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龙石后是一段非常气派的墓道,墓道的尽头是一个留着小口的石门,看上去非常结实,轻易不能打开。
整个墓道的内壁上都刻有精美的壁画。壁画的颜色鲜艳,人物表情丰富,整体线条勾勒使得人物的表情和事件都绘声绘色。
我快步走上前去,准备细细的研读一下这上面的故事,可仅仅过了几分钟,这些壁画的颜色就开始退却,已经不是先前的明亮了。
“氧化?”我眉头一皱。
“没错,就是氧化。”胖子嘴上带着一个氧气嘴,手里还拿着氧气测试仪,声音淡然的说道:“这里面的氧气容量比外面的要低很多。这处墓道一定是不透风的,要不然不可能将这些壁画保存的这么完美,你要是想多看下这些壁画,就马上去拍照吧,要不然你一会连这些都看不到。”
我一听这些心神为之一痛,在学校时老师就说过,墓道里氧气不足,要是贸然开墓不光会毁了里面的文物,就连自己也会陷入险境。
我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相机,准备保留下这些珍贵的文物。
“先带上这个,里面的氧气更少。”胖子递过来一个氧气瓶。我感激的点点头,连忙向后跑去。我将每一幅壁画都进行了留存,但因为时间紧迫,最后的那些底稿都已经模糊不清了。
我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心中充满了对文物破坏的愧疚。
“怎么?还伤心呢?”胖子见我垂头丧气,随口问道。
“千年的文化,就毁在了我的手里,我是个罪人啊。”
“你不应该这么想,你虽然毁了它,但却在最后留下了照片,这难道不比他在这昏暗的墓室里待着强。”胖子拍拍我的肩,安慰着我。“再说了,这些壁画就算不是因为你,它也会因为别人而消失,咱们只不过碰巧成了那个人而已。更何况,那里不还站着几个背锅的。”
我抬头看去,只见道三爷他们正站在墓道口,仔细研究着什么。没错,他们几个才是真正炸开墓道的人,这种黑锅他们不背,天理何在。
“他们在看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唉!你果然不是个职业倒斗人,关心的地方就是不一样。那里有一个盗洞。道三爷他们怀疑这个墓地先前有人来过。正在根据盗洞的手法和大小连判断来的截胡的那人是什么年代,那个流派的。”胖子喃喃道。
我一听这个就准备过去看看,却被胖子一把拉住了。
他对我摇摇头,说道:“咱现在的身份虽然比刚刚好些了,但归根到底还是个阶下囚,你现在贸然过去,是坏规矩。我们还是先看看这些长明灯,搬回去能值多少钱。”
这时,我才注意到在墓道的两侧都点着一排直通深处的长明灯,先前就是那长明灯昏暗的灯光照耀在这些壁画上,才让画中的人物更显生动。
这些墓中的长明灯,色泽古朴,雕工细腻,非常具有真实感。
长明灯的灯柱都是侍女状,她们或蹲,或卧,或举,将长明灯托在了高处。
这些侍女的雕工比起那壁画更显圆润,她们每一个人的表情和面相都各不相同,这种惟妙惟肖的长明灯也只能是古代那些能工巧匠才能做的出来,现代的工艺品做不出这种真实的细腻。
另外我还注意到一个细节,这些长明灯的灯线都是从这些侍女的嘴中拉出的。在昏暗中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感觉,拉低了这些青铜侍女柱的质感。
“这种做工的长明灯,因为保存完好,做工又非常细致,所以价格应该很高。但又因为它们体积太大,运转不便,所以市面上的价格应该会被压一压,但再压少说也有几十万。不过这可是青铜器,卖这个可是犯法的。”
“我就知道这个值钱。”胖子一脸兴奋的说了一句,根本没关心我说的是什么,满心欢喜的去数这长明灯的数量,准备回京赚个大钱。
我摇摇头,暗道胖子就是个财迷,这种时候还想着明器,这种大型的青铜器乃是管制品,哪有那么好卖的。
闲来无趣,我便走上前去,用手抹在了那侍女灯柱之上,一股清脆而华润的感觉瞬间袭遍全身。
“她们(灯柱)不是用青铜做的?”
我满脸惊讶的看着胖子,要知道古代的长明灯一般都是用青铜作为灯柱,在灯柱里面放有特殊的鱼油,这种鱼油可燃千年,所以才被成为长明灯。
在帝王墓中,有些帝王不喜青铜,就用黄金和白银作为灯柱,但这些灯柱的往往还没有青铜的效果好。而且那些昂贵的灯柱一般都是放在主墓室中。
现在我们处的最多就是个主墓道,墓道里能有长明灯已经算是奢侈,可这灯柱居然还用的不是青铜,那会是什么?
我再次细细抚摸了下这灯柱。没错,清脆而华润,这绝对不是青铜应该有的感觉。
我回头看了眼胖子,只见他正数着起劲,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
“胖子,这些灯柱不是青铜做的?”我再次问道。
“当然不是,这些灯柱是人腊,和青铜有什么关系。”胖子随口说道。
“人,人腊?”我立刻被惊呆了。
人腊,顾名思义,就是用人的身体作为储腊的容器。这是一种十分邪恶的手法,在古代巫术祭祀中,就有这种人腊的记载。相传在墓室里点燃了人腊会让墓主的灵魂得意安息。
人腊的制作十分残忍,但更加残忍的是蜡油。
在古代,人们相信婴儿的*活度最高,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