒,楚莹莹随即答道:“这是姐姐在外面留下的一些俗事,杨小兄弟你还小,有些事你还不懂!”
听到别人说自己小,杨修顿时心中有了些脾气,嘟囔着嘴跑到马雪儿身旁,拖拉着马雪儿的手臂,撒起娇来,说道:“师姐!你们下山后又那么多事情要忙吗!忙得都不回来看我了!”
随后,马雪儿满眼亲切地看了看杨修,脸露微笑,并未答话,只是对着顾无言喊叫了一声说道:“师兄,我看我们还是先去禀告师傅一声,请他参详才是!”
“也好!”
说罢,四人一道离开了观雨峰,前往古钺门正堂。
还未等诸人踏入门槛,只听见院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清脆的声音,不停地大声叫喊着:“快来人啊,夫人又上吊了!快来人啊!”
然而,听到喊叫声之后,除杨修之外的几人顿时急忙冲了进去,而杨修却只是一脸的不厌其烦,就在楚莹莹快步冲进内院之时,不禁回头看了一眼杨修,见他有些无动于衷,随即出言喊道:“你娘要寻短见,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着急!”
“由她去好了,她经常这样子,没一次是真的,干打雷不下雨!”杨修有些气愤地说道。
从他的言语神色,不难看出,这杨夫人寻短见,在他看来早已是家常便饭,见多不怪了,然而他的这般漠然之态,倒叫楚莹莹心中有些难以理解,毕竟事关自己的至亲,他怎能如此对待。
言之轻巧,视之随然,没一次是真的,万一有一次是真的,只怕他真的要欲哭无泪了。
此时,正厅当中急匆匆地跑出一人,这人正是古钺门的掌门古钺手杨镇心,浓眉峻眼,面相森冷,但见他此时气吁吁的样子,显然是在听到有人呼叫之后,很是担心,急跑着不停地询问紧随在身后的随从。
“你们干什么吃的,师娘上吊了都不知道!”杨镇心急急喃道。
“师傅!您明明知道师娘她脾气急躁,受不得气,您还……!”一行人匆匆地从顾无言等人眼前走过,几乎并未发觉到他们的存在。
“你爹娘他们怎么啦?”见况,楚莹莹不禁问杨修言道。
被问及自己爹娘之事,杨修显得有些深沉,垂首沉吟半饷方才有些不厌其烦地说道:“还不是为了师兄师姐他们的事情!”
“我们?”听言,马雪儿与顾无言两人,异口同声地诧异言道。
杨修看着身前的师兄师姐异样的神情,俊眉微皱,随即深吐一息言道:“母亲她不同意爹爹将武功全部传给师兄师姐们,她想让爹爹教给我,这次估计又是爹爹不答应,她便又故技重施,以死相逼!”
听完杨修一番言语之后,顾无言马雪儿二人立时呆在那里,他们自小拜入古钺门,师傅杨镇心历来对他们严苛以命,最初他们都认为,是师傅对他们寄予厚望,故而才会这般严厉,直到那时杨镇心命他们走出山门,伺机靠近楚王之后,他们才明白过来,杨镇心对他们的严厉是想用他们来替小师弟杨修挡下本该他去领受的江湖凶险历程,念在杨镇心对他们有养育之恩,他们自心中默默原谅了他的这份私心,然而如今,师娘因为不解其中原委,而籍此发浪,以死相逼。
他们暂缓了疾步冲入的姿势,此情此景他们二人无疑是一剂助燃薪火,如若被师娘见到他们的出现,只怕会更加激化矛盾,心中立时陈杂五味,满腹委屈,却不能说明实情,一吐苦水,若是这般,师傅十几年花费在他们身上的心血,极有可能因此而付诸东流。
然而若不进去,从小到大,师娘虽说有亲疏之分,但对他们也是照顾细微,呵护备至,此是情况好坏不明,于心又怎能放心得下。
就在他们思量再三,准备抬足进去之时,只见杨修忽又言道:“师兄,师姐,我看你们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被杨修一语叫住,之后,见到他们神情忧心,杨修抢身走到他们身前,说道:“师兄师姐,你们不必太过担心,母亲她这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是吓唬人的!”
见到杨修毫无着急之色,顾无言与马雪儿在听言之后,心中亦安定了许多,要知道里面出事的乃是他的亲娘,连他都能如此安然泰若,想必情形当真如他所言,有惊无险。
然而,就在他们彼此寒暄慰藉之时,庄中不时传来稀松的嚎啕哭泣之声,随即,顾无言急忙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