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手的主人抢过了毒酒,一口倾下。
“长路漫,与君交,今生无悔。父子情,比天高,重如泰山。”
“不!!!!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死在我面前?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呼吸?没了。
心跳?还在。
人?没死。
“惟吉,惟吉,惟吉我的儿啊!!!”
身后,传来了母妃大声的哭喊。
砰!双膝跪地。
“孩儿不孝,只能来生再报了。”
“哼!你这个逆子。出去就别想再回这个家。”
······
“对不起,这位姑娘虽有脉搏,但无气息,实属罕见,老夫看不了。”
“您再看看吧。”
“请去他处吧!”
······
“这位姑娘的脉搏稳健,但内中空度,我建议你放弃吧。”
“你个庸医,你个庸医。”
······
“公子,老朽建议您还是去那天师堂吧。哪里或许能够救她。”
······
“落霞师傅,落霞师傅。求求你救救菘瑞吧,她是您一手带大的,您不能不救啊。”
“我这里就不了她,世间也无人能救她。”
“可她依旧还有心跳,她并没有死啊。”
“哎!她的事你并不了解,她与我们并不相同,她是。”
“放肆!”
一声暴喝,一位怒发冲冠的道士闯了进来。
“她的事情,是能告诉外人的?”
······
“我为瑞儿朴算了一卦,秦岭才是救她之地。”
“多谢落霞师傅。”
我的脑中突然多出了这些片段,毫无疑问这些都是赵元佐的经历,而那个他深爱的女子,就是欧阳菘瑞。
赵元佐和欧阳菘瑞是在宋朝相爱,但他的爱情却因为宋太宗的阻止而被迫逃离,最后被抓回宫中,在两人只能留一个的情况下,欧阳菘瑞代他死了。
而赵元佐则是带着欧阳菘瑞四处寻医,最后在落霞大师的帮助下,找到了秦岭。
这些都是赵元佐最为珍贵的记忆,所以才能被我看见。
至于赵元佐到了秦岭之后的事情,他的记忆就非常模糊了。而我在询问道三爷的时候,曾经了解到赵元佐是在知道自己的叔叔赵光美被害之后,整个人就疯了,宋太宗因此还剥夺了他的皇位继承权,最终继承皇位的是他的弟弟,他也是寿终正寝的。
如果说我那脑中出现的是赵元佐的话,那历史上的那个赵元佐又是谁?
很明显,赵元佐是带着欧阳菘瑞来到这秦岭的,他自己也变成了那血虫尸的模样。
反倒是欧阳菘瑞却出现在了宋代赵元佐的皇陵之内。
这件事还出现在了一个游方道士的手记之中。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秘密呢?难道他们在这秦岭中遇到了那个游方道士?
我想不通这些问题,只能将至搁下。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轻声安慰着欧阳菘瑞。
“恩,我知道。我只是觉的那个人很亲近,但是我想不起我是那里见过他的,我好像知道他的名字,却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我的脑中。现在他走了,我能感觉到他是为了我才走的,我很伤心,但我却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伤心。”
欧阳菘瑞的话很矛盾,有些可以说的前后不搭,但我却懂她的意思。
在那千年的沉睡中,她的记忆也许遗忘了很多,留下的大部分都与道术有关,赵元佐的记忆只是存在她的最深处,她只是记得一部分,心中只留下对他的感觉,却不明白这是是为什么。
这也许才是对她最好的结果吧。
在这些记忆中,我对一件事非常的好奇,那就是欧阳菘瑞的身世,在这记忆中落霞似乎想说一些什么,但被人阻止了。
在这段对话中,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欧阳菘瑞的身世的不同。
这个也是那游方道士追查百年而不可得的。
到底是什么呢?
“先辈,先辈。”
这时我突然被一阵急切的声音,我抬头望去,只见那安培龙禹正在大声的呼唤,而从那中央通地之门照射出来的光幕则已经消失,现在整个沙河之中,有四个身穿长大卦袍的虚影男子正在行走。
这四个男子的虚影都非常的高,几乎要达到墓顶之处,身上的装束与那安培龙禹相差不多,但是在细节的处理上更像是古代汉人中的显贵。
这四个人正从这墓地的深处缓慢的向前行走,而他们的目的地应该就是那中央通地之门。
安培龙禹在看到这四个虚影男子之后,就如同发疯一般的跟了上去。
当这四个虚影男子走到中央通地之门时,他们的嘴开始了活动,似乎是在念咒,而那中央通地之门则再次射出了七彩的光幕。
这时,一个人影突然从中央通地之门串出,他愈飞愈高,待到在空中定型之时,我才看清。
人头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