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趟家准备洗个澡的安则正才发现家门口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原来报社的人不知道怎么扒到了两个人的住址,在这里蹲点守候。
他啧啧舌,硬生生的刹住了脚步,拐到了史蒂文的家里蹭了个淋浴头。
史蒂文表达了自己想要去探望霍华德和托尼的想法,但是以“时局动荡,注意安全”为由拒绝了他。毕竟现在所有的研究都是秘密进行,大家不知道接受实验的人究竟是谁,这时候让史蒂文出现只会变得更混乱。
换好衣服,安则正做了点吃的带回医院,托尼还守在医院中。这家医院不大,收买起来也比较容易。医院的人都被给了封口费,目前还没有人得到霍华德在这里的消息。
冬天的天黑的特别早。
黑漆漆的天空下,路灯一个接着一个亮了起来,街上却没有什么行人了。人人都想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夜里,坐在火炉边喝着杯威士忌。
安则正夹着寒风走近了医院中,却意外地没有在病房里看见托尼。他四处找了找,走廊上,甚至洗手间里都没有。
他想了想,顺着后面的楼梯,走到了楼后的小花园。
这个医院虽然小,环境却是真的不错。病区大楼后是一个小花园,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弯弯曲曲,沿路种着许多常青色的植物,很是怡人。
路边的石凳上,路灯投下了昏黄色的光晕,模模糊糊的依稀看见一个人影。安则正放轻了脚步,缓缓走了过去。
“哦,你要知道,里面太闷了。”托尼察觉到了,他吸了吸鼻子,在外面被冻的不轻的模样。
安则正将手中的饭盒递到他手里,还带着淡淡的余温。
“我真是饿坏了。”托尼道,却迟迟没有打开。
托尼·斯塔克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承担着。他不需要和别人说什么,谁也无法理解,他也不需要别人的理解。
“我只是……想一个人待着。”
“托尼,”安则正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你看过我跳舞吗?”
托尼有些诧异的看他:“当然没有。”
“那你可看好了,”他慢慢退到了黑暗中,只留下声音响起,“秀爷可不会是轻易为别人跳舞的人。”
再出现在灯光下的安则正换回了他刚穿越时所穿的一套秀秀校服。粉色的外衣穿在秀爷的身上一点也不娘气,白色的马尾在脑后轻轻晃了晃,一双阴阳眼在灯下流光溢彩。
他手中拿着一把大扇子,鲜艳的红色是冬日里绽放的最灼眼的花朵——血影天宇舞姬。
轻旋,回转,绣着桃花的伞撑开,大扇子翻飞。伞下,安则正细长的眉眼带着流光婉转,唇角一抹微笑勾起,美的惊心动魄。
七秀一舞,名动四方,倾国倾城。
托尼坐在冬夜最黑暗的角落,看着一株明媚的花缓缓绽放,淡淡的红光驱散了阴霾。
“血清没了,也许一切都要重新再来。”
“不会啊。”安则正抽身,掏出口袋里的试管,“爆炸的时候,我顺手拿了一管藏了起来。”
“……”托尼深深看了他一眼,“很好。”
“所以……就从明天开始。把这最后一管注射进史蒂文的身体里。霍华德躺在病床上,就由我来,还有莱因斯坦博士。”
“不管怎么样,明天消息一放出去,我们想要见的人,一定会来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