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学堂休学三天。
不是萧之夭决定的,而是全体学生家长深切恳求的。
对此,萧之夭曾义正词严地拒绝,“不行!孩子们是我大尧天的花朵,是国家的未来和希望,耽误什么也不能耽误了孩子们的成长!”
全体学生家长以泪洗面,跪地恳求,“萧夫子,花朵也需要休息,未来和希望不必急于一时,短暂的休息是为了更好的远行!萧夫子您歇着,我们先告退了。”
快跑吧!再美的花朵浇多了粪那也烧苗啊!
三天?就这浓烈得都呛人眼泪的臭味,三天他们都怕散不完啊!
一群人本来是送孩子过来上学堂的,结果一进门就受到了院中那个呈跪姿,一身粪便的人形东西的一万点暴击。
谁家都有粪坑,但谁家的臭都只是臭,这位的臭味却是呛人脑仁子,呛得人止不住的流眼泪。
当下连热闹都没心思看了,各自拖了自己家的娃一溜烟都没影儿了。
他们能跑,李氏却是跑不了。
那是她儿子!就算披了一身粪便,僵得快成雕塑了,她也能一眼确认那就是她捧在心尖上的儿子!
虽然她现在无比希望她眼瞎了。
“儿啊--”
李氏受不了这迎面暴击,长唤一声后一口气没上来,晕了。
“老夫人--”以小珊为代表的三五下人马上围过去急救。
掐人中的,拍脸的,揉心口的。甭管干啥吧,反正得找点理由把自己赖在这边。
因为那边真的是臭得让人宁可死都不想过去臭死啊。
李氏再次凭着坚韧的超强家族基因很快缓了过来。
抬手对着小珊就是一巴掌,“你死人啊!还不快带人把少爷抬进房里去!”
小珊被熏得连番干呕,打心眼里是一万个不想过去,但她的身份只是下人,并没有拒绝的权利。
她带着人是一边被呛哭着一边呕吐着一边抬了范讲究人儿走的。
李氏临走前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萧之夭,眼中闪过狐疑,戒备,但最终还是被对儿子的担心打败了。她也很快跟着走了。
原地只剩下了萧之夭,以及她的两个贴身丫环。且正在以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她。
“小姐,这是你做的吧?闹这么大可有点过了。”
“少爷昨天和小珊的行为是有失礼数,但罪不至此。”
“别说小珊现在什么也不是,哪怕日后她真正式收进了门,那还不是仰小姐的鼻息过活?”
“小姐,家和万事兴,你快过去少爷那里将功补过吧!”
对于这两个人的话,萧之夭其实一点也不意外。
哪怕现代这种因渣男出轨小三儿而把事情闹大的时候,有多少人会反过来不怪出轨的渣男和小三而只怪把事情闹大的女方?这“多少人”中通常还会包括女方的父母兄弟亲朋好友,统一的说辞不是“为你好”就是“家丑不可外扬”。
这两个丫环其实比范中举母子还早一些跟在原主的身旁,但当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她们还是统一站到了渣男的队列。
原主真是养了一群纯种白眼狼呢!
萧之夭锁定两个丫环的眼睛,一脸不容污蔑的威严,“谁说这是我做的?空口无凭,拿出证据来!”
在两个丫环的记忆里,萧之夭从未像今天这样强势过,她们顿时被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当然萧之夭本来也没希望听她们说什么。
“你们是我买来的下人,我是你们的主子,对吧?”
“是。”
“那我昨晚一身狼狈回来,你们为什么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
“那个……”
“我摔下山洞了。”
“小姐!”
“伤到脑袋了。”
“哎?可是看不出啊……”
“内伤。”
“什么?”
“所以摔坏脑子的我,你们能理解并体谅的吧?”
“当然。”
“那你们现在就代我去将功补过吧!”
“小姐的意思是?”
“你们,亲手代我洗去范少爷身上的污渍!”
两个丫环的脸当即变成了屎黄色。
光站在这里都要恨不得憋住呼吸了,再离近了亲手洗?这是要她们的命啊!
萧之夭鼻嗤一声,转过身背着手回房了。
家和万事兴?
呵呵!
人性的巨轮啊,说沉就沉呢。
……
墙外某棵大树上,萧江灼和乔汉围观了全程。
乔汉道,“主子,小姐随便一反击就是这么辣的一招,厉害啊!”
“随便?这可不是随便!”
资料里已经写明了范中举有睡前如厕的习惯,妖儿肯定也知道。只怕是从她让范中举去罚跪的时候就已经算计好了后面的“臭”招。
萧江灼神情得意的跟个开屏的孔雀似的,“厉害那是必须的!也不看是谁家媳妇!”
乔汉:……
主子您自恋到这份上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主子,您真确定这位就是您年少时定下的小媳妇?”
“怎么样?我这七年来忍辱负重发奋图强长成现在这般模样,可还配得上她?”
乔汉:……
主子您到底是自恋还是自卑?这等精分的速度您不晕的么?
“可是主子,这明明跟调查资料上显示的不相符啊。”
资料上说萧之夭眼里除了画画就是画画。就连李氏拿了学堂的财政,范中举拿了学堂的对外代表,一家子下人没一个是她的心腹,还有个丫环明目张胆的跟范中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