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处在水深火热中的紫阳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的灵台顿时清明了起来,急忙收敛心神重归于平静,那女子见他始终为泄出元阳,顿时怒目相向,站起身来,竟生生将最外边那层人皮撕开,居然是一个浑身长满黑毛形似藏獒的怪物。
祝艺菲看的清清楚楚,见那怪物并没有攻击紫阳,而是转过巨大的头颅面色阴狠双目火红的看着她,似乎怨恨她至极,返身就朝她扑了过来。
本来祝艺菲应该害怕,可是想想自己是在丹炉内,那家伙既然跟紫阳在一处,那必是在丹炉外,应该没什么问题。
哪想到她放松下来,连口气还未喘匀,就见那怪物居然从那水帘探出头来,颀长的勾牙尽在咫尺,祝艺菲急忙本能的用手臂遮挡住,身子也就地一滚,滚出一米多远,听见那东西的叫声有些怪异,似乎并没有追上来,于是便定住身形转身向后看,就见不知打哪出现的一柄宝剑凌空横斩而下,硬生生将那怪兽的头颅砍了下来,怪兽的身体迅速化作黑色粘稠的液体与那河水融在一起,唯有那头颅咕噜噜的滚到了她的脚边,祝艺菲急忙躲开,就见那黑色的大头缓缓变成了一根何首乌。
擦,居然是个药材,虚惊一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四周顿时再次变黑,那条发光的河流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坐在地上不敢再动,经过这几番的折腾她也没有力气再动了,大口的喘着气,惊吓过后涌上来一股极度的疲倦感,上眼睑就跟吊了个铅锤般瞬间沉重起来,实在顶不住这种困意的她便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
丹炉外的紫阳此刻形容即为狼狈,将最后一次药填进去后,眉头几乎在额间拧成了川字型,整个人周身的皮肉似乎都绷得紧紧的,就算是相隔很远都能感受到这种记紧张的氛围。
最后掐诀念咒半响,单掌一扣,便自他掌心射出一道艳红色的火光窜进丹炉中,瞬间燃烧起来。
彩色的迷雾被着炽烈的火焰吸收殆尽,露出原本暗紫色完好无损的丹炉,里边的火光越来越亮,却并无一丝烟气溢出,随着紫阳不断的添火,暗紫色的丹炉逐渐变红,最后竟被烧的成通红的颜色,屋子内的气温也随之升高。
丹炉内的祝艺菲被烫醒了,迷糊瞟了眼四周,见都是火焰,心下顿时慌乱了起来,那些不一会,那些凶猛的火舌便将她也给燃烧起来,奇怪的是她并不感觉有多痛,不但如此,还能清楚的看到自燃烧的自己,就好似此刻已经灵魂出窍般,宛若第三者旁观在看一场火人的表演。
她的整个身体皮肉被烧光了之后露出里边的骨架,她的骨头有些奇怪,是那种说不出什么材料的奶白色的有些柔韧的东西,色泽和触感上像是羊脂玉,可却并不坚硬,胸骨和腰骨的部分还有丝丝暗黑色的纹络,经这焰火一烤,就宛如蒸发般,从细嫩的白骨中剥离,化成一道道浓黑色的烟气,并发出一股类似化粪池般的臭味,熏得她几欲作呕。
这些黑气是什么不得而知,只知道那些大伙火不断的烧,不断的烧,最后将那些白骨也烧成了灰烬,可这灰烬确实白色的,好似珍珠粉般,那些大火愈发剧烈起来,那些白灰在火光中逐渐开始变成红色,然后是橙色,然后是黄色,最后竟然变成了金色。
当完全化成金色之时,她就感觉一股怪力似乎在拉扯着她一般,那些金粉迅速飞扬起来,缠绕着火光迅速形成一架金色的骷髅,然后是金色色鞘膜,然后是那些脂肪,细肉,一点点的堆积附着在金色的骨骼上,最后在骷髅的胸腔内长出了一颗血红的心脏,分出四条上下的动静脉,延伸生长,最后动静脉开始分支,瞬间犹如铺撒的网络般,将她周身罩住,与此同时,那些细肉和脂肪也附着在细小的血管上,一道一道极有规律宛若盘山的公路般蜿蜒向上,直至额头正中处汇集。
祝艺菲就感觉自己整个胸腔腹腔内都是一团麻痒感,不过却并不难以忍受,直到最后那层细肉在火舌中将身体淹没,一层淡金色的人皮将她金属包裹住,一霎那,祝艺菲就感觉自己又回来了,不过确实与从前有了很大的不同,身体特别轻,特别轻,甚至比鸟儿的羽毛,天空的云朵还要轻,那种完全没有引力没有力量的束缚感难以用语言描述,似乎她稍稍一动,就能腾空飞起百丈之高。
火焰开始便的稀疏,最后他团在一起化作了一颗小小的火球,橙金色,钻进了她的额头中
额头内仿若突然被重物砸后水肿了般,又疼又胀,更奇怪的是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内似乎被搭上了无数条通道般,极为灵活敏感,不但如此,两眉之间似乎有条虫子在向外钻,可就是钻不出去,祝艺菲有些烦躁的敲了敲脑袋,突然那种钻疼之感瞬间消失,于此同时,自己的额头上好似打开了一条通道般,有种冰凉的感觉从额间直接灌入小闹钟。
火焰散尽,四周一片漆黑,可她却能看见许多奇怪的东西,虽然很模糊,只能大体的看到些虚影,不过脑袋中瞬间就能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不但如此,那些东西的轻微晃动都能分辨的一清二楚。头上的炉盖突然掀开,外边传来了紫阳极为沙哑的声音“好了,你可以出来了。”
祝艺菲瞬间变大长高,脑袋也跟着探出了丹炉,就见衣衫不整的紫阳面色惨败,大汗淋漓,嘴角还挂着些残留的血迹。
一见他如此模样,便知道自己在幻想中看到的那个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