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醒来时,以经是中午时分。
小腹处的绞痛感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舒畅感觉。
一股热流在那里流动,全身再无一处痛感,舒畅无比。
一股异臭传来,检查了一下全身,才发觉身上分沁出了一层奇臭无比的黑糊糊粘液。
衣服上到处都是,散发着一阵阵臭味。
李凡忙下了床,在院内打了一桶水,关上门冲了个澡,就那套臭衣服仍了,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
不久后,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张贵焦虑的声音传来。
“兄弟,没什么事吧,今早没见到你,我便寻了来。”
“谢张兄关心,昨夜贪睡,直到现在才醒,我收拾好后,马上便去。”李凡忙回话道。
“那好,我先去了。”
“张兄慢走。”
声音渐渐远去了。
李凡收拾好了一切,将扔在一旁的镜子贴身藏了,走出房门,去了药堂。
热流在小腹处运转了两天就消散了。
异样的舒畅感让李凡如上瘾般,只要是有月亮的夜里,他都会关上房门,将镜子悄悄拿出来,吸纳月光。
吸纳一阵月光后,镜子里会涌出一股热流,进入体内后,在小腹处沉积。
舒畅感让他身心愉悦,精力充沛,配药画符带来的疲劳感一扫而光。
长时间的吸纳月光,镜子供应的热流比之前多了许多,以经能长时间存留在体内,不在消散。
每天沉浸在这种状态中,制符之道进步神速。
半个月过去,李凡已经能独立的制做几种简单的初级符箓了。
这一天。
李凡双指夹着一张刚制做完成的符箓,轻轻一弹。
“啪”的一声,符箓裂了开来。
一枚半尺长,冷气嗖嗖的冰凌,出现在手上。
手指一弹。
“嗖”
一道蓝芒闪过,冰凌钉在了墙壁上。
张清虚脸上挂着一丝笑意,颇为满意。就在李凡正要告辞时,张清虚却将他叫住了。
“呈蒙小兄弟多日的照顾,身子已好转了一些,几天后我就要离开此地了,符箓一道,以后就要靠你自己勤加习炼了。”
“前辈要去何处?”李凡一愣,忙问到。
“最近老夫常梦到亲人,心中甚是挂念,想回去看看。”
“前辈回去,几时回来?”
“这个就难说了,我走之后,你要勤加炼习,不要让此术荒废了。”张清虚说道。
“晚辈不忘前辈教诲,一定会勤加修炼。”李凡恭身说道。
张清虚走到屋角,自一只破旧的小木箱里拿出了一本破损的书籍,交给了李凡。
“这本初级《上清符箓指引》就送与你研读吧。”
“里面含一,二,三篇制符之道,你完全领悟后,便算是入了符箓之道的门了。
若想要掌握和炼制更高阶的符箓,便看你的机缘了。”
李凡点了点头,伸手将书籍接过,心中竟有些不舍。
这些日子,两人亦师亦友,虽不是师徒但早有师徒情份。
李凡在酒楼里买了几个好菜,打上几斤好酒,摆放在张清虚家里。
张清虚也不推辞,两人痛快吃喝起来,推杯劝盏,感悟人生,一直到酒足饭饱,醉意朦胧。
三日后,张清虚离去。
张清虚走后,李凡从青风药堂搬了出来,住进了小屋。
这一做法,李凡自有他的想法。
药店人多眼杂,学徒众多,要是古镜的秘意泄露了就麻烦了。
小屋里既有现成的制符材料,可以供练习符箓,之外这个街角也异常僻静,可以放心地让古镜吸纳月光。
几个月过去,在蓝色手掌的帮助下,入门级的几枚符箓以经可以制做了。
热流不断的沉积,使的小腹处,隐隐约约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空间。
那面镜子在吸纳了一定量的月光后,也出现了新的变化。
镜面上出现了一粒米粒大的光点,如有生命般灵动有趣。
在一个偶然的时间里,那光点竟然自镜面上弹起,在李凡目瞪口呆下,没入到了眉心之中。
“轰”。
头颅内传出一声巨大响声,仿佛整个头颅都炸成了碎片。脑海中,忽然亮起一点灯光。
而此时的李凡,早已经是昏死了过去。
头颅炸响的那一刻起,李凡原本自已就要死了。但在深度昏迷了七天后,竟然又苏醒了过来。
看着围做一圈,准备给他善理后事的张贵与众仪计,李凡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去后堂洗澡去了。
原来,李凡醒来后,七窍内就不同程度的流出了一股股腥臭粘液,使他难受异常。
洗好澡,李凡换上一套干净衣服,走了出来。
看着瞪圆双眼,一脸的难以置信的张贵与众伙计。李凡一脸的歉意,说道。
“劳凡张兄与众位费心,只是旧疾发作,抓点药调理一段时间就好了。”
“兄弟,你可真吓死了我了,自昏迷那天到前天,你除了胸口尚温,可是呼吸全无,脉跳停止了啊。我们还以为你死了。不过谢天谢地,终于醒过来了。”张贵说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安排了两个伙计照看李凡,与其它人走出去忙了。
“你们忙去吧,我没事。”
打发了房里的两个伙计后,李凡坐在了床上。
头颅里还是有些疼痛,并伴随着一丝眩晕。脑海中明显的感觉到,出现了一个指甲大的空间。空间散发出一丝丝冰凉,压制着那