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了聂诵为首的老臣,皇上又看向了萧江灼,目光中是前所未有的满意和期待,“小九,这事儿朕就交给你办了!嗯,就赐你一个都察史的名头。有墨卫供你差遣,朕相信你会给朕一个证据确凿的事实真相。”
事情成了,扳倒聂家,他赢;事情不成,也有小九迎接太子的反扑,他不会有事,还是他赢。
皇上打心眼里觉得自己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上天入地独一份的最有智慧的一国之君。
皇上很满意,正准备退朝了,被聂诵出声喊住了。
“皇上,老臣为尧天付出了这么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皇上听都不听老臣的解释就命令九王爷彻查老臣,老臣不服!老臣自问对尧天除了忠字别无其他,可是这么多年来却连皇上的信任都没得到。”
聂诵轻拭眼角的泪,目光悲伤又失望,“如果九王爷就是这幕后的诬陷之人呢?皇上还令他来做这个都察史,这不正给了他机会让他把一切所谓的确凿证据做得更天衣无缝吗?皇上如此偏颇一面之词,是不是只有老臣以死相谏清白您才愿意相信老臣?”
论说话也好,动心机也好,皇上哪里是聂诵的敌手。聂诵一番话说完皇上都觉得自己理亏了,僵坐在金銮宝座上,心里都开始想是不是自己做得太激进了些,不会把矛头引向自己吧?
其他老臣一看有门,立马附和“是不是老臣们只有死了皇上才相信老臣等的清白?”
甚至有个别老臣已经脱下官帽在瞄准就近的柱子了,好像下一刻就能撞上去。
就在此时萧江灼笑了,毫不掩饰的嚣张大笑。
“死?这是在以死相逼皇上不要出手调查吗?你们还真有脸!就算死,你们也改变不了你们贪赃枉法中饱私囊的事实!好啊!有种你们就死在这里!我倒要看看,等事实摆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你们的死还能不能保得住你们的清白以及你们的家人!”
老臣们不敢动了。寻死自然只是做给皇上看的,真要寻死的话,他们才不会那么傻。活着才有反击的可能,如果死了,只怕会被背上所有的锅。到时候清白和家人,他们只怕一个都保不住。
聂诵脑袋转的快,知道太子不在的话这堂上就没人压得住萧江灼,于是他以退为进选择了自动停职待查。
他这么一表率,其他老臣自然也跟上了。朝堂上各部门这么一闹,至少下去了一大半的中流砥柱。
聂诵等人心里乐呵得不行,查我们?朝堂上就先瘫痪了,我看你们拿什么查!
退一万步,就算查出来了又如何?水至清则无鱼没听说过吗?萧江灼要敢都砍了这些人的话,朝堂也就塌了一大半。不用敌国攻,尧天自己就完了,就不信萧江灼敢做这千古罪人。
被萧江灼奏了一本的聂诵想通后,最后居然还是高兴着下的朝。
然而回府之后他就高兴不起来了。书房里早就等满了各个叔侄嫡庶子,以及各铺掌柜的。
对付萧江灼可以用这些年来的为官经验,可以用心计用谋略,可是对付聂氏商业上的对手灏记,他却无心计无谋略可用。
人家出的招都是新招,他就是想仿都需要时间。哪怕时间加快了,却也只能仿得皮毛。在商场,慢一步那可就是天差地别了。
聂诵这一次没憋住火,把所有来的人无论亲疏都骂了个狗血喷头。人都骂走了他火都没下去,又把书房砸了个稀巴烂。
他嘴上不说,可心里却早把这些错都算在了太子身上。
如果不是太子想对二皇子下手,如果不是太子惹得二皇子跟他当场动手弄瞎了一只眼睛,如果不是二皇子被激怒又杀了太子的女儿们,如果不是太子没咽下那口气又灭了二皇子满门,他聂诵及聂氏又如何会落到现在朝堂和商界两面夹击的惨境。
再反过来想一想,如果太子暂时先容忍了二皇子呢,那么现在就是太子和二皇子联手先灭萧江灼。配合的好一些的话,没准萧江灼都已经像其他皇子一样被残掉了。
太子一口气没咽下去的后果就是现在这种太子势力反被萧江灼那个山野村夫打压。
聂诵恨恨地想,如果太子是他儿子的话,他早就大嘴巴抽过去了。可惜太子不是,所以无论聂诵怎么心里埋怨太子,他还得想尽办法度过眼前的难关。
……
聂诵在家里各种焦头烂额,太子在家里更是心塞气堵。
锦卫在这次与墨卫的第一次交锋中受创严重,就连统领徐武都受了内伤,至少需要养一个月才能恢复战斗力。
朝堂和聂氏的变故他自然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可他已经连朝都不能上,有些事情自然不太方便去运作。
大事各种不顺就想在女人那里找找安慰,可女人们的孩子刚死啊。虽然都是女儿,活着的时候也是各种不喜,张嘴闭嘴都是为什么不是儿子的嫌弃话。但一下子都死了,那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啊,谁不心疼!以太子妃为首,诸位生下过女儿的夫子们终日以泪洗面。哪里还顾得上安慰太子,太子一进门,她们已经争先恐后的扑过去寻找安慰了。
一次两次太子还能忍,三次之后太子连来都不来了。太子干脆睡在了书房,南佑作陪。
太子妃得到消息后暴怒。女儿们的头七还没过,你个当爹的不仅没多少伤心,居然还另觅温柔乡,你还配得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