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粤这话一出口,有心人难免觉得产生了些暧昧,皮利刚开始还只是脑补,现在听她这样一说,顿觉一轮碧绿的帽子在萧爱月脑袋上顶着,萧爱月不出声,淡淡的疑惑情绪就那么透过眼神很直白地泄露在了皮利的面前,却没有直接问出口。皮利简直恨铁不成钢,慢慢开口帮她问道:“季总,您跟我们徐总认识几年了啊?”“有十年了吧。”季文粤回以怡然一笑:“相识十几年,熟悉只是这几年的事。”“哦~~~”皮利欲言又止地拖长声音:“那季总肯定很了解我们徐总?”徐放晴蹙着眉头,一记眼神杀丢了过去,严厉的态度不怒自威:“秦董的菜还塞不住你的嘴吗?皮利,吃饭的时候不要讲话,你就不担心口水喷到别人的碗里吗?现在,拿起筷子,ok?”皮利见怪不怪,耸耸肩,夹了一块豆腐到自己的碗里,也偷偷地丢了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给萧爱月。所以说徐放晴的这些下属与爱人,都是不折不扣的心大加抖m,齐嘉乐第一次遇到比自己脾气还横的人,好奇地问:“徐小姐,你有没有女朋友啊?”季觉熙不喜欢她,跟在后面粗声粗气地说:“我i姐刚刚还说吃饭不要讲话,你怎么那么啰嗦啊?”于是,一场饭局硬生生地被不悦的气氛笼罩住了。有齐嘉乐的地方就有尴尬,刚吃完饭,她就想走了,不耐烦地揪着阿芝的衣服,眼睛却是直视着秦七绝:“我们走吧。”秦七绝余光扫过,冷眼旁观的说:“你们先回去吧,萧总,能否帮我送她们回酒店?”“我送吧。”皮利拿着钥匙晃悠悠地去开门,挥着手臂问道:“谁一起走?”“我,我,我。”季觉熙跳起来,一溜烟地跑到了门外。她本来在帮萧爱月收拾碗筷,赤、裸裸的偷懒行为让皮利情不自已地翻了个白眼,等那几个人离开后,她才最后交代说:“萧总,我先去了,留着我回来收拾吧,你别弄。”不过几个碗筷而已,萧爱月还是能搞定的,她抱着碗碟去厨房洗刷,看到季文粤一干人到了阳台聊天,阳台是露天的,能清楚看到秦七绝在跟徐放晴握手,这样正式的握手,似乎意义重大,萧爱月赶紧埋头洗碗,想早点过去参与她们的对话当中。三个女人聚在一起喝茶的画面,这种日常很多,却又不多,萧爱月擦干净手,自己搬了一个凳子过去凑热闹,就听秦七绝在回忆过去,一字一句的酝酿,仍然掩盖不了话语中宣泄的不甘。“那年我十九岁,拿着一个月二千的工资在酒店当服务员,莫先生是酒店的常客,喜醋鱼,他的目光总是跟别人不同,打赏的小费够我一个月的工资,他的年龄比我父亲还大,谈吐有物,身上总有一股很浓烈的香水味。”一秒,两秒,三秒,这一段话停顿的时间有些长,萧爱月侧身把脑袋歪在了徐放晴的肩膀上,徐放晴傲娇地皱眉,但并没有推开,秦七绝摇摇头,挂着落寞的笑容再次缓缓地回忆道:“他是位绅士,这是我嫁给他之前唯一的印象,后来我想,谈情说爱不适合我,能走到今天,我感谢他带我离开了那段不堪,即便那不堪里面有他浓浓画下的一笔。”几人耐心地听着,都没有发表言论,秦七绝说完,望向季文粤,笑笑说:“好了,我说完了,该你了。”什么鬼?难不成在玩真心话回顾?无不无聊啊,萧爱月嘴角抽了抽,吃惊地盯着徐放晴,徐放晴岂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握住她的腰肢,恶狠狠地捏了一把,萧爱月倒抽了一口气,咬住牙说:“不对啊,秦董,你这故事才刚开头啊。”秦七绝静静地看着她,嘴角蓄上了一抹伤感的笑:“开头是童话,后面就是鬼故事,不说也罢。”“秦董未免太小看我们成年人的承受力了。”徐放晴在一旁凉飕飕地开口,若有似无的一句话,却无疑给了秦七绝当头一棒:“这是秦董追人的态度?”“噗”,一口凉水喷了出去,萧爱月整个裤裆都湿透了,徐放晴脸色瞬间黑了下去,嫌弃地瞥了她一眼:“萧爱月,你几岁了?”萧爱月百口莫辩,她既不想破坏此刻酿造出来的气氛,又不希望季文粤被骗,她明明记得秦七绝跟齐嘉乐有过一腿,哪里知道她转身就来追求季文粤了,怂怂地看了看徐放晴的脸,捧着茶杯不敢接嘴。季文粤一直没有开口讲话,其实这样子的情形于她来说,也算是尴尬,但礼貌与教养迫使她冷静了下来,没有打断秦七绝的继续。“后来我们结婚了。”秦七绝表现的落落大方,丝毫没有怯场:“用我老家的话来讲,麻雀变成金凤凰,但莫家没有她们想的那么有钱,我亡夫有两个孩子,对我有很大的意见,小女儿莫姿齐一度甚至想跟我闹上法庭,死亡带走了我亡夫,同时给了我机会,我活了下来,在万箭穿心的战场上,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今天,所以,我很钦佩康女士,她跟我几乎一样的路,走的却比我更加的稳健。”“可是你想要她的公司。”季文粤神情复杂的凝视着她,眼底有痛心疾首,更多是失望:“这就是你千方百计想接近我的理由?”看着针锋相对的二人,萧爱月终于明白了徐放晴留下来的原因,也清楚意识到为何季文粤如此抗拒秦七绝的出现,听着季文粤咄咄逼人的质问,秦七绝笑的很是勉强:“我不否认,过去是。”“黑吃黑。”徐放晴双眸蓦地一深,倒是讥讽地笑了:“你当真觉得康瑞丽跟你的路是一样的吗?至少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因为资源而出卖自己的身体,秦董在这方面倒是八面玲珑,你男女通吃,老少皆容,这次特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