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艾打电话来示威,并且自称怀了陆饶的孩子,陈沫挂掉电话之后,凭良心说,不气愤绝对是扯淡。
历时二十分钟,她总算跟陆饶联系上了。
陈沫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你需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清楚。”
男人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十分压抑:“你先别听那个疯女人胡言乱语,她失心疯的。”
陈沫不依不饶:“到底是怀孕没有?她不像是在撒谎。”
“我会查清楚。”陆饶干净利落地说,“有没有怀孕都不重要,你别着急,事情我会处理好——这几天委屈你了,我暂时可能没办法天天回家,等事情解决了再回来看你,你自己注意休息,别老熬夜。”
“查清楚?”陈沫陡然扬高了声音,“陆饶?你是脑子里装的屎吗?自己有没有搞大人的肚子还需要查清楚?”
“这件事对不起,你给我点时间。”
最后丢下一句,电话被挂断了。
陈沫立刻反拨过去,这下眼睛都怒红了,质问道:“你跟那黑妞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到底是不是握着你什么把柄让你这么投鼠忌器?甭管你对她是爱也好惧也罢,她现在闹到我公司来了,令我十分难堪!如果你不能解决她,那最好烦请你看好她,否则下次我不会客气了,我可不会管她是不是孕妇!”
啪嗒一声,陈沫将挂掉的电话摔在办公桌上。
这简直就是天降横祸。
陈沫现在心肝脾肺肾都是炸开的,当天下午开车回陆宅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焦躁的恍惚状态,一连闯了好几个红灯,走进大厅还倒霉催地绊了一下脚。
脑袋一阵眩晕,陈沫立刻扶着门框站定,等待那阵昏沉感过去。
“你怎么了?”
陆小羽跟她前后脚进门的,刚进大厅就看到她差点晕厥的模样,他原本不想理会,知道这女人是个戏多的,可是等看到她惨白焦悴的脸色后,还是三步并做两步垮了上去,将她扶到了沙发上,生硬地关切道:“你脸色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不牢你费心。”陈沫一把甩开了少年,移步坐到沙发上回了回神,晕厥感更甚了,骂道,“你们姓陆的没一个好东西,我这辈子遭遇了你们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可能是上辈子屠杀了你们满门的报应。”
“你讲的什么话。”
“我讲话就这样,你从前不知道吗?”陈沫横瞪着他,眼睛都是怒红的。
陆小羽这枪躺得冤枉,但瞧着她如此气愤,心知她心情不好也就没跟她一般见识,只冷淡地问道:“是不是跟我舅舅吵架了?”
“吵架?呵呵,谁跟他吵架啊,现在是人家找我吵上门来了,挺着肚子叫嚷着上位呢!”陈沫气势汹汹,咽不下这口气,“你们姓陆的都是一丘之貉,你黄鼠狼装什么老好人,现在瞧着我过得不顺畅,指不定在心里面怎么嘲笑我呢,要笑你就笑,别憋出毛病来!”
陆小羽就这样看着她,心情微妙,很久都没吭声。
“既然过得这么压抑,你就没有考虑过……离婚?”
鬼使神差地,他问出了这个在此刻看来十分敏感的问题。
“离婚?”陈沫测测地看了他一眼。
陆小羽竟然被她看得挨不住,率先移开了跟她对视的目光。
陈沫哼了一声,什么话都没再讲,起身上楼去。
“你身体不舒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陆小羽在身后提醒,陈沫充耳不闻,只冷冷道:“你少逾越了,管好你未婚妻就行。”
她这样刀枪不入油盐不进的态度,令陆小羽十分不舒坦,心头仿佛梗了根刺一样。
接下来的两天,陆饶没有回家,但是陈沫也没再接到乔艾那个疯女人的示威电话,她原本以为,闹怀孕的这一波,暂时就算过去了,实际怎么处理,离婚还是不离婚,不离婚日子怎么过,离婚的话夫妻财产怎么处理,以后跟陆饶的事业交集怎么配合……她甚至专门找了专业离婚律师咨询。
得到的事实就是,即便是陆饶真的出轨,并且她有确凿的证据,从法律程序上来说,除非他心甘情愿,否则要想让陆饶净身出户是不大可能的,更何况,这其中还有很多可变的因素。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陈沫找个安静的咖啡屋自己点了杯咖啡,让疲倦的大脑得到休憩的同时,也顺便理了理思绪。
以前在c市的时候,跟前夫在一起的时候,陈沫从没想过自己的生活会在接下来的几年中,发生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做梦都想不到,当初胆小的自己会因为一次贪心想要攀龙附凤而差点落入别人替罪羊的圈套,也没想到,走投无路的时候自己竟敢坑蒙拐骗别人数百万,更没想到,会跟陆小羽那个小人渣纠缠了那么久还被甩,万万想不到的是,嫁给了陆渣——现在陆渣还出轨搞大了别的女人的肚子。
这简直属于#年度惊天巨雷#系列。
趁着这些天陆饶被那疯女人拖着抽不开身,陈沫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财产转移事宜,她心里想:我原本是没想要跟你陆饶揪扯什么的,也从没觊觎你点什么,可是如今你不仁我必定就不义,我一毛钱都不可能便宜了外面的野女人,更别提示别的女人生的野种!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命不好,她屋漏偏又逢连夜雨。
北港初建起来的“无限真人竞技城”,是陈沫如今最关注的生意,从这半个多月的试营业以来,原本处处都进行得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