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熔珣起身同他一起走出了门外便停留了脚步,目送着他的离开。
这一场交易,谁输谁赢都还不一定!
而言语落下的云洛逸川抱着怀里人便不紧不慢的离开了满香楼,待远离了他的视线才缓缓的对着血煞道:“过几日给太子成婚的大礼备好了吗?”
血煞的脸上永远都是一副无情的神情:“已然备妥了。”
至从云洛逸川面对未央时唇边总有浅淡的笑意,这样的笑意如是南极升起的暖阳:“对于他而言,这该是算一份厚礼!”
未央被抱上了马车,听着他们的谈话是一丝不解:“是什么礼?还有你刚刚为什么说那个小孩会是云洛羽书?我记得当初你说,他死了…”
接下来云洛逸川在马车内将此事的来龙去脉都与未央解释了清楚:
“央儿当初我给你那一巴掌是因为让后宫女人无话可说,不能让那些女人借此生事,第二他是你救命恩人,他死不得。
陌上的太子不能死在云汉的皇宫,因为他能发挥对云汉有利的用处,他对边疆百姓安居乐业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虽然当时是没指望了的,只是没想到的是阴差阳错他却恢复了当年的记忆,但他体内使他不能成长的毒仍还存在!
如今他是棋盘上最关键的一颗棋子,这颗棋用好了,他可以免掉战争带来的生灵涂炭。而且坐享渔翁之利的琼华也会因此落空了他们的计划。”
未央黛眉蹙了蹙,心中即有忧又有不解,困惑的问道:“可他为什么要做如此大的牺牲来救我?”
真相已然浮出,云洛逸川也没必要对她有所隐瞒,如实回道:“因为一个字,情。当年陌熔珣喜欢你的母亲陌瑾,只可惜陌瑾最后却嫁与琼华的国君。
而上官汐喜欢的人是陌熔珣,如今陌上的皇上陌焱却一直深爱着上官汐,所以当初才会任上官汐摆布,派人去刺杀住在庙外即将临盆的陌瑾。
那时的陌熔珣大战胜利,得到这样的消息后立马赶往了庙山,后来他救出了你,自己却身中剧毒。”
未央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想到这就是她想要从王氏口中得知的身世,这背后竟有如此多的爱恨情仇。
也难怪方才他要问她是否该娶玉灵儿?
云洛逸川娴熟的泡了壶茶倒在各个晶莹通透的羊脂玉的杯中,执起一杯抿了抿,转眼看向一言不语的未央,轻声问道:“央儿在想什么?”
未央理了理思绪回道:“既然都快生了,她为何还要去庙山?”
云洛逸川低润优雅的声音十分动听:“央儿也说了是因为要生了所以才去的庙山,可能是行踪暴露这才带来这一场横祸。”
未央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记得当初陌瑾冠有圣女之名,若是在宫中分娩,琼华宫内起了歹心的人更是不在少数,所以才去了庙山安排。”
“孺子可教。”云洛逸川伸手撩了撩车窗帘子,日光下那双潋滟的凤眸似乎带着淡淡的笑意,明光荡漾在瞳仁中,波光碎碎:
“本打算带你出来好好逛逛,看这会的日头可不小,还要下去走动走动吗?”
未央没精打采的倚在车厢,瞟了一眼外面的艳阳天,无趣的道:“那还有闲情去逛?再好的兴致也被你扫没了!”
想想刚才他口中所说之事就满心的郁闷,不免觉得此事其中还有蹊跷。
既然不出去逛,云洛逸川只好让马车驶回了住处,想着还有更多的时间留在九霄城,便也不急这一刻了。
未央懒散的抬眸看了一眼外头刺眼明烈的阳光下来来回回巡视的士兵,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转过头朝着他问道:“今日街上怎么这么多的官兵?”
云洛逸川刚闭着的眸子又徐徐的张开,清幽双眸仿佛是光华四射的黑琉璃:“又不是捉拿你的,官兵多与你有什么关系?”
未央柔美的唇瓣微抬,觑了一声道:“我不过随口问问,你何必回的这么认真!真是无趣。”
白眉闻得里面的火药味,声音也放软和了对里面人开口道:“爷,客栈到了。”
马车停下后,未央迅速起身撩起车帘跳下马车,转身径直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云洛逸川姿态优雅地抬起左手,修长的食指放在唇边,看着离去的身影狭长的凤眸微微眯了眯。
而未央到了屋子方才想起自己是还有一事不明,一拍脑门道:“糊涂!我怎么把他要送什么厚礼给问忘了?”
未央刚转身,白眉的后脚随前脚便迈步进了院子:“公子止步,这是去那里?”
未央见白眉来的正是时候,拉着他就向院外走:“我找云洛逸川有事,他在哪里?你快带我去。”
白眉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回道:“爷没回客栈,刚刚送你回来后就出去办事了。”
未央拧了拧眉问道:“那他去哪里了?”
白眉显得有些为难:“做奴才的哪敢过问主子去了哪里?公子累了半晌,不知午食需要吃些什么?”
未央见他不愿说,只好摆手:“算了!我没胃口,随意了吧。”
“是,那老奴就先告退了。”白眉屈身含首应了,便退出了屋子。
“嗯。”未央热的心烦意乱,索性转身进屋慵懒的爬上了炕倚在窗前,对屋外侯着的两个丫鬟吩咐道:
“我要眯一会瞌睡,你俩若是看见他回来了就唤醒我。”
门外的一个丫鬟走了进来,持着蒲扇走到未央的身边,轻轻的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