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一时半刻的我也难得佳句……”贺六郎脸色再度白了白，结结巴巴地说道。他学识还成，作诗填词实在是没那天分。如果不是张夫子面试的门槛委实太高，他也不会想到抄一首纳兰词了。
“你肚子里没点真货也敢抄这么有名的词？就算没被发现是抄袭，就不怕老师当场让你再填一首吗？”刘利更加无语，若非他心里隐隐有个计划要用到这人，他还真不想与其多费唇舌。
“不用和之前那首《木兰花》相比，只要有一二好句让我能自圆其说便可……”刘利将标准降了又降。
那贺六郎见再无法转圜，只得又临场‘作’了一首《唐多令》出来，递给刘利。
“飘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fēng_liú……”刘利看完后眼角跳了跳，然后隐晦地鄙视了一下对方。如果他没认错的话，这首《唐多令》该是林黛玉的柳絮词啊！搞了半天这货还是在抄……好在这首以前似乎没人‘作’出来过，倒是也能勉强糊弄人了。
见刘利满意，贺六郎才松了口气，随即感叹道：“为兄怕是无缘与贤弟成为同门了……”他这会儿也想明白过来，自己这点墨水连大儒的学生都蒙不过去，何况是大儒本人？怕是两三句话间就得被问得原形毕露！与其到时受辱，不如有点自知之明。更何况抄袭诗词被人家大儒的学生当场识破，纵然对方好意帮着遮掩，他也没脸面继续待下去了。
刘利通过最开始的交流知道其实贺六郎的真实水平也还可以，在同龄人中能居于中上游，运气好的话即便现在下场也有一定希望得中秀才，但距离老师当前的收徒标准还是有点距离的，所以他也没安慰对方，只看似随意地问道：“不知贺兄今后有何打算？”
贺六郎先是不解刘利的用意，随即福至心灵，长揖到地，诚恳地道：“还请贤弟为为兄指点迷津！”
“指教不敢当，林如海林大人目前在姑苏祖宅丁忧，贺兄不如前往一试……”刘利点到为止，再多怕是就要暴露出自己的目的了。
“林如海？！我擦，原来这是《红楼梦》的世界！我刚刚还抄了林妹妹的诗词……不会遭报应吧？”贺六郎听后是如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