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没跑多远突然电闪雷鸣,下起暴雨。
急奔的马匹不小心踩中一处颇深的泥泞,带着陶商跟郭嘉摔倒在地,说也奇怪,陶商被冲倒地后,暴雨就像老天爷打了个“哈欠”,说停就停。
“不留活口!”江哲的叫喊让曹操想开口说活捉的话憋进了肚子里,先是江哲无故吐血,然后又固执的力排众议要求全军集结,到黄金关倒塌跟暴露连绵,一连串的怪异让他对这个知交好友心存忌惮。
曹操装备齐全的大军冲锋,那完全没有留活口的意思让陶商心里一凉。
“主公,你先走吧!”
“奉孝,说什么傻话?要走一起走!”
说着就拉着跑,但一加一可不等于二,甚至连零点五都不到。
“主公,这一点都不像你啊!大丈夫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材烧!”
倏然间郭嘉就甩开了陶商的手,扑向了曹军。
飞蛾扑火虽然自取灭亡却足以震撼人的心灵。
“不!”
一阵呐喊响彻天地。
第一次,他留下了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不要啊!”他清晰的看到冲在最前方的骑士的狞笑,还有那挥舞着的长枪。
情绪在这一刻点燃,愤怒在胸膛引爆“啊!”
伴随着怒吼声,陶商的肾上腺激素急速分泌,身体中,呼吸加快,心跳和血液的流速都在加快,瞳孔放大,陶商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他体内的血液随着他的呼吸加快而变得轰隆隆如山洪在奔跑咆哮着。
就在曹操跟江哲都在为郭嘉的即将陨落唏嘘的时候,一阵灰影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将那骑士踹飞,那飞向空中的战马压死了数个曹军,陶商顺手抓住骑士的长枪就冲向了曹军。
“力拔山兮气盖世!”曹操看着一人压着一军打的陶商惊叹道。
“三国无双怒气满格开大招了么!”
“守义,如之奈何?”
“他一个人能杀多少?精疲力尽的时候就是他们身陨之时!”
曹操点头,从开始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陶商显然也没丧失理智,他知道自己这种异样的情况肯定维持不了多久,也不敢多耽搁,扛起郭嘉就一路向东。
陶商到达小沛城门时,松一口气就觉得浑身剧痛难忍,头痛,眩晕在地卷曲着身子,胃也一阵阵抽搐,令他呕吐起来。
“主公,你怎么了?”郭嘉无法理解不久前还神勇如天神下凡的陶商现在变得这么脆弱,脸色还苍白如纸。
“没…不…用…担心…那…”
“主公不用说了!…快,愣着干什么啊,快扶主公进城休息!”
一旁的军士赶忙扶起已经晕厥过去的陶商。
兵贵神速,无论是有夺妻之恨的江哲,还是见过陶商越来越逆天武力的曹操都觉得不能让陶商活下去了,曹操增兵的命令被快马连夜送往衮州。
决战是在五天后徐州西部的一处平原上打响的。
这一仗衮州除了夏侯惇跟曹仁的三万戍边部队外,还有荀彧仿制的一千黑骑军,活着说是新虎豹营。
反观徐州这边,三万主力在黄金关全军覆没,仓促集结的两万军队论训练度跟精锐度都远远不如之前的三万大军,而郭嘉敢于决胜的关键就在于完好无损的野战之王:4000黑骑军。
说是决战其实是郭嘉的奇谋:徐州损兵折将必然龟缩不出,利用敌人的麻痹大意,于曹军进军的中途以无所不破的黑骑军为先锋,辅以步兵,自可一战而定。
但拥有《百战齐略》的郭嘉谋略再奇,在开预知外挂的江哲面前都是笑话。《奇门遁甲》除了堂堂正正的阳谋破之,别无他法。
于是江哲将计就计,准备好一切跟着曹操率领大军来到了郭嘉的埋伏点。
“杀!”
震天的喊杀声响起。
冲在最前面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的陶商一脸的杀意“没有陷马坑,没有时间布阵,四千黑骑军就要你们的命!”
曹操军队虽惊不乱,曹操一声令下,早就准备好的特殊部队跟最外围的两队士兵越众而出,只见这群部队两两为一组,一组两人都怀抱着缠满了细铁线的粗铁棒。
很快特殊部队就在大军跟越众而出的两队士兵撑起盾牌留出的外间看不到的空间里用大锤盯下了密密麻麻的铁丝网。
随着陶商的黑骑军越冲越近,举着盾牌的士兵纷纷拿特殊道具固定住盾牌,然后退回铁丝网环绕着的队伍里。
“轰!”
两军交接,伴随着空壳盾牌被毫无悬念的撞倒,黑骑军战马的的脚撞上了铁丝,高速奔驰的速度让这小小的铁丝变成了切碎血肉的激光,无数马脚应声被切成两段。
身先士卒的陶商刚跌倒在地,就有无数弓箭抛射而来。
陶商牙眦欲裂“江哲!”
力量在暴走!
经过上次陶商因货得福,获得了控制自己多重肾暂时加速分泌肾上腺激素,全面提升自己身体素质的能力。
手持断龙戟(新铸的,原先的被黄金关埋了)的陶商这一刻如同上古战神再世,一把将诸多铁丝跟定在地下的粗铁棒连根拔起扔了出去。
伴随着曹军的惊叫声,一往无前的江哲冲去。
江哲面色一冷,做了个手势。
暮然间在曹军中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陶商只觉得天色转换,周身一片漆黑。
“八门金锁阵,你有防备!啊!啊!啊!”
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