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揪着萧爱月的寸衫玩个没完,模样十分真诚:“我在国外很想你,小月,你有没有想我?”
萧爱月过去的每一天都在想她,怎么会不想:“小夏,你回来,是来办婚礼吗?”
“干吗谈这个?”董小夏皱起眉,气呼呼地说道:“我们不要谈这个,今晚宁小奇不回来,你在我家睡好不好?跟我们以前在学校时候一样,你以前也在我这里睡过,没关系的。”
萧爱月低头帮她脱掉高跟鞋:“小夏,怀孕了就不要穿高跟鞋了。”
“你为什么一直要谈这个?”董小夏踢开她的手,非常生气地站了起来:“萧爱月,你不要再说怀孕结婚的话题,我们可以谈谈别的,比如你的新工作,我的旅游经验,还有国外的帅哥们,我们几年没见,可以聊的话题有很多,你干吗一直提这些,你提这些,我心里面很难受。”
可是这个话题又怎么能避开?萧爱月心里面比她还要难受,这个她爱了将近十年的女人,她怀孕了,要嫁作人妇了,萧爱月的心情很沉重,董小夏蹲下去,一把捧住她的脸:“小月,你不是在等我吗?今晚留下来陪我好吗?我们还是朋友,还可以从头开始。”
萧爱月没有回答,董小夏就当她默认了,她在衣柜里面拿出来了两套干净的睡衣,扔了一套到萧爱月的怀里:“小月,我先去洗澡,你等我一下。”
萧爱月依然没有讲话,她心里面极度渴望与董小夏再次同床共枕,但是不能在这里,这里是董小夏未来的新房,是她和宁小奇的家,浴室的房门关上了,萧爱月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伸手敲了敲房门,她的声音很小,仿佛在说给自己听:“小夏,我跟你不可能做朋友,我也不是你的备胎,你要是愿意,愿意和宁小奇分手,我们再在一起好吗?我可以等你。”
等待是最漫无边际的孤独,萧爱月不怕孤独,也做好了没有结果的准备,她乐意跟董小夏玩她喜欢的暧昧游戏,可前提是董小夏必须单身,然而董小夏现在不单身,还要结婚了,萧爱月心里面非常难受。
她去客厅里倒了一杯冰水,可能是今晚情绪波动太大,产生了耳鸣,她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无力地叹了口气。
“萧爱月,你没事吧?”身后忽然多出了一个人,低沉的男声在屋里响起,萧爱月回过头,看到了身后的男人,脑袋变的更痛了:“宁小奇。”
宁小奇跟萧爱月是校友,萧爱月目睹了他和董小夏之间发生的一切,包括追求相爱与出轨,宁小奇手里提了一个袋子,袋子里面装了一只萧爱月非常熟悉的小动物,灯泡自动地从袋子里跳了出来,非常快速地蹦进了萧爱月的怀里“喵”。
宁小奇倍感有趣:“之前是你养的吧,这小玩意谁都不亲,小飞把它还给了我们,我也不知道怎么带它,就把它放在了小区的宠物中心,刚刚接回来,小夏肯定是忘了,本来说好今天她去接它。”
萧爱月爱怜地摸着灯泡的小脑袋,心疼地道:“它瘦了。”
“我也没什么时间管它,小夏养它也是一时兴起,要不你带回去?”宁小奇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举着香槟杯问萧爱月:“对了,小夏跟你说了我们结婚的时间吗?下个礼拜三,本来我想给你请帖,小夏说不用,她自己通知你,她有跟你讲吧。”
萧爱月呆滞地抬起头:“下个礼拜?”
宁小奇点点头:“我期待你能来,你是小夏最好的朋友,我跟她刚在一起的时候,她天天在我耳边提起你,还说让你做我们孩子的干妈。”
“我尽量。”萧爱月放下手里的灯泡,依依不舍地摸着它的脑袋,轻声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小夏在洗澡,你帮我跟她讲一下。”
“行。”宁小奇豪爽的答道,指着灯泡又问:“你不带它走?”
“它属于你们,不属于我。”萧爱月勉强扯出来了一个微笑,落在宁小奇的眼里,竟显得额外的苦涩:“我先走了,小奇再见。”
“再见。”
宁小奇若有所思地喝完了手里的香槟,转过身,走到卧室门口,看到了头发还没擦干的董小夏:“她走了。”
“为什么要告诉她?”董小夏仰起头,不满地看着宁小奇:“这是我的事,你不应该插手。”
宁小奇面无表情:“我为什么不能告诉她?”
“她是我女朋友。”
“前女友。”宁小奇纠正她话里面的错误:“小夏,你不能什么都想要,没有人会永远等你,我不会,萧爱月也不会,你醒醒吧,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不应该再任性了。”
因为董小夏的那番话,萧爱月一晚上都在做噩梦,她从一个噩梦中出来,又跌入到了另外一个噩梦中,反反复复,好像噩梦永远没有尽头,前路始终看不到光明。
凌晨两点,萧爱月醒来,不敢再睡,她梦游般地起床烤面包,看着窗外的路灯,喝着温水,快速解决掉了自己的温饱问题,穿好衣服就准备回公司上班。
好像又回到了刚和董小夏分手的那年,萧爱月行尸走肉地过着每一天,会去上课,会去逛街,会去打工,似乎生活什么都没有发生改变,可心里面那个空荡荡的洞出现了,没有东西把它填满,它在每个独处的深夜出现,不用点灯也在发光,像患了一场久病不愈的绝症。
不能勉强自己去睡,萧爱月的意识非常清晰,公司正好还有一大堆的工作要忙,萧爱月进了办公室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