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身迷彩服上沾满了泥泞的白夜,萧笑忙打开了门,然后在心里不断感慨这个世界果然太小了,是哪个神人做过的研究说,每六个人之间就有着关系,萧笑曾经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难道自己和国家主席也在这个研究范围中,但现在看到了白夜,她觉得有些人啊,不管隔得再远都有相遇的理由。
白夜都没来得及正眼看给自己开门的小姑娘,他此刻悔恨不已,就怪自己最贱,要不是怂恿这一连长进行比赛,哪能落得到掉到黑瞎子窝里的境地,等到大家听到黑瞎子的吼声,觉得不安去找人的时候,一连长已经一身是血的躺在了一个沟里,旁边还站着一只黑瞎子冲着沟里直吼叫,看得人不禁后怕。
收拾了黑瞎子,他们就准备找个地方烧点水急救下,但是他们这次特训选的地方,也是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方圆这么多里压根连个鸟影都没,别提是人了。
直到侦察连说在山前的南坡看到人烟了,大伙儿就一窝蜂的涌了下来。他也留了个心眼,其他几个方向也派了人去找,北边坡比较陡,他特意让了杨二毛过去,毕竟不能放在一棵上吊死。
赶到了的时候,果不其然,是一户庄户人家,望着那叠得老高的苞米娄子,白夜的心略略放下。
而此刻,望着此刻一身血人一般的一连长,他又想起了至今没有归队的赵廷凯,更加急的火烧火燎一般。
“大柱子,赶紧烧水,三炮,把救急箱拿来,把一连长的伤口先处理下。”白夜皱紧眉头利落的下着命令。
萧笑望着眼前这个仿佛和当年截然不同的男孩子,已经长成了个男子汉,他一副白皙柔弱的模样她还记得很清楚,不想成了如今杀伐决断有着十足杀气的男人。
萧笑笑了笑,任凭他们仿入无人之境般的动作,自己则靠着门边。
她虽然想要做军医,但是眼前却没有什么出头的想法。因为她打眼一看,其实躺着的战士伤情并没有到那种需要急救的程度,只是被野兽抓了,需要做破伤风处理麻烦了点,还有血要止住就可以了,看着那打得很专业的绷带,她就更是作壁上观也毫无愧疚了。
白夜看着一连长汪晓的血被止住了,深深的吁了一口气,与公与私他都再也受不起看着自己战友在自己面前出事了。
于是,他有了心情四处打量了下这个看似很简单甚至到简陋的庄稼院,刚才比较急,也没注意开门的人,顺着视线,他看到了在那好奇的望着战士动作的一个女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女孩子的眉眼有些熟悉。
旋即,他想起来自己貌似没有和人家道谢,拍了个脑袋,他上前一步。
正当这个时候,门咚咚咚的又响了起来。
萧笑忍不住挑挑眉,脑子中不禁想了一个很搞笑的画面,门外跑来一个劫匪或者小偷,然后一堆的枪杆子对着,这样好像有点搞笑。
白夜有些莫名其妙,这女孩子,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自己也能笑得,这么开心?
但是人在屋檐下,他摸摸鼻子,什么话也不说了。
萧笑准备去开门,暂时没心情逗着这个人,再说,她实在和他也算不上熟,如果他没认出来,她也省的麻烦了。
打开门一看,萧笑和门外的那个人对着看了眼,顿时无语。
这个世界也太小了。
原来来的不是别人,却是当年的杨二毛同学。
杨二毛伸出手指,指着萧笑,瞠目结舌的说“你,你,怎么在这里啊?”一副惊异的表情,脸部都呈现了扭曲的状态。
萧笑伸手把杨二毛的手打掉了,虽然她对出现在这里的杨二毛比较奇怪,但是想到他和白夜的关系,又有些明白,她高兴的说“哊,长个子了呢?也变壮实了,看来军队还是培养人的嘛!”侧过身子把门打开,萧笑上上下下打量了眼杨二毛,笑着调侃。
白夜本来看着一连长,后来想起怕是自己的兵,就跟上来了,却参观了一场同乡会。
挑了挑眉头,白夜脑子中有了点点的印象,他一把拉过杨二毛,有些疑惑,不过张大了嘴巴的模样有些傻“你,不会是那个欢喜屯的,傻妞吧?”觉得不可思议,让他将那个放在他心底称呼的话都给蹦出来了,说完他就懊悔的想抽自己一巴掌。
果然萧笑听了这个词,也没有生气,只是转过了身子,似笑非笑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一句话都没说,就进了屋子,不过临进屋子前,一句话飘出来,将白夜噎得快吐血。
“没进化的猴子就是猴子,穿的人模人样也是猴子。”
这话真毒!
杨二毛“噗嗤”的笑了出声,但是看着脸色变得很黑有狂暴走向的“领导”和表哥,很是识趣的摸了摸鼻子,强压着笑,跟着小小进屋子去看一连长了。
杨二毛觉得,看到萧笑,莫名的就对这个事儿放心了。好像她天生就有一种让人安定的魔力呢!
而白夜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冲着萧笑的背影恶狠狠的呲牙咧嘴,杨二毛正好回头一瞅,别说,这阵仗那模样还真有点像猴子。
但他识相的把这话吞到肚子里就好,自己家可不是什么民主社会,还是做个内心强大的人就好。
等几个人回到屋子里,萧笑见着糖糖和娃娃一脸戒备的望着几个人,而那几个见人没什么事儿,看着奶娃娃一般的一对小儿女,几个人就起了调侃的性子,但是奈何不管怎么逗,娃突ぴ谏砗螅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