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然那意味深长的目光,老奸巨猾的胡道长自然是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他知道安然在胡乱想些什么,所以赶忙开口解释。

虽然安然很恶意地揣测了一番:胡道长当年到底是有多寂寞,才会给自己两个亲传弟子起这样的名字。不过事实却不是这样的,据他自己所说,他给自己这个二弟子起这个名字还是有所深意的。

“我心相印”是为佛家语言,本意为“心”“相”合一,是为由内而外达到一致性,“表里如一”,但引申为“彼此意会”,虽然曲解又另添了一些其他元素,但大概是更接近人们日常心境,故此说法流传极广。

而胡道长之的用意,就是希望以此告诫自己的徒弟们,眼界应当开阔一点。虽自己是道家人士,但也要承认,佛家学说中也有很多值得吸取的有点。

在学术方面,胡道长一直就是一个心胸宽广、提倡融汇并通的人。他曾不止一次和自己的弟子、同道中人交流中说过:世上没有哪一种思想是完美的,道教如此,佛教也是如此。不能因为自己的身份就局限住了自己的眼界和认知,要勇敢地从自己的位置上踏出去,了解别人口中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这点从他办公桌上的那些小摆设就能看得出来,五花八门什么东西都有,安然甚至在桌面上看到了一本包装精致的《圣经》。

“哎呦,胡道长,没想到你这知识涉猎还挺广泛的啊!”安然有些惊奇,很难想象着胡道长一身青衫道袍、挽着发髻来朗诵马太福音的样子。

“好说,好说。基督教毕竟是现在世界第一大宗教,虽其中很多内容与我道教的观念很不同,但是其中终归是有很多值得借鉴的地方。我在梵蒂冈还有一位算是熟识的好朋友,他对付异灵鬼怪的手段也十分不错,若非我已经有好久联系不上他了,我一定请他这次和我一同为你施法。”胡道长说话时表情自然、言语间也没有什么生硬的地方,可见这些话都是出自真心实意,没有吹嘘的成分在里面。

安然和胡道长这正讨论着宗教之间的相关联性的时候,一旁的二弟子心相印倒是着急了起来。他虽然不想打扰师傅和贵客的谈话,但是这次的重要情况还是要及时汇报的,只好趁着胡道长说话的间隙赶忙打断:

“师傅,这次我被税务局请去后发现了些蹊跷,还是要向你汇报一下。”

胡道长听心相印这么说,赶忙停了下来,因为他对这件所谓偷税漏税的事情还是看得很重的。

心相印简单地叙述了他去税务局接受谈话的整个过程,其中惹人注意的是,他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发现对方手里拿着的那份资料明显是有问题的。经过一番沟通,税务局的工作人员才发现了这个情况。

“怎么会出这种事?”安然对这些东西都不太了解,也就是听个热闹,随口问了一句。

“可能是有人故意而为的陷害。”心相印的脸色阴沉,这家武术学校其实平日里胡道长不在都是由他来管理运营的,对大小事务都很上心,现在出了这种事让他也很烦恼:“不过我想不通的是,到底谁会有这样的手段,这事做起来难度很大,而且手法又刁钻,若不是我这次细心,说不定还真的要栽个跟头。再说,就算是有这样手段的人,又为什么要费尽心力来特意来对付我们……”

要说胡道长平日里虽然形象猥琐了一点,但是总的来说还是一个心地十分善良的人,在青城山下这附近也算是小有善名,几乎是没得罪过什么人。这是第一次,他被人用这样阴险的手段所针对。

安然和尚仪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事事出古怪,总觉得和自己二人找上胡道长有些关系。不过若真是因为自己二人而让胡道长受了牵连,那捣鬼的人行动未免也太迅速了一点吧。

不过诡计被识破终归是一件好事,胡道长摆摆手也就让两个弟子先出去了。毕竟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安然身上七七夺魂钉这事,其余的可以等明日再行处理。

就这样平心静气地等到了夕阳西下,胡道长从自己打坐的位置上起身,坐到安然身边,语气平静地向安然问道:

“安先生,你真的决定了么,是否就在今晚开始进行对七七夺魂钉的释放引导?有件事你必须明白,这个过程一开始就停不下来了,否则莫说你,连我都要受到牵连

若是你现在变了主意,那我也很欢迎你在我这里多住一段时间。其实四十来天并不长,咱们俩喝喝茶、下下棋、谈谈古籍经典很快也就过去了,没必要来冒这个风险。”说话间显露出来,其实胡道长还是更倾向于让安然安然选择更加稳妥的解决方法,而不建议安然这么激进地来应对这凶名传了近千年的七七断魂钉。

“没事的,胡道长。”安然想想自己的平静生活和守望先锋,赶忙给了胡道长一个鼓励的眼神:“不会出问题的!”

既然安然已经这么坚定,胡道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着手开始准备施法的场地和材料。

就在最后一丝阳光被地平线吞噬之后,胡道长陡然从床上站起了身,大喝一声,手持桃木剑又点在了安然的两眉之间。

听闻这声大吼,胡道长的两个弟子也赶忙站到了安然身边,按之前他们师傅的吩咐,各持一面小铜镜照向安然。

“逆!”胡道长十分有气势的一声之后,安然清晰地感觉到,周围原本在夕阳下还有丝丝温暖的空气里瞬间开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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