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宗宗主好像是真的打不破那个小子的结界啊。”
“可不是嘛,无相宗宗主累得半死,结果那小子在结界里都快要睡着的样子了。”
擂台上,淡金色的结界在经过了钱昆连续不断的攻击之后依然坚固异常,虽然漫天的光剑看上去气势骇人,可那些光剑对结界却没有造成任何的损坏,这就令观众席上的人们觉得吃惊了。
观众席上的人们开始议论纷纷,而以钱昆的修为自然也能听见一二,听着那些人的议论声,钱昆的脸色也越难看起来。
“臭小子,若是你一直躲在这乌龟壳里不出来,即便是你赢了,你也赢得不正当!”钱昆怒视着结界中的轩辕天心,怒道:“难道你想被人这样说不成?”
其实钱昆这话就有些无赖了,这本来就是比试,而结界也是轩辕天心布下的,自然也算是她的手段之一。他自己打不破结界,本就输了一筹,但却将话说成这般,就好像轩辕天心赢了他都是投机取巧般,着实是无赖得很。
不过轩辕天心似乎也并不怎么在意,她笑吟吟地站在结界中抬头看着结界外的那些光剑,嘴里似乎在默默地念叨着什么。当听见钱昆的话后,总算将目光又看向了他,挑眉笑道:“谁告诉你我要一直待在这结界中了?”
钱昆闻言再次一怒,用目光瞪着轩辕天心,那你一直躲在结界里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轩辕天心笑了笑,继续道:“我不是说过让你十招么?我正在数让了你多少招了啊,似乎还差了两三招,要不宗主大人你再打几下,等十招过了后我就立马出来。”
“老夫岂会需要你相让!”钱昆怒道。
“不需要吗?”轩辕天心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结界,那模样似乎在说‘你明明就需要得紧啊’。
钱昆脸色黑如锅底,拿着剑的手也因为怒极而变得有些哆嗦起来。
瞧着钱昆这幅怒火中烧的模样,轩辕天心忽然摇了摇头,叹道:“哎,算了。既然宗主大人不领情,那小子我就还是出来吧,我也不让你了。”说着,她抬手一挥,还真的撤掉了结界。
估摸钱昆是没有想到轩辕天心当真会撤掉结界出来,所以在结界消失后,他难得的愣了一下。
“宗主大人。”轩辕天心笑吟吟地望着钱昆,道:“这结界我也撤掉了,人也出来了,你可以开始表演了。”
钱昆闻言回神,不过看着轩辕天心的目光却变的有些诡秘,“小子,你果然是有趣儿。这会儿你出了结界,谁知道你待会儿还会不会再次躲进结界里。”
轩辕天心挑了挑眉,看着钱昆半晌,搭下眼皮低低一笑:“宗主大人不就是想要我一个保证么?何必说得如此委婉?”抬眼看向钱昆,似笑非笑地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小子我也给你一句话好了。待会儿我不再用结界,如此你可满意了?”
钱昆目光一闪,冷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轩辕天心撇嘴,明明是他想要自己这句话,如今自己随了他的意,这老家伙居然还不要脸的甩锅,真是无耻!
钱昆可不管轩辕天心是不是在心里说自己的无耻,既然有了这句保证,那他自然就再没了任何的迟疑。当即一晃手中的剑,只见漫天的光剑瞬间掠回了剑身中,随即只见他突然咬破了左手食指,然后快地将食指指尖上的血往剑身上一抹。
“喂。”轩辕天心一见他这动作,立刻双眼一眯,嘴上却在道:“不过是一场比试而已,你用得着自残么?”
自残的钱昆闻言冷笑,然而当他将血给抹在剑身上时,那古怪的黑剑顿时血光大绽,四周的阴煞之气也突然暴动了起来。
察觉到阴煞之气的波动,轩辕天心顿时目光一凝,只见原本只有她跟钱昆二人的擂台上,突然之间似乎多了许多的虚影。这些虚影看上去十分的缥缈虚幻,而且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看得见的,要说这整个广场之上,能够瞧见这些虚影的人只怕没有一手之数。
“老夫的‘夺魂’上可沾染了不少人的血,也了解过不少人的命。”钱昆满意地瞥了一眼四周那些渐渐出现的虚影,语气中带了一丝说不出的得意,“一旦‘夺魂’染了主人的血后便会生一些不可思议的变化,也只有这个时候的‘夺魂’方才是它真正的模样。”
果然,随着钱昆的话音一落,只见他手中原本弯弯扭扭的夺魂剑突然变得笔直,而自剑身里也生出了两股黑色如藤蔓般的东西将剑身交叉缠绕,最后一直缠绕到了剑柄处后,居然唰地一下生出了一朵半个巴掌大的黑色花朵。那花看似很像真的,但若是仔细看的话,却能够现那朵花其实跟打造夺魂剑的材质是一样的,连缠绕在剑身上的藤蔓也都是如此。
这样的一把剑,不管从哪里看都不适合男人使用,特别是剑柄处的那朵黑色的花,怎么看怎么觉得由无相宗宗主拿着有些不伦不类。
最高看台上,凰笑在瞧见钱昆手中的剑生变化后忍不住眼睛一亮,拍着手娇笑道:“哟,那剑的样式奴家是真喜欢,特别是那朵花儿,瞧着就配奴家的气质。”然而目光在一扫见那擂台上不断涌动的虚影后,凰笑的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寒芒。
凰笑的话音一落,坐在离他两个座位的庄临渊却突然含笑道:“凰笑管事,钱宗主的那把夺魂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得了的。”
“哦?”凰笑闻言诧异,侧头看向庄临渊,问道:“莫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