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于慧琴和另外两个女人来到病房。按照老妈的吩咐,袁执对两个陌生女人分别叫了声舅妈和表姐。
因为明天要手术,一大家子人围在病房也不知说些什么,再加上两家原本就有隔阂,气氛更显沉闷。反倒是于老头喝了几口汤后,一再安慰儿子女儿。
冷不丁袁执起身来到于高川面前,也不叫声舅舅,“你对我爸缺一个道歉。”
于高川的脸瞬间涨的通红,他看一眼病床上的父亲,最终叹一口气,“袁益民,你儿子说的对,我应该向你道歉。不单是当年阻挠你们的婚姻,还有你工作上的事情我都有错,今天我诚心诚意道歉,袁益民对不起,慧琴,对不起。”
于高川也憋屈,当年妹妹结婚不久,他就巧遇袁益民所在电子厂的老总,当时于长洲还在地方上任职公安局长,于高川便借着老爸的权势请这位老总打压袁益民。哪知十多年之后的某一天再次遇见这位老总,此人还特意过来邀功,言说这些年一直在坚持不懈的贯彻于公子的意愿······,气的于高川差点扇他一顿。于高川也彻底明白袁益民这些年为什么从不涉足袁家,为此他一直愧疚。
于慧琴一直抓着于长洲的手,此时哭着说:“哥,别说了,我不怪你,呜呜······”
袁益民也红了双眼,“不用说了,我也有错。”
于长洲欣慰一笑,“你们两家早该尽释前嫌,缘何让我等到今天。”一句话说的几人又是一阵悲泣。
众人哭泣,唯独袁执哈哈一笑,“你们不要这么悲观,我相信外公的身体没毛病,外公今晚我陪你说说话,明天再重新做个检查,肯定是误诊。”
于高川一家对这个新见面的外甥简直无语,于慧琴也直用眼神埋怨儿子,好在最后同意了他晚上陪夜,袁益民也留了下来。
半夜于长洲因肝癌的疼痛醒来,一睁眼却看见袁执正微笑看着他。很快,一直侍候在侧的袁益民已经端水过来了。
“小执,很晚了,快和你爸爸去睡觉,我不需要你们这样陪我。”
“外公,你相信我吗?”
“傻话,外公看出你是个好孩子。”
“好!外公,等一会儿我来给你治疗病症,无论出现什么情况你都不要心慌,保持敞开心胸,能做到吗?”
于长洲木木点头,袁益民却慌了,“袁执你要干什么?”
“爸,你放心,我就是为了你今后不再内疚。”
一个是老爸,一个是需要救治的外公,袁执此时再不犹豫,抓住外公手腕的刹那,本源紫气已经溢出掌心并随即进入外公体内。袁执驱使本源紫气包裹住外公的肝脏,像是一个长久的浸泡,又像是一次缓慢的净化,十分钟时间整个肝脏被完全过滤一遍,之后袁执又驱使本源紫气将外公全身检查一遍后才彻底收手。
“袁执,你刚才对外公做了什么?”
“爸,我给外公检查调理一下身体。外公,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明天再做个检查就明白了,外公的肝病已经完全好了。”
于长洲仿佛从梦中醒来,他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流进入体内,在他的胸腹部停留盘旋,仅仅十多分钟后他就感到身体从未有过的轻松舒爽,那撕裂般的疼痛无影无踪。
“小执,是因为你的治疗吗,我现在真的觉得好轻松好舒服。”于长洲惊喜的说道。
听到于长洲的话,袁益民更是瞪大了双眼,看着儿子一句话说不出来。
“爸,”袁执已经想过怎么解释了,“爸,我体内有一股奇特的气团,这种气团可以渡入他人的体内。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这种气体可以修复人体病变肿瘤细胞,所以我才能让外公的肝脏恢复如初······爸,你在听吗?”
“啊······袁执,我在听,我已经相信你刚才给你外公治疗了,你外公他真的好了吗?”袁益民的声音在发抖。
于长洲尽管觉的浑身轻松了许多,但此时听到肿瘤病变已经消失,他惊讶的仍然难以置信。
“这是真的。但是爸、外公,你们一定要给我保密,这个消息一旦泄露出去,你们应该能够想象我将面临什么,绝对是死路一条。”
袁益民一惊,“袁执你放心,爸爸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于长洲人老成精,结合自己现在的感觉,他瞬间明白袁执这种能力意味着什么,“小执,不但我们谁都不能泄露这个秘密,你自己也要小心。”
袁执点头,“爸,虽说保密,我妈当然要知道。我最近和别人合伙开了一家美容养生馆,春节我和婷婷离家的时候我说不用再给我寄钱,你们还不相信我,现在该相信了吧,我真的不缺钱。所以,这一次外公出院后,你和我妈正好出去旅游散散心,这些年你和我妈太辛苦了。”
“好好,”袁益民禁不住流泪,因为喜悦,顿觉眼前的世界开阔起来,他已经相信了儿子的神奇本领,老丈人病愈,妻子心头的包袱就会卸掉,这可是袁益民最最纠结的痛苦啊。
于长洲看得一番感慨,这个外孙实在是惊到了他,难得的是还这样的懂事孝顺,女儿的福气呀,更是他于家的福气呀。
袁执终于忍受不了老爸和外公火热的眼神,“好了,刚才治病可是有消耗的,我要睡觉了。”
早上七点不到袁执就被一阵脚步声、开门声惊醒。
“爸!你怎么能下地呢?”这是于慧琴的惊呼声。
“嘘——”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