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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春桃就被带了过来,看着小模样,脸颊都圆润了不少,想来这些天没少享福啊!
“民女春桃拜见县令大老爷。”春桃秀秀气气地跪了下来。
“春桃,本官问你,你是否是祝家小姐送与梁秀才照顾他起居的。”
春桃听他这么问,看了看梁逸山又看了看另一头虎视眈眈注视着自己的祝管事,一咬牙就大声答道,“是。是小姐要我留下照顾梁公子的,然后小姐就先回了祝家,留在家中等待梁公子前去迎娶。”
听他这么说,拥堵在衙门前的百姓顿时大哗,纷纷感叹着祝家小姐可够胆大的,竟然敢私定终身,这丰县哪个不知她自小与那孟初寒有婚约,可真是不知廉耻!
听到大家的议论,春桃更来劲了,继续说道,“三月前,我家小姐因为仰慕书院学子的风采,就女扮男装带着我去了舟山书院求学,这一点,书院的学子和夫子都可以作证,也是在书院我家小姐遇见了梁公子,两人同吃同住,同睡一榻,日久生情,然后还发生了……发生了那种事情,后来我家小姐就离开了学院,把我留给了梁公子,照顾他衣食住行,等梁公子安排好家中一切事宜再来迎娶她,春桃所说事情句句属实,决不敢有半点虚假,求大人明鉴!”
说完,春桃俯下身去,现在她已经没有退路了,还不如搏一把,她的卖身契在祝家手中紧紧把着,上次的事情败露之后她就知道她绝对讨不了好,好不如把梁逸山哄好,帮他把小姐娶过来,她才有一丝活路,所以,小姐,你可不要怪春桃我无情无义了!
听她这么说,坐在后堂的白薇挑眉,看来春桃已经完全站到了梁逸山那边去了嘛!
而堂外旁听的众人议论的更厉害了,甚至还能听到一些“不知羞耻”、“贱”的字眼,祝白薇的名声算是毁了!
梁逸山怡然自得地背手站在那里,嘴角不禁流露出一丝笑容,他要的只是祝家的钱财,祝白薇怎么样了他可管不着,名声再恶劣他也敢娶回家,还能给他博一个有情有义的名声也说不定,谁叫她半月之前逃走了呢,否则现在两人哪还需要闹到这种地步,撕破了脸皮多难看啊,反正都是要嫁的,何必如此!
郑县令却皱了皱眉,惊堂木一拍,“空口无凭,等本官将舟山书院的学生与夫子请来再审,退堂!”
回到后堂,郑县令看着等在那里的白薇,眉头紧皱,一直都没有松开,“祝侄女,这案子恐怕不好审啊!你要做好准备!”
白薇微微一笑,福了福身,“郑伯父,按照你的意愿来就好了,我相信只要舟山书院的夫子来了一定能还我一个清白的!让他们知道这世间不是空口白话就能随意诬陷人的!”
但经此一役,白薇的名声却是毁的差不多了,整个县城内都在疯传祝家小姐和梁秀才的fēng_liú轶事,而且越传越离谱,换做一般的闺阁女子,此时怕是已经上吊自尽以示清白,或者干脆自暴自弃嫁给梁逸山了事了吧。可惜啊,白薇并不是一般的女子,在家中仍旧每天好吃好喝,还胖了一斤,叫祝员外都开始无语起来。
江莫每天都会来看她,见她这样,也没有放下心来,就连晚上也没放过,修炼的好好的时不时就会过来看她一眼,直到看见她安安稳稳地睡在哪儿,才会继续安心回去修炼,一晚上要来好几次。
这让有一次白薇起夜喝水的时候,差点没吓得大叫,知道他担心什么事情之后,只觉得好笑,但心里是暖洋洋的。
从舟山书院赶到这儿来,大约需要三日的时间,来回就要花上六日的功夫,这六日足够外面传的风风雨雨。
而得知这个消息的孟初寒第一反应便是愤怒、屈辱,一连好几天都闭门不出,对于这个未过门的妻子,他的厌恶感达到了最顶点。在殷三娘过来看过他之后,两人商议了一下,大约第五日的时候,孟初寒出了门,直奔祝府而去。
祝员外热情地接待了他,但对方态度很强硬,来了之后连茶水都没喝,直接就提出要退婚,言语之间极为尖锐,直言祝白薇现在名声已毁,虽然他很感激祝员外一直以来的慷慨解囊,但无奈他母亲临死之前的遗言就是希望他更高中状元,有这么个未婚妻,他怕是高中无望,所以请祝员外见谅!
听完孟初寒的话,祝员外喝了口茶,看了他很久,突然想起前两日白薇与他说的话来。
……
“爹爹,我现在这种情况,孟初寒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来退亲的,你要早做好准备。”
“白薇,你瞎说些什么呢,虽然你现在名声不好,但都是大家乱传的,孟贤侄可不是那么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怎么会来退亲?尽知道胡说!”
看他那样子,白薇轻轻叹了口气,“反正你做好准备就是了,还有我希望你到时候能答应下来,不要让人家看轻了我,之后对于孟初寒的一切资助都收回来,能在这个时候退亲本就不是什么好的,爹爹,你不要放太多希望在他身上!”
……
“孟贤侄,白薇也是一时被人构陷,只要等舟山的夫子一来,就能还她清白,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想了想,祝员外还是想给孟初寒一个机会,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人品学识都过的去,他对这个女婿还是很满意的。
“不必了,百善孝为先,我当以母亲的遗言为重,请祝伯父体谅。”孟初寒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