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康虽然面上什么也没说,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吐槽:“刺史什么时候还能继承了?你让皇帝的脸往哪搁啊?”
看着一脸淡然的完颜康,陶商眼现讶异之色。
“《三国演义》我是通读的,确确实实没出现过完颜康这个人才,《三国》系列游戏我也玩了不少,难道……是了……三国演义讲的是黄巾起义之后的事,也许历史上他死在了黄巾之乱中,才没有出场。”想到这陶商对完颜康更是热情“这可是隐藏人才啊!不知道智力有多少,待我考考他。”
陶商之所以会来拜见完颜康,完颜康得罪了几乎整个徐州官场的举动是最重要的原因,现在是183年,离历史上陶谦三让徐州还有10年,且不说让他压抑着做个乖宝宝讨陶谦欢心等陶谦过世顺利继位他忍不了那么长时间,就是前世自己就没什么知识细菌,更没背过几篇古诗词,也很难讨陶谦欢心,不如以自己的方式等待。
一个人的智商从来跟读的书多书少没有关系,虽然陶商书读的不多,但智商着实不低,他从完颜康营造的“孤狼”形象上推断出完颜康是个可以争取的人才,即便不能争取也不会再陶谦面前乱说,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毕竟非议主公家事是每个为人臣者的大忌。
“先生可知这天下大势?”
看着一脸智珠在握的陶商,完颜康有些不大明白他问此话的用意,答道:“臣不知!”
完颜康的回答让他有些失望,“还以为碰到了英年早逝的大牛,不想只是在驯马上颇有心得。”想到这他有些意兴阑珊,也不在多言,道:“靖宁是驯马大师,谈天下大势却是有些驴唇不对马嘴,今日已经叨扰多时,在下先行告退了。”
“恭送大公子!”
看着全无半点异样的完颜康,陶商终于放弃了心里最后一点侥幸“自己最后言语间已经颇有些嘲讽,他竟然一点傲气都没有的默认,是个大牛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术业有专攻,这等马政人才却是不能放过,他言及的骑兵训练之法若是练成绝对是天下有数的骑兵!”想到这他的心情又开朗起来。
转眼已是大年初一,对封印研究数月却毫无所获的完颜康有些烦闷,坐在庭院里拿着树枝对地上的细沙涂涂画画。
“主公!”
完颜康回过神来“尚德,你不是和定贤、李彤去庙里上香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刚才在路上恰巧碰到了李执事,李执事说每年大年初一正午要在陶府举行大宴,本来早该通知主公的,但陶刺史最近公事繁忙忘却了。”
“知道了,你去吧!”
片刻后“还有事?”
“岳父让我陪主公一同前往。”
完颜康一愣也没有拒绝,自己一个人去也没个人充充门面却是有失体面。
当完颜康来到陶府宴席之地时,他愣住了,本以为是热闹无比的群臣宴竟有些冷清,一同赴宴是三个熟悉的陌生人。
说是熟悉是在校场有过一面之缘。
“靖宁不必多虑,正午的宴席只请了我们4个,为的是商谈徐州的机要大事,晚间的大宴才是群臣相聚之时。”开口说话的是雍容大方,敦厚文雅的中年文士。
听其言语,观其相貌举止,完颜康顿生好感“多谢大兄相告……”随即面露犹豫踟蹰之色。
“却是愚兄冒失了,在下糜竺,字字仲,愧为簿曹从事,这位是陈珪,字汉瑜,为治中从事,这位是曹豹字灵捷,为兵曹从事。”
谦谦君子,忠诚无二,无怪乎刘备在他生前待之比诸葛亮更厚。
“见过各位大兄!”
虽然心里对完颜康之前拒绝自己的拜帖或请帖有所不满,但面上都和和气气,好似过去之事只是错觉“靖宁多礼了,快入座,主公想必也快来了。”
入席后,陈珪和糜竺跟先是跟完颜康聊了几句平常话,然后就交流起等下跟陶谦汇报的内容与对新年的想法,完全没有跟曹豹交流的想法跟意愿。曹豹也是如此,一个人面沉如水的在一旁闭目养神。
完颜康愣神后随即恍然,君有君道,臣有臣道。陶谦想玩平衡,他们也乐得如此,毕竟世家大族间很少有解不开的血海深仇,无非是利益划分多少的区别,这样对大家都好。
菜色齐备之际,陶谦才姗姗来迟“让诸公久等了,既然菜色齐备,那就先行用膳吧,政治之后再提。”
“是!”
酒足饭饱后,曹豹忍不住第一问了起来“主公刚才因何事耽搁了?”
曹豹之所以在众人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第一个发问也是与他一直树立的形象有关,一个直率,简单的莽夫形象。但能在人情社会混到高位的人又有哪一个是简单的呢?就连被评价为“冢中枯骨”的袁术在初期也是一时俊杰,只是袁家嫡长子的身份既成就了他也害了他,让他在与袁绍的竞争中备受劣势。实在是袁家的声名太大了,袁家嫡长子的身份又过重,十八路诸侯哪个不是人精,自然不会让袁术坐盟主,抬地位较低的袁绍出来,让袁家分裂符合多数人的利益。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不外如是!
“朝中之事不是为人臣者能非议的,但如今天灾更甚,朝中又无什么政策,我是忧心徐州的一方百姓。”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精英教育相对而言是很成功的,文人注重名声和风骨,虽然没有科举制这样相对公平公正的官员选拔制度,但选出的官员其实是不比科举制选出来的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