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尘知道她误会了,可是若把事情从头讲事情太过复杂,又怕自己一时半会讲不清楚让她反生嫌隙。
“反正,娘子只要相信为夫就好!那袍子真是为夫特地为娘子定制的。”
君墨尘霸气的开口,最后却带着祈求的等着吴桑的反应撄。
吴桑现在也懒得较出个真章来,她敷衍的点了点头偿。
君墨尘瞧了她明显应付的反应有些急,一心想要打破两人之间的隔阖“是不会骗你的!”
终于随认自己是那位被自己了?
吴桑为着君墨尘冲口而出的那声“云儿”心间震荡。
她扯扯唇角,抬眼望着君墨尘道“凤栖镇的偶遇,也是从三年前便开始算计的吧?”
“不是。”
君墨尘急切的否认。
“也是,三年前,谁知道我莫芸裳是谁啊?一个烂好心的小孩子,还真没有哪点值得王爷费心费力算计的。”
眼瞧着吴桑的面上生出讥诮之色。君墨尘抬手捧住她的脸颊强迫着她与自己对视道“那锦袍真是为夫替你做的。”
事到如今,那锦袍倒底是做给谁的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君墨尘即然早以知道自己是那个曾救过他命的云儿,依然把自己给耍的团团转。
吴桑垂了眼睫,心里却并没有很痛的感觉。
想来,心也跟身体一起被诅咒消耗到无力了。
把所剩不多的日子用在斤斤计较上实在是没有必要。
吴桑很快的说服自己,抬眼望着君墨尘道“王爷,皇后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吴桑突然转换了话题。
君墨尘瞧着她突然和缓下来的脸,以为她相信了自已,怕她担心轻描淡写的道“就快结束了。”
“丽妃身上的毒真的是她下的吗?”
不想让自己沉在不该有的情绪里,吴桑打起精神,看向君墨尘
君墨尘点了点头。
吴桑想着君墨尘为了丽妃身上的毒受了三年非人的痛楚,现在总算有了结果心里替他高兴,衷心的道“这回王爷也算给丽妃个交待了。”
君墨尘看着吴桑替欣慰的神情,眼里有苦涩一闪而过“这宫里的事错综复杂,你也别太过上心了。好好养伤才是正事。”
“嗯。”
吴桑才应过,就听到了扣门声。
两人转头望屋门,就听门外传来暗影的声音“王爷,安王与夜姑娘在门外候着您呢。”
吴桑听到夜琉璃候在门外,忙道“让夜姑娘进来吧。”
君墨尘却好像没听到冲着门外道“夫人累了,让他俩人去书房稍候,本王这就过去。”
说完他看了眼失落的吴桑,拍了折她的头顶,道“为夫还有事,你好好在床上歇着吧。”
他像拍宠物的动作,让吴桑又想起了团子。
伤才现,就见君墨尘弯腰自床脚拎出墨染冲着吴桑道“娘子,你现在也照顾不了它,黑炭就由为夫替你看着吧。”
说完不等吴桑抗议便拎着墨染出了望云轩。
夜琉璃硬拉着君墨逸过来本就是为了进望云轩去见吴桑。
所以即使暗影传话让他们去书房等候君墨尘,他们也没有过去,而是候在了望云轩的月洞门外。
听到望云轩里开门的声响,夜琉璃便自月洞门冲了进去。
“夜姑娘。请留步。”
她的前脚才踏入月洞门里,躲回树间的暗影便如同金刚样立在了她的身前。
夜琉璃恼的一跺脚。
她穿的是一双缕花的麂皮小蛮靴,靴底轻薄用力跺地之下,脚掌被地上的青砖硌的生疼。
“呀”
她痛呼出声,愁眉若脸的踮了起了吃疼的脚。
随在他身后的君墨逸听到声音,忙一步窜到她的身前扶住了她“琉璃,你跟这地砖较什么劲。脚伤了没?”
君墨逸说着,弯身就想去查看她脚的情况。
夜琉璃因为见不到吴桑而有气气火攻心,现在君墨逸主动撞上来,抬手拔开他道“别碰我。”
“别闹气,要是窝着筋不快点揉开会痛上好些天呢。”
君墨逸知道夜琉璃现在对于君家人是一肚子的怨念,所以他耐着性的解释着自己的孟浪行为。
“脚废了不正好,你们君家人不就喜欢把人当宠物看着。到时你就可以明正言顺的把我给关起来了,到时候我能见谁不能见谁不都是你说了算的了?”
对于夜琉璃气急的抢白,君墨逸着实觉得屈的慌。
“四哥也是为了桑哥好。等她身体好些了咱们再这来看她。”
“你们君家就是这样为了别人好的?再拖下去我哥都跟叶霓裳拜过堂了。”
夜琉璃一直以为按自己哥哥的一根筋会为吴桑守上好一阵子才能走出来,没想到自己离开他才一个月,他就传来了要同东凌皇帝叶霓裳成亲的讯息。
夜琉璃与叶霓裳的交往少的可怜,可以说她一点都不了解叶霓裳。
但,她了解自己的哥哥夜眩。
夜眩从天云山回到暗夜楼,心里就一直没有忘了桑哥。
现在吴桑已然成了秦王府的夫人与夜眩是再无可能了。
按哥哥的样,可能会痛上许多年,可是时间总是会抹平人心的伤痛。
或许哪天哥哥又会遇上一个让他动心的人呢。
若是他娶的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到时候大可以再娶。
可是,他娶的是东凌的皇帝。
成亲之后别说再娶,怕是同宫女多说几句话都会犯说头的。
夜琉璃不愿看到自己的哥哥就这样被叶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