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愿接九弟的班给母后捧冠!”
“我,我也愿意!”
“父皇我来!”
早先谁也不愿意的捧冠,如今在见识到民心之威后,他们竟一改先前的态度抢了起来。
太子犹豫了一下,终于在“难道被萧江灼抢走了风头之后还要被别的皇子继续抢走风头吗”的觉悟下也开了口,“父皇,儿臣请命!”
太子一出,没人能争了。
送葬的队伍再次改变。
打头的变成了太子和太子妃夫妇二人捧冠。
后面是皇后的棺木。
再后是众孝子孝女们的队伍。
依然是哭声震天。
可这次没有百姓哭了。
没办法,这些人哭是在影响下被迫哭的,不是发自内心的,自然感动不了人。百姓们就算当时看不出真假来,但慢慢地也感觉不出那气氛了,也就慢慢地止住了哭。
他们能不哭了,孝子孝女们却是不能停的。
不然算怎么说的,送葬送的,前边没哭,中间哭了,后边又不哭了,这不作妖呢嘛。
这种丢人的事传开了都能传一年不带降关注度的。
能怎么办?继续哭吧!
太子和太子妃感觉都要把自己的胳膊掐得没一块好地儿了,眼瞅着就要再没地儿掐了。可是很快眼睛又干了。
光嚎是绝对不行的,他们就站在队伍最前面,光嚎不流泪一眼就被人看到了。内心泪流满面兼把萧江灼萧之夭骂得口血喷头,气得头顶要冒烟,于是眼睛就越火越干,越没有眼泪。
越没有眼泪,就越需要眼泪,就越得找地儿继续掐强行逼泪。
于是这一天荣登了二者历史上最苦逼的一天之宝座。
马车内,赵祈灏被萧江灼捂着嘴还笑得全身直哆嗦。最后要不是萧之夭怕把人憋出事来要萧江灼收手,赵祈灏都差点被捂死。
“行,小九,你七皇兄这次彻底服你了!”赵祈灏对着萧江灼竖起了大拇指,“你在马车上舒服地坐着,太子替你捧剩下多半段路的冠,然后还抢不了你已经夺得的民心,你这招高啊!”
太子现在捧冠了又如何?百姓们只知道最一开始是萧江灼捧的,是萧江灼后来太伤心了哭厥过去了才换得太子。
而且还哭得那么假!
老百姓们谁看不出来啊,你要是孝顺的话,你怎么不第一个捧?如果你最初就请命的话,以地位来说根本轮不到九王爷好吗?现在知道错了,想改了,呵呵,晚了。
这也是萧江灼最一开始就算计好的。
到了这一步,哪怕太子就是知道捧完后半段路的冠也对他形象无补的话,他也不得不捧!因为他不捧就会有别的皇子捧!而只要不是他捧,那么所有人都会把不孝顺的大帽子先扣到他的头上。谁让他是太子是最受注目的那个呢!
太子的太子包袱太重了,已经重到影响了他的智商,可惜他还没有察觉到。
但萧江灼没有任何包袱。别说哭厥过去了,就是要他哭到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只要他觉得有用,他一样能做到。
“娘子,孩子没事儿吧?你饿了没?快趁在车里的时候多吃些点心。”
赵祈灏瞪着不敢相信的两大眼睛看到萧江灼大方地把手伸进萧之夭的怀里然后取出了两个小炉果。
卧槽,居然还自带干粮!
你两口子这么阴险母后的在天之灵都要炸了好吗?
“我也要!快分我一半!否则我现在就把你们的阴谋诡计都喊与大众知道!”
萧江灼:回手一指,直接点了某人的哑穴。
“你喊!你喊一个我听听!你敢再出一个声音,信不信我把你点的动都动不了?”
只要对象不是萧之夭,萧江灼出手一向要多凶残有多凶残。
赵祈灏还真就怂得一声不敢出了。现在只是不能说话,他真相信萧江灼敢把他点住连动都动不了的。
赵祈灏想蹭到萧之夭那边去求情,萧江灼长腿一伸,直接给堵在了车一角。
得,倒是没被点住定身穴,但活动空间也大不到哪儿去。
接收到赵祈灏湿漉漉的求救眼神,萧之夭连吃两个炉果后到底心软了,“算了,看在边少的面子上解开吧,不然回头又来咱家蹭吃蹭喝了。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收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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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废话,我们九爷帅!不!帅?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