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建,会令兵员运输效率大增,全国战争动员会更快完成。优化蒸汽引擎则是重大技术突破,真不知道弗兰大帝是怎么做到的。艾莲娜苦不堪言。
银行家悄悄抬起头,老出褶皱的脸没有表情,偷偷打量艾莲娜。
艾莲娜闭目叹气,柔弱地问:“扩军在即,而库内无银。众卿以为怎么办?”
法里纳上将看一眼首相,首相立刻越众而出,斩钉截铁地申请:“国难之秋,当行非常之策。诚以为,生产第一,军务次之,债务为末。恳请陛下增加借款额度,加大生产,扩充军备。”
“也好,正好央行执行官在这里,一起议一议吧。由皇室出面,用国家税收担保,多借些金子。那么贷款多少合适?”艾莲娜走投无路,睁眼瞧众臣。
汉弗莱三名重臣凑到一起嘀咕两句,然后义正辞严地看着艾莲娜,挺直腰杆伸出两根拇指:“两百万!”
腓特烈立刻拍案而起:“不要命了?今年背负的利息还不够重吗!”
汉弗莱回头怒喝:“量产步枪的13万支出,不过是万千开支中的九牛一毛!盖工厂要钱,抚恤矿工要钱,进口材料要钱,供养军队更加要钱!两百万是内阁估算出来的数目,绝无一分贪腐!我何必虚报?”
腓特烈指着眉开眼笑的银行家,睁圆眼睛:“两百万金子,相当于国库三年税收,你们开得出口,央行也拿不出来!”
底下吵的激烈万分,艾莲娜袖手旁观。
布雷施劳德连忙堆出苦瓜脸,歪头算账:“央行虽有财力,但是资金却在巴黎银行、英格兰银行、西班牙银行中间流动,仓促拿不出这样巨大的拨款……”
腓特烈刚要据此陈述,老银行家又话锋一转:“各位殿下必须借款的话,我就只能拼死一搏,动用央行黄金储备,借给内阁来度过今年了。只是,这样的话,利率要调高一倍,利息变成每年13,否则无法在股东大会上通过。”
腓特烈扭头痛骂:“两百万本金,每年滚13的利息?你为什么不去抢?”
汉弗莱首相拍得桌子一跳,嘶哑怒喝:“腓特烈殿下!我提醒你,这是御前会议,这笔款子借不借,都是陛下做主,你不要在这里把好好的事情搅黄了!”
腓特烈盯着法里纳上将,一字一句地警告:“上将,举债越高,利息越重,等到每年要支付的利息比税收还高,我们就永远还不清债务,我们的子孙后代怎么办!”
上将避开腓特烈的逼视,伤感回答:“只有熬过今天,才能谈及后世。腓特烈,国家要维持,就要有牺牲;而做出这些痛苦的决策,需要背负骂名的魄力。”
上将看见腓特烈严守立场,渐渐欣赏他的刚直,少许磨灭了对腓特烈的成见,所以亲昵地直呼其名。
两派意见形成尖锐冲突,腓特烈以一敌三,显出劣势,布雷施劳德唇角浮起微笑,他觉得这笔贷款基本敲定了。
此举豪贷两百万盎司黄金,一年就滚出26万利息,第二年继续计算复利,能滚出29.38万利息。长此以往,利息滚得比雪球快,神罗帝国每年区区60万税收,连利息都支付不起,从此再也无法还清债务,诺大的帝国将为央行而收税,一点儿私房钱都存不起来了。
到时候,整个帝国的经济政策,都掌握在布雷施劳德家族手里,所有的军工、农牧、社保、医疗政策,全部要给金融投机产业让路。那才是资产阶级真正崛起的春天。
所以,银行家很希望皇室前来借款,因为皇室有国家税收做担保,永远不怕烂账,永远不怕收不回利息;假如皇室不必贷款,那么银行家会努力给皇室制造麻烦,千方百计诱使皇室来举债。
因为在金融业里,没有比高利贷来钱更快的生意了;在高利贷里,没有比皇室更稳的债奴了。
腓特烈正是看清了后果,才跟内阁吵了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汉弗莱抬头乞求女皇:“皇帝陛下,活着的人无权评判此事的功过,因为生存为重,名节为次,只有千秋后世的人才能看清我们举债的魄力!您想想,就算子孙后代生活在换不清的债务里,也好过沦为亡国奴!”
这句话戳中了艾莲娜的心肝。她犹豫地问银行家:“利息能低一些吗?”
银行家冷酷地回答:“非常抱歉,我尊敬的陛下。10万以上的大额贷款,都必须在股东大会上讨论通过,获得八大股东表决首肯,才能发放。皇室在中央银行占据的股份只有3,连个大股东都算不上。所以,在这笔贷款的利率问题上,您没有话语权。”
“放肆!陛下庇护整个帝国,你竟敢说她没有话语权?”腓特烈急红了眼睛。
“腓特烈殿下,除非您能把立宪法案上‘私有财产不可侵犯’那一条骂掉,否则您光嚷嚷是没有用的。”老银行家恭敬低头,不卑不亢地挤兑他。
“陛下!做决定吧!”汉弗莱首相乞求。
“我反对!13的利率,滚几年就发现利息比本金还高,凭什么要借?”腓特烈气的七窍生烟。
“一万条步枪不造了?”法里纳上将生气了。
“为什么要造!”腓特烈气吞山河:“这钱能买一百台铅活字印刷机,再盖一所军校加无数小学,还能恢复半个省份的农庄开垦。为什么要拿去造步枪?”
“你要我们拿着性能还不及敌人一半的步枪去保家卫国吗?”保罗强森扭头喝道。他素来喜爱腓特烈,这次是真急了。
腓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