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前进,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事情也暴露了出来,成为了这和谐的一幕中的杂乱的音符。
这天招弟一来到山庄,王婶儿就拉着她往山上走,走到她放养鸡群的地方,左右看了又看,确定了没人才神秘地对招弟说:“招弟啊,我跟你说啊,那个春叶有问题,我好几次都看见她不好好的喂兔子,反而鬼鬼祟祟的跑到薜初妆房间外面探头探脑,不知道想做什么,你可要当心着她呀!”
春叶的姐姐春花当初捻轻怕重不想喂猪,不坦率地说出来,反而跑到招弟的面前说薛初妆的坏话,就被解除了雇佣关系,从新换了招弟他们村子里的一位大婶,春花回家以后,春叶还是继续的喂她的兔子,也没人听她说过什么,也没听说春花有什么不高兴的说法,招弟也就根本没有再关注过这件事情了。
没想到突然就听到这样的话语,招弟这一瞬间警惕性高涨,就怕她们是当初隐忍,其实是想找一个不惹人注意的时间然后报复薛初妆,毕竟要迁怒于人,薛出妆不管是站着躺着都要中枪。
虽然春花和春叶都是女子,但是招弟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当初徐屠户那件事给招弟的印象实在太深了,这个时代这种冲动犯罪的事情好像很多,本来只是一件小事,本来可以好好解决,当几方面的时间都比较凑巧之后,却很容易,发展成为一种不可挽回的错误。
没想到王婶马上就接着说:“招弟啊,你看能不能把春叶跟你赵婶儿的活儿换一换呀,你看你赵婶儿的年纪也大了,现在喂的猪那么多,她每天要煮的猪食那么多,提来提去的也太费力了,每天都累的够呛。而春叶年轻力壮的,能不能把她的活跟春叶换一换,她来喂兔子,而春叶去喂猪呀?”
招弟一下子啼笑皆非,劳动人民有着朴素的小狡猾,看看王婶这话给迂回的,想换个工作,不直接说反而先挑人家的错处,害她吓了一跳,已经想着怎么去预防伤害了。
换工作不算个大事儿,可是这个头,却不能轻易的开。现在山庄里的所有事,综合比较起来其实是差不多的,招弟给出的工钱,在这个地方这一时候,已经算是比较高的,相对的,肯定要物有所值。
就算是王婶子她们觉得轻松的养兔的工作,其实也是很辛苦的。平时的喂草料呀,打扫兔舍呀和喂猪,打扫猪圈比起来好像的确轻松一点,但是母兔下小兔的时候,那喂养的人就很辛苦了,那段时间必须得住在宿舍里,半夜三更也必须保持警醒,下了之后必须马上把小兔照顾好,山庄跟村子离得远,这个活是不适合有家有室的赵婶儿干的。
何况如果这一次换了的话,等到赵婶儿发现这个活并不是她想象中的轻松,又不想干了,该怎么办?又继续跟另外一个人换工作吗?
但是每一个工作都有自己的辛苦之处,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活最辛苦,别人的活都比自己轻松。只有等到自己干了,才发现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但是招弟不可能给他们这样一个机会让他们一个一个的试过去。
不仅仅是没这个时间,更是天下间就没有这样的道理,只是这些道理招弟却不好跟王婶说,只能抱歉的对王婶儿说:“王婶,这事情却不好这样做,春叶的活干的好好的,又没有做错什么,我怎么能干出来无缘无故的就把人家的活换了得事情呢?”
王婶有点不高兴了,脸上的笑容没了,语气着急的说:“她怎么没错呢,她这么无缘无故的盯着薛姑娘,谁知道他心里在转着什么坏念头呢。再说了,”王婶好像也发现了自己的语气不对,她太着急了,放缓了语气,跟招弟打起了感情牌:“招弟啊,你看只有你赵婶儿是跟我们一个村子的,当然要比别人更亲近了,适当的照顾一些也是应该的呀。再说了,这里什么都是你的,那还用的着跟别人交代呀,想让她干这个就干这个,不想让她干这个了,他也得乖乖的去干别的。招弟啊,你可不能分不清亲疏远近啊!当初你家里出事的时候,村子里的人谁没有帮忙啊?其他的人又在哪里呢,现在只是换个活儿这么小的一件事,又不是不干活了,你有什么好为难的呢?”
话说到最后,越说王婶越是理直气壮,也越是愤愤不平,看招弟也越发觉得她太不懂事了,明明是很小的一件事情,她说一声就可以的事,偏偏她又推三阻四,这人呐,有钱了心就变了,把过去的情分全抛在脑后。李大郎那么好的一个人,看见村里人有事不说他都要去帮忙的,要知道自己女儿变成这样,还不知道会多难过呢!
她跟李大郎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看着招弟长大,现在招弟做了错事,她有责任也有义务代替李大郎教好她。王婶儿完全忘记了,她最开始替赵婶儿来跟招弟说这件事,也是有着自己的私心的,甚至赵婶儿最开始只是跟她抱怨一下活太重,自己要是来得早点,也就可以挑一个轻便的活干了。赵婶儿只是口头抱怨一下,自己都没有往心里去,王婶却撺掇着她换个工作,并且自告奋勇的来替她跟招弟说,其实是打着只要招弟同意了赵婶儿换工作的事情,她就跟着提出来自己不养鸡了这个主意。
人都是会变的,王婶儿最开始接着养鸡这个事情的时候,才刚刚开始购买小鸡,数量不多不说,还用不着人做什么事情,只要在旁边看着就行,活特别轻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