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升不敢耽搁,快步走了。
……
此时门外。
躲在某墙角的蔡飞舞,“哥,看,出来了!一主四仆五个人,这下全了!我们快上!”
“上什么上!这可是正街上,知道多少人会看到吗?你又想被爹罚是不是?跟着!看他们去哪儿。”
马车里,宋阳隔着车帘悄声道,“主子,那一队人一直跟着呢。”
“那就好,去你们新买的铺子。”
“是。”
车轮骨碌碌转的飞快,后面跟着的人小腿紧捣腾,也是一步不落。
严丝丝掀个缝儿抽空向后看了一眼,满脸嫌弃,“知道自己是下黑手去,又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好事,就不知道掩藏一下行踪?这么明目张胆的跟过来是怕别人不知道是他们干的吗?”
萧之夭撑着头侧卧在车厢里,“不是不知道掩藏行踪,而是觉得我们来自乡下没有后台不值得人家多此一举再掩藏行踪。”
“他大爷的!早知道一开始我们也亮身份好了,看谁压谁一头。”
“那样哪有亲自动手揍一顿有意思。”
“那倒也是。”
两个人相视坏笑,阿宁羞愧得想捂脸。
“主子,丝丝,注意胎教!胎教!”
小世子可就在肚子里听着呢,这一天听到的都什么呀!
萧之夭豪放地一拍肚子,“儿子,听着,以后遇到这种事情别手软,就是一个揍。揍坏了娘给你撑着!咱不是先动手的那方,到哪儿都有理说去!”
“哎哟我的主子,您可手劲儿小点吧!那是小世子,不是肚子上长出来的赘肉!”阿宁深深觉得小世子能安全长到现在真是不容易啊。
严丝丝从来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大那挂的,“本来就是!这事儿一开始我们就是受害方好不好?好好逛着街呢,迎面就是一匹布先砸了过来!这也就是我们,要是别人早就砸趴下了。我们要个道歉过分吗?不道歉还率先动手,我们以自卫为准则反抗有错么?他们还想报仇?呵呵!天底下怎么能有如此颠倒黑白厚颜无耻的人呢!”
后面跟踪的蔡飞舞,“啊,这是去刚才那铺子的路!他们这是要回那间铺子吗?哈哈,也好!这次我一定要把那女人也打倒在那个铺子里!”
前面萧之夭的马车果然停在了铺子前,然后他们就看到两个侍女把萧之夭扶进了铺子里。
蔡飞扬心里闪过疑虑,“你不是说这个铺子已经全砸了吗?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回来?”
“那谁知道!管他呢!反正进这里更好,大门一关,里面还不是随便我们下手!哥,你能不能别像个女人似的磨叽,快点啊!”
蔡飞舞一马当先冲进了铺子里。
一看铺子里居然是简单收拾过的,能用的东西都归拢到了一起,不能用的隔着窗户能看到是扔到了后面的院里,铺子柜台前空出一大片空地来,看起来很是敞亮。
萧之夭就坐在柜台后唯一一把椅子上,此时正面无表情地看向她。
“这位小姐,现在这是我的铺子了,我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蔡飞舞哪还管那些,看着萧之夭吃得红光满面白里透红的样子她就来气,也不等后面的人进来了她拎剑就上前砍。
“你的铺子?我还说是我的铺子呢!先把刚才打我的让我打回来!”
冲的架势倒是牛气十足,可惜实力不匹配,黄宁一掌就给她拍飞出了门,正撞进随后赶到的蔡飞扬怀里。
“哥!”蔡飞舞委屈地叫了一声哥,一张嘴,鲜血吐了蔡飞扬满满一衣襟。
先打的那一场就受了内伤,她不急着去治自己又一通奔波找人,又一通小跑跟踪,现在可以说是伤上加伤。
蔡飞扬仅有的那点稳重也因为妹妹吐了血而消失殆尽了,“敢打我妹!你们知不知道我兄妹是谁!”
严丝丝爆笑出声,“得,就冲这一句也知道你们是亲兄妹了!”
阿宁也忍不住嗤笑出声,他们真的不觉得这话很脑残吗?
萧之夭也无奈的勾唇笑了一下。这话总给她一种欺负小孩子的错觉,所以她一开始真没想把事继续下去的。
但真架不住“熊孩子”挑事没完。
“你是当哥的对吧?看在你年长的份上,你要不要重新了解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阿宁,给他说说。”
阿宁不添油不加醋从头到尾把事情叙述了一遍。
萧之夭看蔡飞扬,“明白了没?这事儿从一开始就是你妹的错,跟我们完全没有关系!”
这话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蔡飞扬冷笑,“我妹哪里错了?你们走路都不看道的吗?前面有东西落下来不知道躲吗?我妹又不是故意的凭什么要向你们道歉?她据理力争教你做人错了吗?你居然还支使自己的护卫出手打她!男人欺负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出来跟我们干!”
萧之夭一行五人:……
哎哟我去,这三观要撑不住了啊!
萧之夭垂死挣扎,看向蔡飞扬身后那群穿着官服的看起来很像是国家栋梁的青年才俊们,“事实怎么样你们也许需要时间分辨,但人品总不是现在才知道的吧?这位蔡小姐平日里品性如何我不信你们都不知道!今天的事无论如何跟你们无关,各位如果还有理智的话,现在可以转身向后走,今天我当没见到大家。”
这是她给他们的最后一次机会。
可是却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