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暴雨就没停过,就算没有萧之夭吩咐,黄宁和宋阳也带着人做了各种防淹准备。
这家宅子还算不错,地势本就较高,当时建造的时候排水系统也做的很到位,于是但见屋外院中雨水哗哗淌,可也没有积存,水位基本保持在小腿肚上下。
然而莞城其他百姓可没有这么幸运了。
昨天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大雨,谁也没放在心上,可是经过了一夜之后,暴雨眼瞅着就要往洪水的方向发展了。
住在地势稍低的人家,排水系统没做好的人家,或者家里没有足够的男人及时应变的人家,在今天都被淹,被困,或者已经遇难了。
五美中的三美家里也派人来求救了,三美不得不回家先救亲人。萧之夭在他们临走前承诺,家里能住就住,不能住就转移到这里来。三美感激涕零地跟着各家的亲人离开了。
剩下的二美和黄宋二人继续跟五屯长队在屋里训练,萧之夭没说三天后的比武取消,他们就憋着一口气谁也不敢放松。
尤其是五屯长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昨晚暗杀的事情他们是有意识地装睡睡过去的,可是今天却是无意识地醒过来的。
这就说明昨晚有人对他们暗中下了手,让他们在装睡的基础上变成了昏睡。
原来也有过暗杀的情况,但也没有对他们特殊关照过。可是昨晚他们却被故意弄晕了,这让他们总有一种错过了什么还是跟他们有关的大戏的感觉。
而且虽然那些人还是像平时一样的表情,但他们总觉得那些人的眼角眉梢,甚至说是从骨子里都透出着喜气。
他们很难不想:难道抓到活的了?或者抓到了什么头目?
暗杀这种事情向来是不怕失败,不怕牺牲,最怕就是被抓到活的。
因为活的就有可能泄露口风,就有可能被抓到把柄。
五屯长纷纷觉得不安,他们便利用各种手段旁敲侧击。突破口他们主要放在了他们认为防备力量最弱的小鱼身上,也选了一个最安全的问题。
例如阿宁为什么不在。
难道是去看管抓到的什么人了?
“小鱼少爷你也吃包子呢?”屯长一号看到尤小鱼正在屋檐下抱着kitty吃包子,于是向其他屯长打个眼色。四个屯长立刻掩护着屯长一号,让他凑到了小鱼旁边,“今天的包子好吃吗?”
小鱼诚实作答,“不好吃。”
屯长一号赶紧跟上,“是吧?我也觉得难吃。一吃就不是阿宁做的!”
小鱼的动作一僵。
屯长一号借机再攻,“阿宁呢?怎么没做饭?她不在府里吗?”
小鱼扭头看向屯长一号,“包子是我做的!”
“呃!”这跟他的问题有关系吗?屯长一号没反应过来。
“因为丝丝姐说女生们的亲戚来了不方便摸冷水,所以指挥我做。第一次,难吃了点,哥哥请担待。”
小鱼礼貌的不行,屯长一号反射性地客气回礼,“没,没事儿,其实也不算难吃,肉放得挺多的。”
“哥哥真好。那么哥哥可以再回答小鱼一个问题吗?”
“你说。”
“我在这里守了好长时间了,也没看见丝丝姐说的他们来做客的亲戚啊?而且就算亲戚来了,这跟她们不能摸水有关系吗?”
屯长一号彻底被噎住了,他要如何向一个七岁的孩子解释女生话里的亲戚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亲戚?
“原来你也不知道啊。”小鱼抱着kitty站起来,“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阿宁姐姐吗?你要找她吗?她应该在见她的亲戚,你如果也想见的话就去找她啊,不用问我的。”
说完他拍拍屁股走了,徒留下屯长一号在原地石化。
他一个大老爷们,谁特么的想见什么娘们的亲戚了啊!
其他四个屯长瞄见小鱼走了赶紧围过来,“打听出来没有?”
“去去去,一个一个都反应过度了吧?人家不在是因为来小日子了,在屋里静卧休息呢。”
“哎?这就这么简单?”
“谁反应过度?不是你第一个说感觉不对劲的吗?”
“那,那是我在考验你们辨别真伪的能力!你们如果当时就辨别对了,怎么不否决我?”
“哎我说臭小子,合着你都有理,我们都里外不是人对吧?兄弟们,凑他!权当练拳了!”
五屯长们乱打成一团,隔了一道走廊的屋内,众人松了一口气。
萧之夭对小鱼不吝夸奖,“干得漂亮!演技自然,松弛有度,我欠你一个奥斯卡小金人!”
奥斯卡听不明白是什么,但小金人还是明白的。
“好哒夫子,那下次再有这种活儿分派的时候还找我啊!我一定完成任务!”嘻,他会有个小金人。
严丝丝拖着受伤的身躯倚在门框上,“为什么不问我呢?为什么不问我呢?这之前我都在他们的门前晃过八圈了!居然一个都不问我!我演技更自然,松弛更有度!我的小金人啊!”
萧之夭飞出一块桂花糕堵上她的嘴,“你平时那张嘴就差明着挂上刀子了,他们傻才会去问你。”
严丝丝郁闷地啃着桂花糕不吱声了。
黄宁忧心忡忡地开口,“那些证据怎么办?那可是多少人用血用命换来的!大阳,你确定阿宁真的……”
“嗯。”宋阳低着头,周身都是没脸见人的阴郁气场。
萧之夭敲敲桌子,“问个题外话,你们为什么把证据放在没有自保能力的阿宁身上?”
黄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