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言为抬头与他对视,终究眼眸一弯,笑了起来。
“好。”她轻声应道,只有满满的对于面前人的信任。
这一天之后,沅言就没再提过这些事情,只安心在王府里待着,也在等着消息。
“你是说东西很可能被人取走了?”沅言微拧了眉看着蔺戈阳。
蔺戈阳亲自带了消息过来撄。
“消息是这样的,南城那边一家客栈的掌柜注意到有人住房离开时带走了一样东西。那人用布包裹着,看不真切,但看着像是一个坛子的形状。”蔺戈阳一边晃着扇子一边悠悠说道,看神色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沅言移开视线想了想,又睨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让人拦着?偿”
啪!
蔺戈阳扇子一收,趴过去说道:“关键就是在这里了!那个人我们拦不住啊。”
要拦得住,他又何必跑这一趟?
沅言有些意外,而后愈加疑惑:“你们认得那人?”
蔺戈阳顿了顿才说道:“算是认得,毕竟一起喝过酒。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却说客栈里的东西他已经毁了。”
说到后面,蔺戈阳摊了摊手,有些无可奈何。
“那人到底是谁?”说了这么多,蔺戈阳却一直没提起那个人的身份,沅言有些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
蔺戈阳偏偏就是不说,这时候看了一眼院子,实在没看到其他人之后才看着沅言问道:“严谟呢?怎么不在府里?”
问完之后他也不等沅言回答,眸子一亮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莫非是出去找相好的了?”一说到这个他露出十分不耻的表情来,连连啧声:“啧啧啧……你们才成婚多久啊?这就暴露本性了,言言,我要和你说了,严谟靠不住,你非得嫁他,当初嫁……”
蔺戈阳本想说嫁他不更好,肯定幸福美满,只是话没说完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了,想到家里那位……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一句话硬生生缩了回去。
即便他没说出口,沅言也能猜出他要说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刚要开口损他几句,视线就转向了他身后,那里有人走了进来。
“严六,把他扔出去。”带着寒意的话随之响起,严谟脸色冷硬的走了进来,显然是听见了蔺戈阳那番话。
趁他不在是吗?以后就让蔺戈阳半步都踏不进摄政王府。
严六早在他话落的时候就已经行动了。
蔺戈阳惊叫一声往沅言身后躲去,“严谟!我是来有重要事情的!”
一边说完,他又趁机凑近沅言耳边说了一句:“你看,严谟这事心虚,被我说中了,就急着赶我。”
他的声音不大,还故作悄悄话的姿态,实际上却足够严谟听见。
严谟脸色愈加难看,“严六,什么时候你办事效率这么低了?”
严六面色一凝,脚尖轻点,直接落在蔺戈阳身后,伸手就去抓他的衣领,被蔺戈阳闪身一跳,恰好躲开了。
蔺戈阳还不忘冲着严谟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