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儿那吓人样,使得候言当即预感到王香雪出事,那女人骚到骨子里,是他目前最疼爱的女人。颤抖着,望眼候奴,却说不出话来。
茶儿瞧见候言,‘哇’一声哭出来,随后大喊道:“大人!快八夫人快打死了。”
这是怎么啦?张箐、候茜母女怎又与王香雪干上啦?天呐!后院失火,还是大火!这事怎么得了?
耳边轰轰隆隆,眼前掠过与王香雪、张箐恩爱的画面,候言噗哑然张张嘴,竟无能为力表达什么,剧烈颤抖几下,人挺直,歪倒在候奴身上。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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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冷冰心急如焚赶到狂澜居,见到躺在床上满身鲜血已是陷入昏迷中的候放心在滴血。
这儿子整日里游手好闲,不成器,可正因为不成器,时常叨叨,时常教训,叨叨与教训便日日得见,这日日一得见,对儿的感情较其他儿女不知觉的还要深,深了自然而然也就成她的心头肉。
好好的心头肉猛然被人揍得这样惨烈,她心中的火可想而有多大,恨张希与候玉到骨子里去。
盛怒之下也不问原因,不思后果,马上喝令巧儿去带上枉梅苑所有下人去玉栏苑给候放报仇,竟连扯个幌子比如‘执行家法’之类的借口也懒得用。
姬冷冰管着家,当家夫人住的枉梅苑下人较多,其中有执行家法的男下人五个,虽说比不得护院,可其也是彪悍。
下人中,除去婢女柔弱其他人性情也较为凶悍。
巧儿得令,回枉梅苑唤了所有下人去到玉栏苑,浑身是伤的张希与候玉刚互处理完伤口。
狂澜居一场大战,张希与候玉之方虽说先动手占了强,可候放的下人多是男下人,护主心切勇不可挡,能勉强得胜,还是仗着候放昏去,四夫人的身份。
大队人气势汹汹入屋,张希与候玉母女俩才知大祸临头。
巧儿的手果断一挥,所有的人皆扑向张希与候玉。
玉栏苑有下人瞧见,但姬冷冰苑中的下人谁敢出手帮忙,那是不想活了,本就受了伤,便装着不知晓。
‘咣咣砰砰’,只打得张希与候玉哭爹喊娘,屋内砸得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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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梅苑人走楼空,候婵悄悄来到大敞的厅门前。
府中史无前例的闹腾极了,其他人想避祸都装着不知躲着,偏也就自己胆大不怕惹祸上身抱着好看戏的想法跑出来探情况。
探情况是其一,最主要的是趁大乱还回簪子。
候奴从厅内蓦然跑出来,差点与候婵撞个满怀。
眼见这苑中的人都随巧儿跑出去,预想这屋没一人,岂不料冷不丁跑出候奴,候婵当即吓一大跳,跳开一步,瞪着候奴斥道:“候奴!何事这般慌张?”
“哎呀九小姐!你都不知道,府中出大事了,四夫人与七小姐之前带着好多下人到五公子房中,把五公子都快打死了;听说六夫人与十小姐也是把八夫人快打死了,大人听得这两件事,当即晕了过去。你来正好,守得大人,小人去唤黄大夫去。”候奴说完,顾不得看候婵一眼跑下台阶。
谁人都可以不管不顾,可爹还是要管要顾的,候婵大慌,提拉着裙子向内室跑去,“爹!”
床榻上,候言双目紧闭,在候婵眼里向来不苟言笑的候言一下子好可怜,她急一阵,冷静下来,跑到厅里倒凉水,见妆台,快速把簪子塞到一个锦盒。
凉茶水入嘴,候言清醒过来,咕咕喝下几口凉茶水,推开茶盏,想起之前发生的两件大事,悲从心来,两眼泪汪汪,又可怜几分,“婵儿!你五哥哥与八娘可还行?”
想起今日之事皆是昨夜那位心目中的大侠所为,候婵心头一阵地愧疚,轻轻放候言睡下,“爹!五哥哥年轻力壮,八娘也较年轻,你保重,他们会没事的。”
这女儿完全不像候家人,快言快语,平素最爱冲撞自己,也爱与长辈们作对,诸多的儿女之中,最不喜的就是这女儿,这时候候言听到候婵说出这么懂事的话来欣慰得老泪纵横。
拭拭眼眶,生怕见不着五儿子,候言撑着下床榻。
都这般了……候婵急道:“爹!你身体这般的虚,不能下地。”
夫人疯一般的跑出去苑去,在气头上指不定要干什么预想不到的事来,候言勉强笑道:“爹没事。爹得去看看你五哥哥怎么样了?爹也担心你大娘……”
候婵不快冷眼呆呆,敛了不快温顺蹲下帮候言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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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带人胜利复命,姬冷冰气刚顺些,又有下人无意给她透露张箐、候茜母女把王香雪打得半死不活的事。
“无法无天了!张箐母女眼中还有我这个大姐吗?”这事无形的火上浇油,姬冷冰咆哮完唤过巧儿,“去,带人再去透香阁给本夫人执行家法。张箐、候茜每人杖责一百。”
巧儿愣愣,“夫人!一百恐就没人啦。”
也对,打死姐妹女儿说不过去,何况挨打的是王香雪,王香雪不是个好人,张箐、候茜母女俩无形的为五儿子报了仇,姬冷头脑霍地清醒些,可难得有机会收拾张箐、候茜白白放过这机会岂不可惜?端起掌家夫人架子,稍稍沉吟,慢声慢气地道:“聚众殴打姐妹……每人掌嘴十下,杖责二十!”
巧儿执完刑回来,依儿带着香儿行色匆匆走进来,她粉脸微红,看似担心不已。
内室里没下人,黄大夫正给候放处理伤口,姬冷冰在一旁看着,拧着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