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将蔡家的公私彻底分开。
她将西府的帐册和人事都搬回院子,吃过晚饭,仔细研究了一遍,心里终于有了些主意。
又一晚上的不停修炼,灵魂冥想让她的精力比睡觉恢复得还好,蔡拳和姬氏伏龙术消耗的体力,也在灵魂冥想的辅助下,显得微不足道。
第二天一大早,小溪正打算吃早饭的时候,有个守门的婆子过来禀报。
“老夫人一大早带着人过来敲门,让您出去把她接回来。”
“不用管,把门闭紧就好!最近五天,不管什么人过来,都不要开门。有什么事情,让他们去西府找我。”
东府原本是在西府后边,挨着比较清静的护城河。东府的前门对着护城河,后门对着西府,另外南北各有一个角门。
小溪交代将所有的门都关牢了,除非得了她允许,谁都不许随意进出。
府里采买很足,几天不出去都没有影响。而且小溪见东府地广人稀,干脆圈了一片地,打算以后和仆妇一起没事的时候,种菜和养些鸡鸭。
小溪在之前的世界里,有过奢华的日子,也有过苦日子,她不喜欢铺张浪费,更喜欢节约简单。
不管在这个世界待多久,她都想按照自己的喜好,过得开心一些。
守门的婆子领了话走了,不多久又返回,禀道:“老夫人在门口哭闹了一阵?看我们实在不开门,似乎说要去西府找人评理。”
“你做得很好,外面如何动静都不用搭理!有什么事情记下来,派人过来告诉我,一切由我来处理。”
小溪将钱大夫抓起来关着,她曾经喝过的毒药,在关母哪里也都找到了,一些人证趁着昨天清理东府的时候,都被小溪控制住了。
今天一早,小溪就让管事带着证据去了衙门。
前一r县太爷和蔡威是好朋友,这一任被关河打点过很多次,会不会包庇关母很难说。
但小溪不管这个状能不能告得成,外面的舆论一定要倾向她。
她慢条斯理地吃过早饭,带着李子和橘子往西府走去。
刚打开通往西府的后门,就看见门外站着的许多人。
关母头上戴着抹额,身体似乎还虚弱着站不稳,由杨妈妈在一旁扶着。
她看见小溪,想要靠近又不敢上前的样子,大概真的不明白这个乖乖儿媳怎么突然变得面目全非。
桃儿跟在关母旁边,此时冲到小溪跟前,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夫人,求求您让老夫人先回院子吧!她身子不好,昨天病得糊涂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今天一早起来,想着肯定有什么误会,拖着病体,也还要过来和您说清楚。无论如何,她都是长辈。”
好大一顶帽子压下来,真要是个古代女子,大概会心虚地给关母磕头。
小溪不管她们怎么演,确认了她身后的门关上之后,就朝关母走过去。
“母亲,您身体不好,正应该在宅子里好好养着,还东奔西跑做什么?是伺候您的奴才不够尽心?还是吃穿用度不够?”
“我习惯了这里,还是住回来好。一家人,分到两个地方像什么?”
“我和您是一家人,可我肚子里的蔡府继承人,和您却是两家人。而且您姓关,老是住在蔡府,也不是个事,让大家说闲话,也影响关河名声,对吧?”
“你也说了,我和你是一家人,你要是不愿意我住在蔡府,那要不你出来和我一起去长平街住。”
关母打得一手好算盘,只要能住在一起,她总有能做手脚的时候,只要蔡溪没了,那一切都是关家的了。
不过她想得很美好,小溪只一味不答应,该有的吃穿用度,让她只比在蔡府还要好上几分。
关母舌头都快说断了,也没成功让小溪松口。
她恨恨地看了一眼东府,心不甘情不愿地回了长平街。关母只盼关河早点回来,收拾那个不懂事的女人。
陪着关母一起过来的武师,大多数是关河的人,但内宅的事情,他们也没法插言。
此刻关河在轻松返程的途中,还不知道路上来了几批人马催他回去主持大局的。
武师们的生活很规律,早起大部分都在练武场勤练不辍,本事就是命根子,谁都不会拿它开玩笑。
小溪将人都打发走,直接去了议事堂,继续整理手中的帐册。
这个镖局,是县里唯一的镖局,所以但凡有客户,都只能到这里来。
可是小溪看到关河接手之后,镖局的生意每况愈下。
关河刚开始接手的时候有些费力,还想着排除异己,导致失了几次镖,信用受到一些影响。且他的资历浅,并不能在镖局中完全服众,再加上有些人的小动作,导致局面越来越难控制。
后来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拉拢了几个老资历的镖师,才逐渐将局面重新掌控起来。
小溪理了一会儿,施铮过来找她。
“溪溪,刚才你婆婆来找你麻烦了?”
“没事,她已经走了。对了,这一届县太爷与关河的关系如何?我去县衙告了关河母亲,她似乎还不知道的样子。”
“你在这里告关河的母亲,恐怕是没什么作用的。我之前听说县太爷与关河早年就在别处认识了,更不论这两年,关河给了县太爷许多银子。”
“我说呢,我派去的人,都没个消息回来。八成是都被他扣住了?”
“那要不要我去想办法将人弄出来?”
“你去怎么弄?别反而被人揪着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