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烈带着孟良孟秀等人,心情很好地回到家中。
刚走进家门,墨阳就等在那里了,“二公子,您可回来了,姑娘在您院子里等您哪。”
“孟良,孟秀,走,你们两个跟我进去。其他人先回去歇着吧。”颜烈一听颜宁等着,叫上两人,就到自己的松风苑去。
果然,颜宁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看到他们回来,直接问道:“二哥,怎么样?救下了吗?”
“宁儿,你可真神,救下了。他们果然不想杀人,还好我们去得及时,不然楚昭钰就要跑了。”
他这话说得矛盾,颜宁却是明白了。
今日,他们也收到消息说南安侯府被灭门了,又听说楚昭钰从三皇子府离开后就进宫去了。
颜宁就说楚昭业可能要杀楚昭钰,让人盯着皇宫,听说楚昭钰从宫里出来,就让颜烈带人去四皇子府附近待着。
还特意嘱咐,若是刺客要杀人,要保四皇子活命。若是刺客无心取楚昭钰性命,那就造成要取他性命的假象。
总之,务必要让四皇子亲眼目睹,他欠了颜烈救命之恩。
颜烈听说刺客还可能放水不杀楚昭钰,还觉得不可能。现在却是大呼庆幸,他到的时候,黑衣人已经放水,楚昭钰已经上马要跑了。
这要是让他跑了,自己这群人不是白忙活了?
所以,他掏出两个铜板,把那马的马腿给打了,“宁儿,你怎么知道楚昭钰会遇刺?”
“因为,有人想嫁祸于人,让我们替他背黑锅呢。”颜宁撇撇嘴。
楚昭业,最喜欢这种嫁祸于人、祸水东引的事了。
“难怪你要孟良他们说那些话。还别说,那五个人学的军中招式,挺像那么回事的。”
孟良掏出地上捡到的东西,递了上来,“姑娘,那些黑衣人还在地上留下了这个。小的拿回来了,四皇子府的侍卫们没注意。”
颜烈和颜宁一看,孟良手上拿的,是颜家家将的腰牌。
颜家的腰牌,用乌木打造,一面写着颜府,另一面则是人名,这块腰牌上,赫然写着“孟秀”的名字。
“什么!竟然敢冒充我!”孟秀一见,哇哇大叫。
颜烈仔细想了一下,被自己砍死的那个黑衣人,身形还真和孟秀有几分相似,“幸好抓住了,不然真说不清了。”
颜宁拿着乌木腰牌,在手中掂了掂,对孟良和孟秀说,“你们现在就去知会管家一声,让他将府中的对牌、每个人的腰牌都查看一下,若是有遗失的都赶紧记录。若是我父亲询问,就说是我的吩咐。”
孟良和孟秀领命退下去了。
颜烈想想,觉得很不甘心,“宁儿,这事就这样啦?”
“当然不会,二哥,你等着吧。”颜宁肯定地说道,“这次,我要楚昭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二日,元帝大为震怒,在早朝上发了好大一通火。
先是大理寺禀告四皇子楚昭钰在府外遇刺,刺客们却都毒发身亡了,一点口供都没留下。
昨夜四皇子府请太医,一早太医已经来回话,禀告了四皇子的伤情。
堂堂皇子,在京城遇刺!
“你们大理寺是干什么吃的?歹徒在京城行刺杀人,竟然不知捉拿?京城的治安,差到这种地步吗?”元帝将奏折扔到大理寺卿面前,怒声喝问。
大理寺卿不敢辩驳,其实,京城里有歹人,不止他们一个衙门的事啊!
可是,元帝盛怒之下,谁敢乱说话?
大理寺卿只好俯首先认罪。
然后,南州的奏折一上来——南安伯府被人灭门!
火上浇油,元帝更加发火了,把南州的官员骂了一通,秦绍祖他们幸好没站在金銮殿上,不然又是一通磕头认罪了。
朝臣们觉得南安伯这一家子真是倒了大霉,先是从侯爵降为伯爵,现在干脆被灭门了。也不知刘唤摊上了什么事,让人无法容他!
楚昭业听到南安侯府被人灭门、无一活口时,却是惊异地看了楚昭恒和颜明德一眼。
怎么会没有活口?明明吩咐了啊。
楚昭恒和颜明德自然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
元帝发完火,吩咐陈侍郎作为钦差,继续连同南州州牧秦绍祖一起,查南安侯府灭门之事。
大理寺这边,则让他们全力追查黑衣刺客的身份。
等安排完后,又大大褒奖了颜烈一番,夸他武艺精湛、少年英勇,若不是他,昨夜自己的四子可要没命了。
颜明德自然谦逊了一番。
“父皇,颜烈英勇有为,应该奖赏才是啊。前次您不是提到颜烈从军之事,不如,就让颜烈做禁军校尉?”楚昭业提议道。
“三殿下过誉了。犬子生性鲁莽,臣还打算让他去军中从普通兵士做起呢。”颜明德连忙辞谢道。
“做普通士兵,那也太屈才了。回头让颜烈来见朕。”元帝总算露了点笑容。
颜明德只能答应。
楚昭业含笑看了颜明德一眼,对颜家人来说,当然不愿在京中任职了,但是,父皇应该会愿意的。
这一个早朝,就在元帝的怒火高压下过去了。
下朝后,元帝将楚昭恒等三个皇子召进勤政阁,明里暗里话语敲打。
他和楚昭钰一样,觉得有可能是其他几个皇子们派人下的手。
楚昭业提议道,“父皇,刺客虽然死了,但是人过留影,仔细查找总能找出蛛丝马迹的。”
“恩,朕已经让大理寺好好盘查了。你们也该去探望一下昭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