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想把这皇位送给安妃的儿子,把娘的女儿送出皇宫?”
君墨尘目光淡淡的越过老皇帝,望向养心殿紧闭的殿门。
老皇帝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恨不得自那门出去,再也不愿看到自己。
“墨安,爹已然知道错了,所以不能再错下去。你不要再去寻找妹妹了,可不可以?偿”
老皇帝低到尘里的哀求听在君墨尘的耳中越发的像个巨大的讽刺。
“当初犯错的是父皇,不是朕,朕凭什么不能找到娘挂心到死的女儿。”
丢下话,君墨尘看也不看一脸绝望的老皇帝挺着背离开了养心殿。
内务府的办事速度很快,当君墨尘出去时,地上的尸身已然不见了,只留了些血色的痕迹。随着两个小宫女的奋力擦洗血色也越来越淡。
郑路瞧着君墨尘出来忙迎了上来。
君墨尘对着一边的郑和道“郑公公,父皇好像身体不太舒服你进去陪他会吧。”说完又对着郑路道“去鸾鸣宫。”
早上刚有鸾鸣宫的宫女冲撞了上皇,新帝这时过去问罪倒也理所当然。
只是,连着两天那鸾鸣宫连着死了三个宫女,怎么想着都有些不吉利。
郑路有些犹豫的上前道“皇上,奴婢以为那鸾鸣宫最近阴气重~”
下面的话有些替主子做主的意味,他没敢说出来。
君墨尘倒是知道他是好意,笑道“难道你怕那些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冲撞了朕不成?”
见皇上自己把接下的来话说了出来,郑路忙道“奴婢不敢,只是~”
郑路说话有些畏手畏脚的,君墨尘忍不住笑骂道“只是什么只是的,你个小路子别有朕面前卖关子。”
瞧着皇上并没有动怒的意思,郑路挺起身,涨着胆,道“只是奴婢听人讲,千金之子不坐垂堂。虽说,皇上是真龙不用怕阴物,可万一那些阴物真的动些心眼子总是麻烦。”
郑路年岁不大虽说入宫的时间也不短了,但为人还有着些赤子之心,说起来时眼里是真切的担心。
君墨尘笑道“连“千金之子不坐垂堂”的话你都敢讲了,还怕什么阴物,陪着朕去那里走趟就回。”
君墨尘虽然是笑着说的,郑路心却一紧,开始后怕起来。
刚入宫时,义父便讲过身为宦官是不能识文断字的。
他也明白这是宫里的规矩,若是守不得便是丢命的事,没想到刚刚自己却在皇上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
君墨尘瞧着郑路愁苦着一张脸的随在自己的身后安静的步子都沉了下来,定住身,看着他道“只不过认识俩字而矣,要是就凭你这两字大昭便翻了天,朕也太无能了吧?”
郑路听着君墨尘不以为意的话,压在心头的石块总算除去,步子也轻快了许多。
两人才到鸾鸣宫,刘姑姑便扑通跪倒在君墨尘的面前。
郑路瞧了忙拦在她的面前道“刘姑姑,你这是何意?”
刘姑姑冲着君墨尘,垂头,道“鸾鸣宫的宫女接二连三的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奴婢难推其咎,自请受罚。”
君墨尘没想到刘姑姑还真是个硬脾气。
这若是别人摊上这种事情,躲来还不及呢,她倒是把事情都扛到自己的身上了。
他望着面前这个身为女子却神色凛然的刘姑姑,道“姑姑免礼,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再说那些宫女的手脚又没有栓在姑姑的身上,她们自愿寻死与姑姑何干。”
轻飘飘的两句话,把便把刘姑姑自请的罪给免了,然后转头冲着郑路道“小路子,你留在外面同刘姑姑了解一下这些宫女的情况。”
将待远,他便自行进到了鸾鸣宫内。
才入宫门,他便觉得这宫内的气氛有些怪。
及看到坐在地上正在相互扯着衣襟的皇后与太子,他惊的说不出话来。
“史氏?”
他试着喊了声,那皇后与太子纷纷侧头看向他,然后太过来抬手就要扯他腰间的玉佩。
“皇兄?”
太子对于他的声音没有什么反应只顾着玩他玉佩上的流苏。
看着太子变得异常清明的眼睛,他扯下玉佩递到太子的手里,摸了摸他的脑袋,起身出宫。
来到宫外,看了眼异常明亮的太阳,他低头冲着依然跪在地上没有起来的刘姑姑问道“今儿,可有谁进到鸾鸣宫了?”
刘姑姑想了一下道“除了秋荷曾往里面送过饭,再无别人进过。”
听到秋荷,君墨尘的无力的垂下眼睫,握了握拳头,然后叫过守卫军的头领道“不可让任何人进去。”
吩咐完,他冲着地上依然不肯起来的刘姑姑道“朕恕你无罪,起来吧。”
“谢皇上”刘姑姑谢过恩,起了身,垂首,有些犯难的说道“皇上这两日给里面送过饭的宫女都~”
君墨尘知道她说的意思,接连三天送饭的都暴亡难免会让人往鬼神的方面想。
这样也好,没有人敢往里面送饭,便也不会有人知道皇后与太子都被人下了药。
“这个你放心,呆会儿朕再派个专门送饭的宫女过来。”
刘姑姑没想到事情解决的如此痛快,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再次谢了恩。
离了鸾鸣宫,君墨尘本想直奔养心殿找老皇帝对质又怕,自己过地频敏的去往养心殿会被有心的利用,只得先行回了承运殿,然后让郑路将郑和召了过来。
郑和来到承运殿时,君墨尘正单手负背,盯着手里的半张残纸。
郑和心里一个哆索,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