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上下叠在一起,苏西贴在地上,冯听白贴在她身上。两个人就那么唇对着唇,大眼瞪着小眼,都没有任何动作。
终于,走出去有些距离的沈枞渊觉得不对劲,停步回过了头。
隔得远他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只看见地上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
“……苏西?”他又开始往别墅这边走,有些紧张地试探出声。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两人终于回归了神识,冯听白手忙脚乱地立刻从苏西身上滚了下来,接着手脚并用急忙站了起来。夜色很深,到处一片黑,否则就能清楚地看到冯听白爆红的脸色。
“怎么了?”沈枞渊看着站起来的人步子跨得更大了些。
“……没,没事!”冯听白总觉得刚才那么糗的一幕被人看到了,心里一紧张说话都有些结巴,“她,她,她摔倒了,我扶她一把。”
这么说着她还很配合地拉了拉躺在地上的苏西的胳膊,不过苏西半天都没能起来,因为冯听白手抖地跟筛糠一样,一点拽她的力道都没有。
苏西终于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吃了美女的豆腐不说还把美女吓成这样,她是不是有点混蛋……
所以,她很愧疚地包住了冯听白要拉她胳膊的手,打算自己起来。可没想到,冯听白不仅手抖没力气身上也没力气,苏西这么轻轻一用力,她又扑进了苏西的怀里。这次虽然没亲上,可软玉温香抱满怀,冯听白胸前的两团软肉也切切实实在她腹部顶着,热量还一点点地直往她肚子里窜。苏西一下从耳朵红到脖子,整个跟大虾似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苏西立刻半做起扶了冯听白一把,同时借着那力道自己也站了起来。
沈枞渊走得近来,就看见两人双手贴于裤缝,端端正正地站着。
他的声音里含着一丝担心和疑惑:“你们……没事吧?”
“没事没事……”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又同时结束。
沈枞渊皱了下眉,说不出什么来,只能又转过身,说:“那就继续走吧,车在外面。”
后面的两个人都红着脸彼此不敢对视,也没人先走。
站了有几秒,两人都觉得尴尬:“你先走。”又是异口同声。
“那我先。”还是异口同声。
这他妈尴尬的简直没谁了。
又是沉默的三秒,冯听白站着尴尬,眼一闭抬脚就走。苏西暗自呼了一口气,慢了两步后跟了上去。
三个人的距离很微妙,沈枞渊走在前面离冯听白有五米,冯听白走在中间离苏西有一米。
坐车又是一件尴尬的事。
“我坐前面。”又是该死的异口同声。
“那你们都坐后面吧。”沈枞渊不好说让谁坐前面只好这么来了。
两个人没再反驳,一人拉开一边的后车门坐了进去。坐在车上,两人双手放在膝上,肩背挺直,目视前方。沈枞渊开了车里的灯所以把她们的动作都看在眼里,这么一看,他就不自觉的把自己平常开车时随意摆着的腿稍稍收了收。他有点汗颜了,他一个经受过训练的人竟然还不如平常人坐得端正。他反省,他开车时确实会放松自己,不会特别注意坐姿。
其实吧,他不知道,苏西和冯听白只是被刚才发生的事弄的很尴尬,不敢对视不敢有肢体接触而已。
车里的气氛安静得有点诡异,苏西本就是个话多的人,一会儿不说话就憋得难受,所以她没忍住突然出声:“沈枞渊。”她才不敢这时候叫冯听白。
“嗯?”
“那孩子叫小乖。”
“是吗!”沈枞渊眼神一变,“你之前说他死了很久了?”
“嗯。”
“难道是因为那孩子的死和夫妇俩有关,所以老人才因此给他们下药?”
“老人?”
沈枞渊磁性的声音在暗夜里听着十分性感:“嗯,他们家的老保姆下药毒死了他们。”
苏西倒吸了一口凉气,仿佛醍醐灌顶:“看来那孩子经常叫的奶奶八成就是老人了。”
“那孩子就像美女说的那样,极有可能是被他们家领养了,那老人照顾孩子估计有了感情才会对夫妇俩下手。”苏西忽然唏嘘地哀叹了一声,“那夫妇俩怎么会把一个小孩子虐待到活活饿死的地步,唉。”
“报应。”一直没说话的冯听白突然出声,音色尖利仿佛能刺破人心,“看来我不信神是错的。善与不善终有果,自己造的孽终究会报应在自己身上,怨不得别人。”
“哼,那两人也是伪装的不错,活着的时候备受赞扬。”
“我会揭开他们的真面目的。”苏西没多想转头坚定地看着冯听白的眼睛,过了一秒,她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猛地转回了头。
“那孩子的事明天查清楚的话一切就都好办了。”沈枞渊开到了宽阔的大路上,“先送谁回去?”
“美女,她家离得近。”苏西出口冯听白没说话。
看着冯听白进了家门,苏西才让沈枞渊继续开车。
气氛终于没那么压抑了:“哎,警察叔叔,我明天和你一起去调查那孩子的事吧,好不好?”
沈枞渊听她又叫自己叔叔,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却终究没有反驳:“为什么?”
“那孩子和我也待在一起好久了,我想亲自调查事情的真相给他一个交代。”苏西手撑着下巴眼睛看向窗外的黑夜,“叔叔,你不知道,那孩子是被活活饿死的,他死了之后明明不吃东西都行的,可他偏偏还吃了我一大堆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