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是他的妻,是要和他白首偕老的人。
“燕燕你放心……”他冰冷的唇贴在她的脸上,逐渐的吻去那些湿意,向来清冷的声音在此时也变的微微颤抖,“我会陪着你,一直!”
他自幼便不喜欢给他人允诺,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向是言出即行。
他若是给了这个人誓言,就一定会去实现。
前世是他妻子的萧子鱼,自然也清楚白从简的性情。
她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抱住他脖颈的手,却没有丝毫的松懈。
白从简这句话无论是欺骗她也好,还是真心实意也罢,她已经心甘情愿的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冲进了这场感情里。如今的她,是不愿意退避的。
她是他的妻,而他是她唯一的男人。
没有什么能分开他们,即使是死亡。
他的唇明明冰冷似铁,却又像携了火一般灼的她气息混乱。他将她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似乎在此刻没有什么比唇齿更能诉说他们的感情。
言语也显得敷衍。
萧子鱼的气息逐渐变得浓重,她搂着白从简的时候,脑海里却是一片混乱。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这个人的?她前世或许也想不到,自己对这个人的爱意居然如此的深刻!
是她第一次误抓到他的时候?又或者是他娶了她的时候,再或者是他为了让她开心,抱着她在夜色下的海棠林子里行走的时候?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似乎属于她的幸福,从这一刻起就再也不停歇。
他的动作轻缓,对她更是小心翼翼。
萧子鱼像是他最在乎的稀世珍宝,不忍她沾染半点尘埃。
在这场亲吻里,最后先逃离的,居然是白从简。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白皙的肤色染上了一层红晕,喘息着把脸颊埋在她的脖颈处。
这漫长的让人窒息的亲吻,终于暂停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萧子鱼也感受到了,他身上某处的变化。
萧子鱼并非不经事的少女,前世的他们也曾同房,只是次数屈指可数。萧子鱼下意识的动了动,想要逃离白从简的怀抱,却又立即被他抓了回来,最后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
“别怕。”他像是哄孩子似的对萧子鱼说,“我会等你长大的!”
长大?
萧子鱼本来有些尴尬的想要逃离,却因为白从简这句话而显得有些郁闷。
她咬牙切齿,“我不小了!”
她都及笄了!
怎么这个人还当她是孩子似的?
况且,他明明知道她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他们也曾有过那些关系,他怎么就认为她还小呢?
萧子鱼有些气急,抓起白从简的手,在他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她的动作让白从简哭笑不得。
他知道萧子鱼误会了什么,可于他而言,如今的萧子鱼真的太小了。
即使她的容貌不再稚嫩,眉眼里和前世的她没有区别,可她不过才十五……太小了!
萧子鱼气急败坏,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即使她遇见了很多不尽人意的事情,可是身边有白从简陪着她,那么她便能勇敢的面对一切无所畏惧。
过了许久,直到他们的呼吸都慢慢的平复了下来,而白从简神情里的红也逐渐散去后,萧子鱼才撩起车帘看了一眼外面。
这并不是去白府的路,而是……去往京城南街。
从东街到南街的路程虽然并不远,但是马车也要行驶一会。
而驾着马车的十三像是知晓了什么似的,故意在外街绕了一会,才逐渐的朝着南街驶去。
萧子鱼慢慢的平复了心绪,才试着平静地看着白从简,“你要去南街吗?”
即使她用尽了力气,可在白从简面前依旧难以做到彻底的安定。
白从简再次伸出手将她抱住,让她可以依偎在自己的怀里,他闻着她发丝传来的气息,淡淡地说,“我在南街有几个铺子,我去听点消息!”
萧子鱼挑眉,伸出手把弄着白从简鹤氅上的绸带,在手指上绕了个圈,“什么消息,需要你亲自去拿?”
不得不说,白从简的确厉害。
在南街有铺子是个十分困难的事情。
海楼在南街的铺子,都十分的狭小,还是她费了不少力气,才从上位店主那里拿到的。
因为南街离宫门和王府的距离都不算远,这里可以说的上是寸金寸土。
她也知道白家这几年的精力都放在了经商上,却不想在南街这种地方,白家居然有不少的商铺。
“你一会就知道了!”白从简并不介意萧子鱼扯着自己领口的绸带,而是淡淡的笑了笑,声音宠溺至极,“一起去?”
萧子鱼点头,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知道我在做什么?”
若是不知道,白从简怎么会带她去南街?
南街可是离蒋家很近的地方。
白从简闻言,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当然知晓萧子鱼在做什么,而且他更清楚己昊让萧子鱼来历练没有插手,其实也是想看他会怎么做。
白从简想到这些,眉眼里透出几分无奈。
即使己昊不这样试探他,他也会做出这些行为。
怀里的人,是他的妻。
明明是个聪慧的人,也知道插手这件事情的后果,却依旧为了那些普通百姓的性命,愿意尽力去试试,想要护着这些人。
明明是个娇小瘦弱的女子,心胸却比他见过的不少男人更宽广。
这样的萧子鱼,让他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